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甚至生出一抹笑意。
幽兰若双手无力的垂下,她真是被他打败了!陆玉揽过她的肩,帮她整理好穿得歪歪斜斜的里衣,又将自己的外裳脱去,将她抱在怀中,缓缓躺下。一番动作,较之前的行云流水更甚。
显然今夜陆玉是不打算对她如何,幽兰若暗自佩服陆玉的定性,同时也没了再闹的兴致。
靠在陆玉怀中,她闭着眼睛假寐许久,在她以为自己真睡着了时,一双幽静的眸子突然睁开来,幽兰若翻转身子,正对上陆玉幽深的瞳眸。
两人四目相对,幽兰若静谧的目光幽幽:“为何是我?”
这个问题方皓问过她,彼时她觉得不好奇,毕竟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对心底不由自主的欢喜可以有很多种理由,而每一种理由,不论好坏,她都能包容。此刻,她突然想问一句。问一声,陆玉为何喜欢她。
陆玉怔了一瞬,深夜的直白的问题,突兀的问出,更显凌厉。
盯着幽兰若严肃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陆玉好听的嗓音如流水般缓缓响起:“陆家,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主母,而我,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妻子。”
需要?幽兰若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了然底下隐了一抹失望。
“除了富可敌国的金银,我似乎也别无长物,陆玉,你们家现在缺银子使吗?”
将前后想了一遍,幽兰若不禁疑惑了。诚然她攒了很多资产,但将来花费的可更多,她还有闲钱资助陆家吗?她可以带给陆家多于公主出嫁的嫁妆的十倍不止,但不能将身家全部奉献吧?
不行!男人诚可贵,银子更好使。
不自觉的,幽兰若向后移了一分,退开一点点距离。
陆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着女子下意识的小动作,额头的青筋更是欢快的跳动起来。
“月儿,你觉得你拥有的只有金银俗物吗?”陆玉几乎用尽所有的克制,才勉强压住爆涌的怒气,但声音还是带出一丝沉怒的危险。
幽兰若又退了一分,眼底满是“撞破秘密,将被灭口”的隐忧。
她拥有的多了去了,譬如姓氏,譬如源于父亲的血脉,譬如父亲宠惯出的一身凌云傲气,以及教导的睥睨傲岸。但父亲最重要的庭训是,金钱是我们家族最大的资本。
一切的脾性,一切的骄傲,一切的道德涵养素养,都基于不愁吃穿的闲来无事。
所以幽兰若很坦荡的认定,她拥有的最过人之处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块银子。陆玉看上她的钱,她不会觉得陆玉别有居心,相反,她会引以为傲的,赞同方皓的话,陆玉真是有眼光!
要知道,以她刻入骨髓的商人天赋融入血脉的敛财手段,十年之后,东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有钱。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所需的,不过时间耳。
陆玉揉了揉额头,看着快缩到墙角的女子,伸手道:“过来。”
幽兰若头摇得跟拨浪似的。
大手一捞,陆玉将幽兰若强行拽入怀中,将她的肩膀固定在身前一尺处,接着欺身而上,薄唇重重的覆在柔软的红唇上,两厢厮磨。
直到将幽兰若吻到快窒息时,陆玉才不舍的离开芳香馥蜜的唇瓣。幽兰若呆呆的被动承受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的脑袋还处在将要被未来的丈夫夺去全部财产的难以置信中。
“月儿,你听清楚,我不介意你脸上和身上的瑕疵,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不是你有的没的财物,而是你这个人,喜欢你眷恋你,欣赏你的好,也包容你的不好,你所有的一切,优点,缺点,你的过往,你的身世,我全盘接收!听清楚了吗?”
陆玉目光灼灼的盯着呆愣中的女子,她错愕张开嘴,怔怔的望着他。
半晌,女子开口:“真的吗?”
陆玉肯定的点点头,“嗯!”
“虚惊一场!”幽兰若心有余悸的捂着小胸脯,“不是觊觎我的财物就好,要知道,东洛国的婚姻法完全就没有,男家光明正大的占有女方的嫁妆,完了还能义正言辞。”身处这样的社会环境,不怪她没有安全感。
女子的嘀咕声一字不漏的传进男子的耳中,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未言语。
幽兰若搂过陆玉的脖子,讨好的笑了笑,“你放心,不管有没有聘礼,我的嫁妆一定是全东洛国女子之最!”
陆玉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活像在看一个财奴。
同时心中思量,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上心的,似乎是在胁迫莫让将莫府压箱底的稀世奇珍往续香阁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