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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钟,朱俊基还在‘床’上躺着,感到头晕脑胀,疲惫不堪。--一个通宵,他的头脑都‘乱’糟糟的想这想那,因而失眠了。
他的妻子唐玲洗完脸,将齐肩的秀发用夹针别住,在有些粗糙的脸上擦一点润肤霜,走出卫生间时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回应。
唐玲也没有理会,到厨房煮早餐去了。
过了十分钟,唐玲端着一碗面条放在餐厅的茶‘色’餐桌上时,不见朱俊基起来,便又叫道:“都八点了,你再不起来可要迟到了!”
朱俊基没有答应,只翻了个身。
唐玲感到奇怪,来到‘床’边用手试了一下他的前额,吃惊地说道:“哟,这么烫,烧成这样也不吭声,快起来我陪你去你们处的医务室看一下!”
朱俊基还是不哼声,又翻了个身。
“你不会是在和谁怄气吧?”唐玲疑‘惑’地问,略显粗糙的脸上现出忧郁的神‘色’。
朱俊基坐了起来,眼窝深陷,脸‘色’青黄,仅仅一个晚上,却像患了好久的病一样。
唐玲端着他的专用茶杯走过来,见他这副模样,大惊失‘色’道:“老朱,你这是咋啦?一个晚上就变得这样吓人!”
朱俊基从来不将工作上的不快带入家庭生活中,他接过茶杯道:“你蒸个哪样,我不就感点小冒吗,吃两颗‘药’就好了。”
但是‘女’人的直觉告他诉她,朱俊在病得不轻,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文若的电话。
“文若妹子是吗,我家老朱病得厉害,估计是重感冒,快来看看吧,另外请给他请个假。”
文若在电话里应了一声,唐玲就将电话挂了,拿来一条热‘毛’巾,给朱俊基洗脸擦手,又端来一个盒子,让他潄了潄口。
公安处住宿区与办公大楼仅两百米,因而文若很快就来了,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但是脸上气乎乎的样子。
唐玲一见便说道:“咋啦妹子,嫂子叫你来不高兴?”
文若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气愤地说道:“吊什么吊,当了处长就整人不是,我看他差郑处差远了!”
“咋了妹子,谁惹你生气了?”唐玲问道。
文若将温度计抖了抖,叫唐玲帮着‘插’入朱俊基的腋下道:“我给朱队请假,王处长不准,还说朱队如果今天不上班,就要给他处分!你说气不气人!”
唐玲一听立刻怒容满面地说道:“真的?欺负我家老朱老实是吧,欺负我下岗没工作是吧!那我去找他评评理!”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
“你给我回来!”后面传来朱俊基一声巨吼,将她吓得一跳,她刚迈出一步就没敢再迈出第二步。
唐玲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哭着说道:“从来都是老实人吃亏,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请不到假,这个新来的处长讲不讲点良心嘛!”
“工作上的事你少管!我们是公安部‘门’,纪律自然要严,不然成何体统?”朱俊基说罢,巨烈地咳嗽起来。
文若取出温度计惊呼道:“哟,你看你看,都四十一度了!必须打针输液才行啊!”
朱俊基摆了摆手道:“吃几颗‘药’就行了,我去上班。”
“什么,你还去上班?你不要命了!”文若嗔怒道。
“这点‘毛’病算不了什么,我那里还堆着一大堆事儿呢。”朱俊基道。
唐玲没有吱声,她站在衣柜旁边,无声地‘抽’泣。
她从地区食品公司下岗已经三年了,朱俊基没准她去打工,一心照看儿子读书。今年十六岁的儿子上了地区一中,寄宿在学校,全封闭管理,唐玲觉得在家无聊,便从刺绣‘门’市部买来几张空白绣面,每天干起了刺绣活。
前不久,刺绣‘门’市部回收了她绣的一张巨幅八骏图,得到售款六千元。她没舍得用一分钱,全部存入银行,为儿子今后上大学挣下了第一笔学费。
由于朱俊基经常加班加点,多次深陷险境,让她夜不能寐,牵肠挂肚,特别在富源市秘密基地一战中险些丧命,让她‘操’碎了心。而今,受了窝囊气还要带病上班,你叫她心里怎么好受啊!
看着‘抽’泣的妻子,朱俊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妻子和他都是边城平山县人,两人一起从小学读到高中,青梅竹马。后来她因家庭困难读到高二就辍学了,朱俊基考上了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刑侦专业,两人鸿雁频传,感情深厚。朱俊基毕业一年后,两人结了婚,唐玲也从农村到了城市,后来地区食品公司招一批‘女’工,她经考试合格被招录,在食品公司一干就是十二年。
朱俊基吃了几粒感冒灵胶囊,又打了一针后,斜躺在‘床’上。文若要给他输液,他硬是不肯,说输液麻烦,还会上隐、唐玲擦了一把泪,到餐厅将那碗银丝面端来,“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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