”
薛子清闻言,心里的怒气一下暴涨:“她竟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陶素婉这才像是惊觉说错了话,眼睛四处张望,般支支吾吾,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唔……这个,不、不是的……”
这般的陶素婉柔弱,盈盈泪光,大度贤良,在如此的境况下还懂得为那座错事的妹妹求情。这让薛子清想起这些日子来对宛然的宠爱,将宛然捧着了手心里,她却还是无怨无悔的为他打理后院,伺候家中长辈也是尽心尽力,并未表现出一丝不满。当下心里便带了一丝愧疚,心下一软,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眼角扫过宛然时,见到她自从他怒气冲冲的出现后,一直处于呆滞状态,便又软下了心,出口的话语虽是责备,却也处处维护。
“什么不是,你不用为她辩解了,我知道你是她的姐姐,心疼她,可你也该为这侯府想想,今日她做出这样泯灭良心的事来,明日她就有可能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你身为姐姐,应该要好好的教导她才是,怎么能让她生出这样龌蹉的想法来?”
一旁的江氏见儿子不但怪罪陶素婉,还把脏水往陶素婉身上泼,顿时气得直跺脚:“你这不争气的,这话是你该说的?也不想想是谁帮你将这后院整理的服服帖帖的?那样一个祸害的人你平素护着也就罢了,事到如今你依然还执迷不悔,你是真想气死我是吧?”
薛子清喏喏,不再说些什么,撇开望向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宛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便又被压下了些,只是一想到这祸害子嗣却是大罪,心中便又惶惶然。
江氏见事都这样了,薛子清还是一副痴迷的摸样,顿时嫉恨的望向宛然跪着的方向道:“陶氏身为正室,善妒成性,心思狭小,谋害子嗣,打一百大板,废除名分,逐出侯府。”
薛子清一听,心下惊慌,心头闪过不忍,正想开口求情,却在见到江氏那饱含厉色的眼神时顿然住嘴,只怏怏看着宛然。
江氏的话刚落,就有两个婆子过来押着宛然往地上趴,另一个婆子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板子,作势要打。香巧大惊,扑到江氏面前,猛然磕头道:“夫人,我家少夫人是冤枉的啊,她绝对没有这样害人的心思的,定然是被人陷害的,求夫人明察!求夫人明察啊!夫君,宛然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我没有,我没有啊……”
江氏一掌打在香巧的脸上,顿时香巧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丝,整个人更是跌翻在地。她却觉得还是没解气,指着香巧大骂:“贱婢,这也有你说话的份!她没有?这都在我面前做出来了你还敢说没有?你当我瞎的还是聋的?”
江氏虽说是个女流,可此时因是气急,下手就多了几分力道。加上她一直看不惯宛然,平常有劳夫人在,她不能怎么样,此时却是宛然做错了事,她身边的丫鬟却还是口口声声说是冤枉的,这让她的怒气更加烧得旺,下手也就没了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