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强压着哭泣的声音,他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如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只是想哭的话就哭出声音来吧,要不你会更难受!”卫子然在身后急急地说道。
却听不到如烟的回答,过了好久,才看到如烟深吸了一口气,又给菩萨磕了三个头。
“雨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如烟现在过得不开心,你知道吗,雨哥!”
如烟磕最后一个头的时候,再次泪落纷纷!
“我走啦,雨哥!不论你在哪里,如烟此生不会忘了你!”如烟最后心中默念了一句,站起身来。
身后递过了一方洁白的手帕,如烟看了看,无言地摇了摇头,递帕的手又缩了回去。
如烟用手抹了把脸,自顾地向外走去,卫子然赶忙追了出去。
“如烟,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就不能跟我说吗?”卫子然着急地问。
“子然,我没事儿。”如烟站在寺院里,背对卫子然说。
卫子然紧走两步,站在了如烟的面前,他一把拉起如烟的双手:“如烟,告诉我!看了你这样子,我心里太难受了!”
如烟慌忙把手向回抽:“子然,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不,我不放手!如烟,你快点告诉我吧,我愿为你解忧,我愿为你分愁!”卫子然把她的双手反而抓得更牢了。
“子然!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如烟直盯卫子然,用请求的眼光望向他。
卫子然不说话,也直视着她的目光。
突然,如烟看见卫子然身后,有个人抱着个油布包裹着的大包袱,走出了偏殿,那人一抬头,看见有两个人在紧紧地握着手,就如遭了雷击一般,惊呆在那里!
原来是傻子!
如烟顿时也楞住了,只一瞬间,她开始猛烈地挣扎,终于把双手从卫子然的掌中挣脱出来。
卫子然看如烟的表情不对,赶紧回头过去,他也发现了傻子。
一时间,三个人全成了木桩,直呆呆地站成了三角形。
如烟和傻子对视着,傻子看到如烟的脸色已经发白,如烟看到傻子的脸色隐隐发青,就这样两人对视着,似乎过了很久。
如烟终于开口了:“你说过你有棉衣,这就是你的棉衣吗,油渍麻花的?”
傻子抱着大包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棉衣,这儿露出了棉花,那破了个口子,他不由得又看了看卫子然干干净净的白色棉袍,傻子发窘了,羞赧地说:“我本来就是个要饭花子,活该没有好衣服穿。”
然后傻子抱着包裹,低着头,拔脚向外走去,如烟听着傻子的脚步声,蹬蹬蹬地,很沉重。
“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如烟一跺脚,朝傻子的背影喊道。
也许傻子没听到吧,他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匆匆地在寺门口一闪,就不见了。
如烟真想撒腿追上去,跟他说,你刚才看见卫子然拉住我的手,那不是我想的!可她刚要挪动脚步,就又想起了傻子的手帕。哼!我是假的,你倒是真的!你爱咋想咋想!气死我啦!
她急转身向着卫子然,恼怒地说:“子然,你看你刚才那样,多不好啊!”
卫子然窘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如烟,说:“如烟,我无悔!”
如烟不理他,气哼哼地就往寺外走,傻子已经没了踪影。如烟想起来了,爹说过傻子今天搬家,他的那个包裹里,应该是被褥吧。
卫子然慌忙回大殿拿了伞追上去,又为如烟遮着天上飘落的小雪。
如烟急走几步,躲开了伞的庇护,也不看卫子然,自顾地匆匆向前走。
“如烟,明天我要去临县看看我爹娘,你不能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啊,那样我走了也不安心啊!”
如烟这才停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卫子然:“子然,下次你再那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