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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里面躺着她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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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静秋话锋一转,呐呐的说:“睿深的心愿很快就要达成了,现在放你走,功亏一篑!”

    这是她最不甘心的,她可以让他更加的高兴。完成他所有的心愿。

    很快就要达成韩睿深的心愿了吗?

    不知道莫擎苍用了什么办法。

    冷幼微紧张的揪着裙摆,深吸一口气:“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样得到的快乐,也不是真的快乐,得到了,又有什么意思。”

    叶静秋双眼微瞪,盯着冷幼微:“别人的痛苦,关我什么事呢?”她要的是自己的快乐,不是别人的痛苦,与她无关的事,她从来不会在意,更不会过问。

    好吧!

    她说得很客观,不关她的事!

    冷幼微有些气恼的回瞪叶静秋:“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做难道不理亏吗?”

    “我没求着你把我当朋友,是你自己要当我是朋友,你到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觉得理亏?”

    叶静秋轻描淡写的反问激怒了冷幼微,方才还觉得她可怜,为她掉了不少的眼泪,现在看来。真是自作多情了。

    “呼……”冷幼微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全身无力到了极点,就和吃了药一样的感觉。

    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底冷笑,沉吟片刻,说道:“我一个外人,杵在这里,难道不影响你们一家人团聚吗?”

    “那到不会,我会当你不存在!”叶静秋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放你走,留在这里,等莫擎苍完成了睿深的心愿,你才可以走。”

    叶静秋果然是固执的人,也只有她这么固执的人。才能用极端的方式,打动韩睿深冰封的心。如果换做别人,早就知难而退了,哪里还会撑这么多年。

    “让我和莫擎苍说说话,可以吗?”她也不奢望能离开,只是说说话,告诉他,她很好,才分开二十几个小时,她就想念他,想念得厉害,耳边回响着的,是他的声音,连脑海中盘旋不去的。也是他俊朗的面容。

    “不行!”叶静秋拒绝了冷幼微的要求,缓缓站了起来,对司机说:“带恩恩回去。”

    司机把恩恩带回了别墅。

    冷幼微却没有跟着走,叶静秋让她留下来,陪着她,这么幸福的时刻,需要见证人,冷幼微便是这个见证人。

    当天夜里,韩睿深静悄悄的走了,回光返照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闭上眼睛之前说,怕再也醒不来,果然,被他说中了,真的再也醒不来。

    单人病房是大床,叶静秋就躺在他的旁边,生产之后的疲惫让她躺下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身旁的韩睿深已经逐渐冰冷,她握着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没有了呼吸。

    死了,悄无声息的死了,没有痛苦,没有遗憾,临死的时候,嘴角还含着淡淡的微笑,他的身旁躺着他的女人还有女儿,这样的死,非常安详。

    “睿深,睿深……”叶静秋抱着韩睿深的躯体哭天抢地,可再也唤不醒他。

    她说,会叫醒他,可惜,不管她怎么叫,他也不醒,连眼睛,也不能再睁开,看她和孩子一眼。

    冷幼微窝在沙发里昏睡了过去,她是被叶静秋的哭声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叶静秋拿着刀,犹豫着要不要往身上刺。

    “不要!”冷幼微惊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飞扑上去,抓着叶静秋的手:“不要死,你还有两个孩子,孩子需要你,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孩子怎么办,没有爸爸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再让他们没有妈妈……叶静秋,你不能那么残忍……”

    不管冷幼微如何的劝,叶静秋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随韩睿深而去。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脑子里,只有韩睿深,没有孩子,更没有自己。

    “睿深,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等我,等我……”叶静秋的手被冷幼微抓住,她卯足了劲儿要把刀往自己身上戳,她的心,随着韩睿深的离去,离去了,飞向那虚无缥缈的空间,那是广袤的天地,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在那里,她和韩睿深会重聚。

    爱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叶静秋,你不要犯傻,快醒醒,把刀放下!”冷幼微死死的拽着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能看着她自杀,还有什么比幼小的孩子失去母亲更痛苦。

