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金戴翠的,看着就雍容华贵,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一副下人的打扮,这两人应该是一主一仆了。
贵妇进店后,左右看了看,没有走向座位,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如月一看来女客了,赶忙上来招呼着:“这位夫人,您是来吃饭的吗,看您这么雍荣华贵的,我带您去楼上的雅间吧,正好秋风斋的客人刚刚吃好离开。”
后面的丫头笑道:“倒是殷勤得紧。”
夫人看了如月几眼,问道:“敢问姑娘叫如月?”
如水听见有人叫自己妹妹的名字,抬起头向这边打量过来。
如月笑道:“是,我叫如月。敢问您吃点什么?”
夫人上上下下地把如月打量了一遍,看着如月穿着寒酸的衣服,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丫鬟说:“小梅,我们走吧。”
如水和如月如坠雾中,这夫人来此,只为问一声如月的名字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夫人与丫鬟刚走到门口,卫子然从外面回来了。他看见那位夫人,张口道:“伯母,您怎么来了?”
夫人先是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问卫子然:
“子然,那天你去我家找继祖,莫不是在这家店铺里,你给他牵线搭桥做了红媒?”
卫子然愕然:“伯母,您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小梅,我们走吧。”两人扬长而去。
如水和如月这才恍然明白,这夫人原来竟然是孙继祖的母亲!
如月顿时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着刚才面对的,竟然是自己未来的婆母,直把她慌得心头撞小鹿。她回想着,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
如水却是非常地不高兴,对卫子然道:“朝我妹妹一声冷哼一声,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相看人来了,还是笑话人来了?”
如月忙拦着哥哥:“哎呀哥,这大忙的时候,先不说这些了。”
卫子然是个局外人,说什么全都不合适,只好背对客人,低声对如水说:“你今天回去告诉如烟,高坡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后天我就领人去丈量土地,然后把地契办下来。”
晚上,如月喜气洋洋地坐在自家西屋里,回味着白天的事情,未来的婆母肯定是来店中相看自己了,贵人家的夫人听说儿子找了个寒门之女,那夫人面上冰冷却也在情理之中,但毕竟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看样子,她是应该会答应自己和继祖的亲事了。
想到这里,如月又回味起了那天的夏雨厅,她向孙继祖又是发狠又是流泪的,继祖却对她百般软语温存,让自己的心好温暖,最后,继祖把自己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向她诉说着相思之苦……
如水和秋兰瞒着爹娘,把如烟叫到了西厢房,把白天孙继祖娘亲去店里的事情说了。
秋兰说:“我听来挺好的啊,孙继祖的娘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已经相中了如月吧。”
如水说:“我看也是十有**,看来,如月的终身大事总算是成了。”
如烟却变了脸色,气愤地说:“哥,秋兰姐,你们怎么看不出其中藏着的事情啊!”
两人问:“小妹,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吗?”
“哼!如果孙继祖她娘把姐姐讥讽一顿,倒也是好事,那也就会让姐姐死心了。可是,人家孙家自以为是诗书世家,通情达理,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姐姐吵闹呢?孙继祖的妈,心机就在这儿了。”
秋兰和如水全明白了些什么,惊道:“难道说――”
“对!她的一声冷哼,恰恰是在说,不屑于与我姐姐吵闹。”如烟愤愤地说,“她是想让姐姐知道,她根本就不稀罕和我们这种贫门人家的女儿,说上半句话!”
如水脸色顿时白了,气得够呛,秋兰也是气得胸脯起伏个不停。
如烟说:“哥,秋兰姐,假如是她对我哼那一声,那简直是对我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