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看个没完,看得都笑出声来了。秋兰于是赶忙钻进灶屋,翻蛋去了。
第二天天气终于大好,如烟跟着哥哥和秋兰去了县城,让那两个人去聚仙楼送菜,她才不愿见那个小白呢。她自己摆个地摊儿,卖杂鱼儿,另外也把家里的公鹌鹑只留一只踩蛋用,其他的六只公鹌鹑也卖掉,放家里养着也是费饲料。
本来爹说来的,这两天就要种空心菜了,怕这些小杂鱼死了坏掉,种田之前先处理掉吧。可是如烟想摸一摸市场行情,就抢着自己来卖。她以前也跟娘卖过蔬菜的,所以对摆摊卖货丝毫不畏惧。
哪知道,差点出事儿。
刚摆下摊儿,过来了一个混混儿叫李臭子,就要白拿走如烟一只的鹌鹑,那如烟哪答应啊,死活抱住鹌鹑就是不撒手,那个混混儿过来就要抢。周围围了一群人,但没人过来伸把手帮帮忙。如烟想,世态冷暖,跟她的前世一样啊。
如烟就哭了,大声说这县城是县太爷脚下的地方,你敢再抢我就去官府告你!李臭子满不在乎,说今天非吃了这只鹌鹑不可!
正在僵持着,李臭子感觉有人拍他的后背,回过头一看,嘿,是前两天他刚给打了一顿的那个小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挨揍上瘾啊,先说好了,今天想让本小爷再赏你几个嘴巴子啊?”
那个“臭小子”就嘿嘿傻笑。
如烟一看,眼前这个破衣拉撒、黑黑脸膛的年轻人,果然是大姨村中的傻子!
看来,前几天看见拐见胡同里的影子,就是这个傻子。他怎么到县城来了?不过如烟眼下顾不上思考这些,她还得保护自己的鹌鹑呢。
傻子对李臭子说:“我比你小,打不过你,就不打了。”
李臭子洋洋得意:“那你干嘛拦着我?再拦着我,我还揍你!”
傻子又是嘿嘿一笑:“我跟你说句悄悄话。”说着向李臭子一招手,意思是把耳朵探过来。
李臭子莫名其妙地探过身子,傻子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什么。李臭子听了以后,慌乱地看了如烟几眼,转身就走了。
众人没热闹可看了,纷纷围过来,问小杂鱼儿和鹌鹑的价格。如烟理了理心情,心想不能让李臭子这种人恶心了自己,就说起来价格来。
“要吃飞禽,鸽子鹌鹑。眼下这鹌鹑正肥,最是鲜美的时候,30文一只。小杂鱼儿10文一斤,现在是少菜的时节,吃个新鲜!”如烟向周围的人们说。
傻子在一边嘿嘿地傻笑,看着如烟卖货,更是盯着鹌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时如水和秋兰才赶了过来,听说妹妹挨了李臭子的欺负,如水让秋兰帮着妹妹卖货,自己扭身就追了过去,如烟想拦都来不及了。
有了秋兰的帮忙,如烟腾出身来,走到傻子身边,问:“傻子,你刚才跟李臭子说了什么,他就走了呢。”
如烟确实想知道,莫非这傻子有什么法宝不成?这李臭子怎么听了他的话就不纠缠自己了呢。再说了,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傻子连连摇头:“我这是妙计安天下,但不能告诉你。”
如烟早就看到了傻子馋馋地盯着鹌鹑的样子,就诱*惑他:“傻子,如果告诉我的话,我就送你一只鹌鹑!”
傻子终于扛不住了,抹了抹口水:“那我就说了啊!”
“哎呀,你快点说呀!”
傻子神秘地探过身来,悄悄地对如烟说:“我跟他说你有病,这病还传人,挨近了你就招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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