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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无情,流水有意”。骆花是有情的,顾福礼像是在挣扎着,说。错了,错了,我说,说倒了,瞧我的脑子。没错,大先生,骆花是有情的,她对我顾福礼好着呢。错了,是我说错了,不是你说错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应该这么说,女的有情,男的无意。错了,大先生,骆花有情,我也有情。我看着顾福礼那副表情,哑然失笑,心想,这小子做诗真够认真的,花有情,他有情,那么准备怎么弄呢?我说,那么你准备怎么弄呢?顾福礼说,我想和骆花在一起。哈哈哈笑,我说,落花要化作泥巴的,离了原来的地方,落花就要入土化作泥巴了,你怎么和它在一起?我愿意,骆花是新人,不会入土变成泥巴的。真是诗人,我大叫道,顾福礼,你这个小鬼真是一个诗人哪。顾福礼迷茫了一会儿,但马上反应过来,说,她入土,我也不活了,我随着骆花一直钻到地底下去。诗人哪。我要让骆花跟我在一起,让她也来当铺做事。王托子听到这儿,说,大先生,顾福礼所说的“落花”,好像是一个人?是呵,我说,这就是诗人写诗时常要用到的一种手法,叫“拟人法”,把一样东西照着一个人的模样来写,顾福礼把“落花”当作一个人来看,而且是当作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来看。对,对,大先生说得对,骆花是我的女人。不对,王托子说,大先生,你仔细听,你仔细听,顾福礼说的不是什么“拟人”不“拟人”的事,他真在说某个人。是人,顾福礼说。是诗人,我说。是真的人,是一个真人,王托子说。一个真人,是我的女人,顾福礼说。是一个诗人,他是一个真正的诗人,而且是入了迷的诗人,我说。什么呀?大先生,王托子说,他说的是一个女人,他想把那个女人当作自己的老婆。对呀,顾福记兴奋地叫起来,王托子说得对呀,这个老托子,到底有眼光。王托子也叫,声音压倒顾福礼,你凶什么?你先去库房做事,滚。顾福礼只得缩着脖子,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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