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听自己又吃亏了,突然叹息一声道:“唉,为了今天这个约会,我沒叫驾驶员开车,自己搭中巴车赶來,正是下班高峰,***,若不是郭小姐在这儿等着,我还真不会來了,”
郭无瑕一听,收敛了笑容,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胡來一本正经道:“來的时候车上人特别的挤,我的前面恰恰站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我想让又让不开,就那么紧挨着……唉,我好着急啊,”
“为什么着急,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郭无瑕幸灾乐祸地笑道。
胡來一脸的难受状,继续道:“你知道那中巴车一走一停一颠一簸的,产生强烈的摩擦,时间长了就……唉,真是难以启齿啊,”
“怎么了。”郭无瑕的声音很小,脸上已腾起红云。
“还会怎么。是來电了呗,那女子可能觉得后面有异常,便白了我一眼,恰恰这时一个急刹,我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她的身上。女子又白了我一眼道:‘你三只脚杆还站不稳。’我一听,这话啥意思。我不懂,不知郭小姐懂吗。”
郭无瑕摇摇头,表示不懂。
“后來我懂了,仅三秒钟后我就知道是啥意思了,”胡來叫道,眼里放着异彩。
“那啥意思。”郭无瑕问。
胡來顿了顿,道:“原來她把我下面这玩意也当成一只脚了,哈哈哈……”
郭无瑕反应过來,刚才散去的红霞又陡然在脸上燃烧起來,她竟然站起來,扑到胡來身上,拳头在他的肩膀上雨点般地落下,嘴里不停叫道:“我叫你坏,叫你坏……”
胡來一边躲避一边叫道:“还沒完呢,我还沒回她话呢,”
“你不要讲了,我不想听,不想听,”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又显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知我是怎样回答她的吗。哈哈,我说我不和你讲了,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两张嘴啊,”胡來说罢,一时打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郭无瑕还在寻思,片刻便反应过來,又是一阵拳雨落下……
这样一來,气氛活跃多了,虽然才两个人,也不觉得单调和枯燥。
郭无瑕又在胡來的肩膀上掐了一爪才回到对面坐下,喝了一口白开水说道:“想不到胡局还挺幽默,不知你爱人当初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胡來一惊,道:“你咋知道我离婚了。”
郭无瑕小巧的鼻子冷哼一声,道:“你相不相信我会看相。一看你深陷的眼窝和高凸的眉骨我就知道你有二妻之命。”
“不会吧。”胡來又是一惊,想不到这个妖精还挺有能耐。
郭无瑕又道:“不知胡局为什么不再找一个。要不我给你做媒。”
胡來叹息一声,一时沉默。他和妻子已经离婚三年了,原因是妻子性冷淡,而他的精力却十分旺盛,因而分居一年后便离了婚。他一时无语并非有什么痛处,而是担心郭无瑕知道他的离婚原因,再怎么说这有点儿出丑。
这时女服务员和两个传菜的男服务员进來了,一桌饭菜全部上齐。
男服务员出去了,女服务员留下來,开始打开茅台酒,立时室内芳香四溢。
每一瓶茅台酒都有四个专用的小巧玲珑的玻璃酒杯,一杯只能盛五钱酒。
服务员将酒端上桌,左手护在腹部,右手斜斜向外划出一条弧线道:“酒菜已上齐,请慢用。”然后站到一边去了。
郭无瑕对服务员道:“这里沒你的事了,请你出去,将门关上。”
服务员欠身道:“好。”便轻盈走出门外,将房门关上。
郭无瑕举杯道:“來,胡局,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大力支持,先干一杯,”说罢,“嗞”的一声,一饮而尽。
胡來举杯道:“谢谢郭小姐的盛情,干,”同样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桌上最中间的一个菜是边城特有的娃娃鱼,当时的市价是两百元一斤,这条鱼共两斤,这一道菜就占了这一桌菜的一半的费用了。其余的几道菜是酱拌鸭、烧鸡、盐菜肉、凉拌折耳根,还有三道时疏,这桌菜看起來搭配合理,菜品色香味俱全,叫人垂涎欲滴。
说句实在话,胡來自从与妻子离婚后,家中无人料理家务,正上初一的孩子阳阳随其母亲居住在原來的财政局宿舍,而他暂时租房居住,早餐、中餐在单位食堂吃,但是晚餐则在外面打游击了,饱一餐饿一顿的,使他体会到了沒有当家人的难处。
一來二往十多杯酒下肚后,二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郭无瑕的眼睛有点发红,突然盯着胡來问道:“请问你们为啥离婚,”
胡來一听,心里一个激凌,刚端起的一杯酒洒落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