    那未足月就出生的女儿,是来这世间见她父亲的最后一面,但不能是她母亲的最后一面,那样,实在太残忍,太残忍。

    锋利的刀尖离叶静秋的胸口越来越近,叶静秋散落的长发扫在刀尖上,立刻就削断,如飞絮一般的飘落。

    削铁如泥的藏刀,很轻易就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结束生命容易,可是,生命结束了就不能再延续。

    叶静秋真是冷幼微见过的最疯狂的女人,她爱韩睿深竟然如此的深,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要殉情。

    殉情不是伟大,是自私,连死都不怕,那就不该害怕活着,不管不顾两个孩子,这样的母亲,不配当母亲。

    “放手,让我死,我要和睿深一起……”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那是她最后的愿望。

    韩睿深的躯体逐渐的冰凉,连他嘴角的笑,也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走得那么的安详,好似,还活着一样的鲜活。

    “叶静秋,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走开……”叶静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冷幼微。

    冷幼微一时重心不稳,趔趔趄趄的后退,脚绊在床脚,硬生生的倒了下去,她听到自己的头撞击地面“砰”的一声闷响,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看到天花板在打转,一圈又一圈,不停的转,不停的转,停也停不下来。

    冷幼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叶静秋自杀成功没有,她在混沌的世界游离,看到韩睿深,从她身旁走过,好似没有看到她,朝着光明的出口,径直走过去。

    “韩睿深,你去哪里?”她大声的喊他,可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脚步不疾不徐。

    “你快回去啊,叶静秋和孩子都在等你,你去哪里?”冷幼微想去拉韩睿深,可她的脚挪不动,被钉死在了地上。

    “韩睿深,韩睿深……”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冷幼微只觉得大脑很混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死,多么沉重的字眼,也是冷幼微最害怕的字眼。

    韩睿深,是她所熟悉的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个月,突然间,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多或少,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个人死去和永远不见面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善良的冷幼微还是希望韩睿深活着。

    每天,人们都在经历着生离死别,当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的简单。

    冷幼微甚至能感觉到叶静秋失去爱人的悲痛---撕心裂肺的悲痛,也能体会到,孩子失去父亲的痛苦。

    远处,韩睿深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亮之中,而冷幼微也听到有人在呼唤她,那是,她最喜欢听到的声音,莫擎苍的声音,是了,莫擎苍的声音。讨找鸟巴。

    “幼微,幼微……”他总是含情脉脉的呼唤她,如一条涓涓细流,淌进她的心里,倍感舒心。

    很舒心的感觉,她笑了。

    嘴角上扬出最美丽的弧度,比天上的那弯新月更加的迷人。

    睁开眼,冷幼微看到了莫擎苍焦灼中带着喜悦的脸,那么复杂的表情,全都活灵活现的展示在了他的脸上。

    “莫……擎苍……”她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竟然黏在了一起,非常艰难的发出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像一把破碎的琴,弹不出美妙的音乐。

    她最喜欢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亦然失去了平日的动听,变得极富沧桑。

    “幼微。”他握紧了她的手,赤红的双眼,只有她憔悴的脸。

    她憔悴,他也憔悴,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宽厚的大手盖在她的头顶,轻柔的问:“头还痛不痛?”

    “还有一点儿。”那一丁点儿的痛又算得了什么,他是人世间最有效的止痛药,一个温柔的微笑,便足以抚慰她脆弱的心灵,抹平那些剧痛中的伤痕。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没有皮外伤,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莫擎苍端了杯水,插上吸管,送到冷幼微的脸侧,他小心翼翼的把吸管放入她的口中,只需轻轻的一吮,温热的水便淌进她的口中。

    她轻笑的看着他,实际上,她更希望他用比较浪漫的方式喂她喝水,但是,他似乎没有想到。

    “叶静秋怎么样了?”润了嗓子,她急急的问。

    “还好没伤到要害,皮外伤,缝了十针,住几天院,就可以回去了。”莫擎苍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锁在冷幼微愁眉不展的脸上:“怎么了?”

