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下,“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玉润听不懂她的意思,她扭头看孙好,那像孙好的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时一股大风吹来,马背上的她头发被吹散了,在风中飞舞乱作一团,突然她换做一副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曲起来,而且扭曲得越来越夸张,她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身上裸露的各处青筋暴露,那表情像受尽了痛苦。
可这还没有结束,她的痛苦仿佛更加剧烈,脸上青筋突起,显得面目狰狞,身上各处血管突出,越来越多,竞像一条条蚯蚓盘了一身。
那枣红战马早就不见了,她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张大了嘴想喊却喊不出声,只是向她伸长了两手,好像求助似的。
小玉润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找个地方赶紧藏起来,这时,那张大的嘴里终于喊出了一句话,“快来救我!”
玉润打了一个寒战,猛地惊醒了。才发现只是做了一个梦,自己还坐在火堆前,没有李擎苍,没有孙好,一切都没有改变,从梦境里出来反而心情更糟了,头却还是没有清醒,像坠了十几斤的铁砣,沉重无比。
“能不能给点水喝?”她一抬头,发现离火堆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人,黑糊糊得也看不清长相。
她机械得抓起一瓶水扔过去,那人拧开盖子,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
“饿了,有吃的吗?”
玉润环顾了一下身边,正好有教授留给她的一包牛肉粒,扬手也给那人扔了过去,他撕开包装大口大口得吃起来。
“你人很好的。”那人说。“不认识的人都会帮,更何况自己的亲友。”
她叹一口气,“要是真能帮上忙就好了,估计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没有事情是这么肯定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谁?”她抬起迷迷糊糊的头问,
“我跟你一样,一个要过河的人。”
一听是要过河的,玉润也来兴趣了,“那到底怎么才能过去?”
“我已经在这过了几百年了,都没过去,要过去了还用在这跟你闲扯?”
“几百年,吹牛吧,鬼才信你能过几百年呢。再说它又不是铜墙铁壁,几百年都过不去真是怪了。”
“能过去的都是靠运气的,如果运气好,活人也能顺利过去,当然这个几率非常非常低,丧尸通过的几率高一点,因为他们几乎没有意识就是靠躯体去拼,像我们这种幽灵就不行了,这条河可是克星。”
“为什么幽灵过不去?”
“你不知道这条河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的,有人说它是灵界和现实的分割线,也有人说河对岸是鬼方的地下王国,那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除非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才会让合适的人通过,这条河里有一道常人看不到的屏障,如果通过的时间不对,一旦撞在屏障上,不管是人、幽灵还是丧尸都会被撕得粉碎。”
“那他们不是死定了?”玉润听罢喃喃地说。
“吉人自有天相,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最该被拯救的是你自己才对。”一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刚刚睡梦中玉润留下的一句话嘛。
听到这里玉润的头一激灵,人也清醒了大半,她抬眼望去,刚刚那人坐着的地方空空的,哪里还有人,那刚刚自己跟谁在讲话?
自己扔过去的水和牛肉都还原封不动得在地上,脑子里再想想刚刚的对话,天哪,见鬼了这是!意识到这一点,玉润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守了大半夜里,身体几乎冻僵了。往远处看去,东方天际已经有一丝泛白的光亮了,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