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向高阳跟着王浔阳到了办公室,王浔阳将手包地放在桌子上,当即就骂道:“向高阳,你少给老子惹祸,我想在这里 清清静静过两年,不要让我死在这个穷地方,”
向高阳早已揣到会被挨骂,因而并不紧张。但王浔阳发泄了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才厚着脸说道:“王书记,我和你一样不知内情啊,其他不讲了,现在公安处可能要采取行动,你认为我们该咋办。”
王浔阳也马上想到了这一层,遂收敛了怒容,寻思了一会儿,道:“咋办。还用我教你吗。王镇江说的情况肯定是事实,郭家这回是难以躲过去了,”
向高阳眼睛眨了两下,叹息一声道:“王书记,自从你到边城以來我可是一直支持你的啊,郭家与你的关系我时刻都在维护着,如果这一次牵涉到郭家,你可就……”说到这里,他就打住不说了。
王浔阳知道他说的啥意思,冷笑两声道:“就算牵涉到郭家,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谁叫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向高阳一听,慌了,急忙问道:“王书记,既然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王浔阳的脸上阴云密布,但是那一对大眼睛仍然闪烁:“除非……”说着,走到向高阳的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向高阳回到市委办公室,立即打电话给郭万春如此这般地交待一通,然后又将丁玉坤叫到办公室,吩咐加强对郭老红军家属的重点保护,严禁任何人颤闹郭家公馆,做完这些事后,他躺在真皮不锈钢摇摆椅上,摆动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且说晚上六点半钟,王时奎与郭耀庭、郭万春一起用餐,满桌的鸡鸭鱼肉吃了一半,两个二十年陈酿矛台酒空瓶子放在桌上,三人脸放红光,眼带血丝,看來已有些醉意了。
“王队长,先前我讲的有些话是一时的气话,你不要计较啊,”郭万春说道,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不打紧,我王时奎从來斤斤计较,一切都好说,好说,”王时奎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本來他原來是不抽烟的,但是郭家每月都送给他三条软中华,不抽白不抽,于是便抽上瘾了。
郭万春从旁边一张凳子上拿过來一个黑提包,掏出几扎绑着的人民币递给王时奎道:“这是你们两个月的执勤补贴,你清点一下。”
“啊呵是吗,不怕郭会长笑话,这几天手里头正紧呢,老子每天和他们斗地主,手气太背,工资都只差被他们领了,”王时奎说着,将钱放进手提包道:“不用点了,我还信不过郭会长么,”
郭耀庭拄着拐棍一旁沒吭声,他给郭万春使了一个眼色,郭万春又从黑提包里摸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递过來道:“这是我们郭家单独给王队长的辛苦费,还望王队长笑纳。”
王时奎两眼放光,一把将人民币攥到手里,激动地说道:“哎呀,还是郭老和郭会长慷慨啊,放心,为了郭家公馆的安 全,我一定叫兄弟们认真执勤,严密防范,决不拉稀摆带,”
“谢谢王队长,谢谢王队长,”郭万春点头哈腰道:“我家的安危就拜托你了,我父亲受伤未愈,先送他老人家休息去了,你就自便吧。”
郭万春说罢,扶着郭耀庭离开了。
王时奎看着郭耀庭和郭万春走路蹒跚的样子,心想早上那场恶战真的是厉害啊,连郭老这样的高手都受伤成这样了,可见那两个小的功夫十分了得,幸亏那两小子动手沒与自己动手,否则就惨了。
这样想着,他离开了餐桌,出了公馆后厅,快速走到前厅大院,扯着嗓子喊道:“放补贴了,放补贴了,”
院子里巡逻的治安民警听见叫声,一下子扑了上來,王时奎拿出个小本本,发一个打一个钩,不一会儿十八个民警都领到了两千块的补贴。
“走,咋们斗地主去,”
“哈哈,又有本钱了,晚上把本都扳转來,”
“说走就走,还愣着干吗。”
民警们吵嚷着,就要回房间娱乐去了。
“都给老子站住,”王时奎吼道。
“干吗。”民警们刚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來。
“大家听着,从现在起,严禁**,”王时奎大声说道。
“为啥。这不太无聊了吗。”
“这日子就坐牢一样,一点自由都沒有啊,”
“还叫不叫人活啊,我不想干了,”
民警们又纷纷吵嚷起來,抵触情绪特大。
“都给老子闭嘴,谁不想干。不想干马上将衣服脱了,给我滚蛋,”
立时沒了议论声,民警愣在原地嗯口水。这时,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屁,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放他娘的狗屁,都给老子正经点,”王时奎正色道:“我们的任务是守护郭家公馆,保护郭老红军家属的安全,从现在起,不准请假,不准**,不准开小差,大家都精神点,二十四小时巡逻,严禁任何无关人员进入郭家公馆,如有违犯,一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