    “韩睿深真的死了?”她甚至希望那只是梦。

    莫擎苍却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答案:“真的死了。”

    “唉……可怜了两个孩子,叶静秋真的好傻,竟然连孩子也不管了,要跟着韩睿深去死,她这样的母亲,一点儿也不称职,不管再怎么难过,还是得为孩子考虑,看她平时很坚强的样子,不过是装的,到关键时刻,就坚强不起来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莫擎苍微微一笑,看到叶静秋殉情,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有一天,他先她一步走了,她会不会抛下孩子,跟着他走。

    “唉……”冷幼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如果是叶静秋,又何尝愿意一人独活,活着,是比死更痛苦的煎熬,只是肩上的责任,不是死了就能卸下的。

    “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莫擎苍轻轻的抚摸着冷幼微的脸,温柔到骨子里的情愫像一阵春风,吹过冷幼微的面颊。

    “别做了,叫外卖吧,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在分开,只有他陪在她的身边,她才感觉到真实,握紧他的手,她才觉得,这不是梦。

    “好!”他也不想离开她一步,就这么瞧着她的睡颜,空荡荡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冷幼微闭上眼睛,想再休息一下,想起一件事,又猛的睁开:“叶静秋是让你帮韩睿深去谈焚香山的投资项目吗?”

    “是的。”莫擎苍不等冷幼微发问,直截了当的说了个大概:“我自问没这个能力,但又不能不顾你的安危,只能找朋友帮忙,其实事情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韩睿深之所以竞标不成功完全是因为沈希月……”

    “沈希月?”冷幼微很纳闷:“关沈希月什么事?”

    “当然关她的事,梵香山投资案的决定权在她丈夫的手中,她恨韩睿深,自然不能让他心想事成……”

    时隔多年,沈希月还恨韩睿深,那说明,爱不曾远离。

    莫擎苍的办法很简单,把韩睿深将死的消息告诉她,剩下的事,都交给沈希月了。

    也许韩睿深做梦也想不到,沈希月爱他如此之深,竭尽全力完成他的遗愿。

    败也沈希月,成也沈希月,这个可怜的女人,总是在爱与恨的边沿苦苦的挣扎,却难以找到突破口。

    沈希月和莫擎苍一起赶来,为的是见韩睿深最后一面。

    他们到的时候,韩睿深已经不在了。

    悲痛欲绝的沈希月,扑在他的躯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冰冷的躯体,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唤和哭喊,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片死寂。

    这么多年,她终于又再见到他了,还是和记忆中一般的俊朗,只是,消瘦憔悴了许多。

    “韩睿深还真是幸福,有两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他,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临死之前,还有人为他完成遗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他也该瞑目了。

    “嗯,他是挺幸福,不过嘛,比我还差很远。”莫擎苍抱着冷幼微软玉温香的身体,心情格外的平和,活着与爱人相拥,这样才是真的幸福。

    “嘿嘿,是啊!”冷幼微展开双臂,抱紧了莫擎苍的肩。

    活着真好!

    冷幼微又住了一天的院,她感觉身体没问题,一直嚷着要出院,回去和家人团聚,莫擎苍硬是把她压回床上躺好,谨遵医嘱,不得随意走动,更别说擅自离开。

    “莫擎苍,我真的没事,让我回去吧,我好想小宇,好想妈妈,好想炜昱……”就连小念念她也想,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朝夕相处几个月下来,也很有感情了。

    “你别着急,等医生检查了,确定没事才能走,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乖乖躺好,不然我就生气了!”

