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轻轻说,然后让芳儿站在一边,自己则与两个送来玉器的师傅谈事儿。彩主儿说,你们拿来的玉摆件都不错,但我要的是挂件,什么时候送几块挂件来?有好的就留下来。师傅摇头,说,我们作坊**玉摆件,像大先生手里这块摆件算是不大,一般我们制作的玉摆件要比这大得多,做体形稍大一点的玉山子,是我们制玉的特色。彩主儿直摇头,表示惋惜。算旦站在桌子旁,看着桌上几件玉器,连说,太肥大了,太肥大了,女人都不喜欢。小姐,这不叫“肥大”,起码不能叫“肥”。那么应该怎么说呢?算旦问陌生人。这不叫肥大,没有这么叫法的,被我们老板听见这么叫了,要被他笑死、骂死的,我们两人在作坊制玉,已经制了几十年,在大清朝那会儿,我们两人就在作坊里学做玉摆件了,我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听陌生人这么一说,再看两人,确实面貌有点相似,只是两个制玉工都有五、六十岁的年龄了,岁月在两人身上留下了痕迹,使人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少不同的地方。大先生站起身,把手上的摆件放在桌上,然后说,确实不可以说肥大的,这几件玉器的油性都非常好,也比较温润,是好东西,就留下一件吧。留哪件?制玉工问。大先生看看彩主儿,手指着刚才被自己握在手上玩过的那件东西,说,就留这件吧,要多少钱?好眼力,一个制玉工说,这一件虽然小了一点,但玉质好,做功细,是件很不错的玉摆件,卖给府上,就便宜些,给五个大洋吧。芳儿一听,在心里骂开了,这两兄弟是不是犯了傻劲?黄斤的描摹品每件也可以卖到几十个大洋,这么一件玉器要价只是五个大洋,会不会这几件东西都是他们从作坊里偷来的,所以卖得贱?制玉工取了大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