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要伸展自己的身体,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咬到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却只能更重的倒回去,带着不由自主低哑的呻吟,四肢居然被固定在床杠上,愤怒和被侮辱的难堪让他的脸色像是寒冬的荒原那样寒冷。
容陵的手慢慢的碰到了他的身体。
洛湛这才意识到这个变态的家伙还在旁边,他无助而恼怒的眨动着浓密乌黑的睫毛,浑身难受的灼热从四肢百骸传过来,最后在他的大脑上越积累越多,好像像要爆炸一样的疼痛。头疼欲裂,求而不得。
容陵的体温天生有一点低,带着淡淡中草药味道的微凉,滑落在他的额头上,神色终于有了一些松动的愠怒。
“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对姚绛的吗?”洛湛的声音喑哑的可怕,脸色苍白无力,却坚定中带着那种让人抓狂的不屑和清高。
容陵的情绪很坏,他斥道:“现在不要跟我说别人。”
洛湛收回看他的目光,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这个地方真的很精致,屋顶上的吊灯也别具一格,费尽心思。他不知道这张床姚绛有没有躺过,这个灯姚绛有没有看过,这样无助,害怕,羞耻,愤怒的心情,姚绛有没有过。
当姚绛这样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仅仅两日,洛湛好像清瘦了很多,他躺在那里,颧骨都有些高高耸起的倾向。容陵逼着他坐起来。
洛湛这才大发慈悲的看着他。
洛湛坐起来的时候丝薄的被单从自己的胸膛滑了下去,青紫的各种让人面红耳赤,惊心动魄的痕迹一下子毫无保留的冲击他们的视线和心脏。
洛湛难堪的皱了皱眉头。
容陵却微微笑了起来,“你现在身子弱,呛了不少水,还发着烧,怕你感染,给你找了医生来。”
洛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还怕我死不了吗?”
容陵不理会他的赌气,好脾气道:“医生应该到了。”
发烧让洛湛整个人显得昏昏沉沉,他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一些涣散,但是那一身傲气却一丝未损,鄙夷道:“我看你应该去找医生看看,病的可比我严重多了。”
明明是极其鄙夷讽刺的话,容陵却还是相当温存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十分温情缱绻的笑意,柔软的应道:“谁说不是呢。”
洛湛的状态已经不好,他的眼睛眨了眨的,不再理会他。
医生已经敲了门进来。
容陵仿佛是故意的,竟然特意招来蓝调来给他救治。洛湛大发雷霆的滚开没有说出口就在第一时间倒了下去,扯着被子将自己完全遮掩好,因为动作太大,身子被桎梏磨出了血痕,头也因为咚的一下倒下来而发出了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蓝调看见洛湛的时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话唠的本色道,“呀,洛湛你在这里呀,你们家找你快找疯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