    冷幼微最怕的就是莫擎苍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就不理她,不管她怎么嬉皮笑脸的和他套近乎,他也不理不睬,完全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最讨厌这种感觉了,不管她的脸多热,贴他的冷屁.股贴久了,也会失去热度。

    怯怯的看着他,她很可怜的说:“我真的想他们了……”

    话音未落,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对莫擎苍来说,冷幼微的眼泪就是杀手锏,不管她什么时候用,都很有效。

    心像揉进了沙子一般的不舒服。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再坚持一天,最后一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多么美好的字眼。

    令人心驰神往的家,迫不及待的要回去。

    医院完全是煎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到现在,冷幼微还心有余悸。

    冷幼微住院,莫擎苍几乎是寸步不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两个人难得单独相处,只可惜,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如果医院换做度假村,也许冷幼微就不那么急切的想回去了。

    家里的事,公司的事,忙里忙外,冷幼微也好久不曾和莫擎苍过二人世界了,医院里的二人世界,有点儿凄凉,过着并不舒心。

    又挨了一天,冷幼微终于可以出院了,走之前,她去看了叶静秋,又去看了韩睿深,而沈希月,是主动去看的她。

    见到沈希月的时候,冷幼微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四五年不见,沈希月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曾经的怨恨随着韩睿深的辞世烟消云散,沈希月也不恨了。

    爱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放下过去。

    都已经是为人母的女人,言谈举止,少了率真与轻浮,多了成熟与优雅。

    冷幼微和沈希月一笑泯恩仇,不再提过去的事,也不再追究,谁对谁错,谁赢谁输,因为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不再是值得追究的过往。

    回到离开了三天四夜的家,冷幼微呼吸着家的空气,倍感舒爽,终于回来了,在一段生离死别中当了过客,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抱着小宇,抱着柳月娥,抱着伍炜昱,抱着小念念,亲了又亲。

    不由得感叹,活着真好啊!

    可以拥抱自己爱的人,可以碰触他们温热的脸,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呼吸,原来是如此美妙的事。

    冷幼微对自己说,从今往后,她要更加善待生活,更加爱家人和朋友,不想留下遗憾。

    在伍炜昱的公司里干了一段时间,莫擎苍自己的公司也慢慢的筹备起来,公司顺利的开业,离不开冷幼微的支持,不辞辛劳为他奔走,夫妻二人,终于携手办成了一件大事。

    事事看起来都很顺利,唯一不顺利的,便是冷幼微的肚子,她还想给莫擎苍生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动静,问题不知道是出在谁的身上。

    冷幼微不敢提,只能憋在心里,脾气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让莫擎苍很有些吃不消。

    以前,她很信任莫擎苍,可现在,越来越不信任。

    他稍微晚一些回家,冷幼微就会追问他去了哪里,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开始莫擎苍还可以耐着性子一一作答,可时间长了,他也有些不耐烦,特别是他很困的时候,已经累得眼睛睁不开了,还要强打起精神,接受冷幼微的盘查,如果他稍微表现得不如她的意,她就会很生气,絮絮叨叨的指责他。

    冷幼微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转变得让莫擎苍有些受不了了。

    那天晚上,她又不停的问不停的问,让莫擎苍烦不胜烦,懒得再解释,拧着西装外套,出了门,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他不过是想清静,好好的睡一觉,可冷幼微却让他连睡觉这样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要阻挠,让他如何受得了。

    出门之前,他撂下一句话:“你不是我老婆,把我的老婆还给我!”

    冷幼微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不但多疑还啰嗦,连她自己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捂着被子哭了好久,她爬起来,穿戴整齐,去找莫擎苍。

    大雪天,冷得刺骨的风就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冷幼微手冻得连手机也拿不稳。

    踩着积雪,她一步步走出去,身后留下一串孤单的脚印,只是她的脚印。

    给莫擎苍打电话,他不接。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

    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始终不放弃,只要他不关手机,她就这样一直打下去。

    终于,莫擎苍接听了电话,冷冷的问:“干嘛?”

    “你在哪里?”她知道自己错了,声音很轻柔,带着认错的诚恳态度:“我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继续问我今天晚上去了哪里,和哪些人在一起,谈了些什么?”莫擎苍颇有些不耐烦了:“抱歉,我没心情说那些,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不想和她吵架,虽然夫妻之间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是正常的交流,更是感情的催化剂,但他还是不想吵。

    冷幼微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不是想问你那些事,以后我不问了,真的不问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现在不想回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莫擎苍异常冷静,让冷幼微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以前不会这样,难道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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