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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很平常,衣服内外充满了和平气氛。衣服在细如毛丝的纤尘中被静静悬挂在衣架上。是纤灰?不,纤尘,是纤尘。纤灰?没有这种说法的,是我心里有鬼,才会这么乱说老过有汉奸罪行的。是罪行?还是没有这样的说法,不能说老过现在就是汉奸。是纤灰?不,是纤尘。是汉奸罪行?从哪里出来的草率说法,真是罪过,都是因为我脑子中有坏念头,想除掉老过,想独霸吉府先生之位。敲下去。钱庄图章。粉红色的石料。用粉红色石料做了这枚钱庄图章。当年彩主儿拉着我的手,把这枚图章给了我。老过不会眼红我手里的这枚章儿?衣服变得干枯,或者有好几天不穿这件衣服,它体内的水分连同我的身体味道,像河水一样干涸了,只剩下一条干裂的河床,被我挂在衣架上。

    这时雪芽儿走进了书房,她给我端来今天上午喝的汤药,她递上汤药,转身就走。我叫住她,说:“把二先生说成府里的汉奸,底下人都怎么看?”“我不说。”“为什么不说?”雪芽儿抽回身子,重入书房,站在书桌前:“大先生,我不能说,二先生是我以前的主人,你是我现在的主人,两边我都不能说坏话的。”“你不要这样想,我和二先生都不是你的主人,主人是彩主儿。”“都是我雪芽儿的主人,特别是你大先生,”雪芽儿弯腰,凑近桌面,“雪芽儿的身子已经给了大先生了。”“你应该俯身向我,”我说,“二先生算不算汉奸?”“都是你大先生和彩主儿说的,二先生是汉奸,也是你和彩主儿说的,不是,也是你们两人说的。”“底下人怎么看?”“大先生,这事其实很简单,平时吃过二先生苦头的,都巴不得二先生是汉奸,打他,绑他,关他,要解心头之恨,反过来就不是这样。”“反过来的人多不多?”“其实要我说呀,二先生不能就这么算是汉奸了,做汉奸也要有本事的,像二先生,像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得了吉府里的汉奸呢?”“对,对。”我连连点头。雪芽儿再说那件事儿:“大先生,我已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要说什么?”“什么时候我们再……我阴穴儿里发痒……”我听了,自然心里也开始发痒,底下开始一丝丝膨胀起来。我从书桌后面站起,直接走向雪芽儿身体左侧,未及动手,雪芽儿突然对我说(只一个字):“门。”对,门是无论如何要被关上的,而此时的门正大开着,去关门,去关门,门刚被关上,雪芽儿又对我说:“芳儿呢,芳儿还在庙里学武艺吗?”“学,学,等学成了火烤掌,再下山,再出庙。”我和雪芽儿身子紧紧贴着,我下面已经膨胀得非常之大,非常之坚硬,可以顶入雪芽儿的阴穴儿之中了。两人颠三倒四在桌子边狂吻,我的舌头进入雪芽儿的口腔,她在口腔内等我,她软软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都在口腔内等我,雪芽儿猛吸我舌头,使我整条舌头冲血、发胀,并开始有疼痛感,我将自己的舌头缩回嘴里,雪芽儿的舌头像军队在打仗一样,胜利的一方必须追击失败的一方,她前进的舌头迅速跟着我退缩的舌头,进入我口腔深处,后来轮到我来收拾这条*的舌头了,先是两条舌头在各自的尖端处相互滑腻地碰击、扭转,几秒钟后,我的舌头往嘴巴深处紧缩,用两片嘴唇衔住入侵者,像吸母乳那样猛力*,我大概用力过大,雪芽儿疼得叫了起来,我放开口,雪芽儿吐舌给我看,我见她舌尖上已出现了印在肉层里的几丝血痕,是内出血,是典型的内出血,雪芽儿还在叫疼,我一边好言劝慰,一边伸舌轻轻舔舐她舌上伤痛处,我俩正想动手抚摸对方身子,门突然被人敲响,雪芽儿推开我,临时把嘴贴在我耳根,轻声说:“今晚来大先生房里。”说完,便去开门,门开了,雪芽儿走了。

    门开了,雪芽儿走了,一个小厮走进来,小厮进门,对我说,彩主儿叫大先生去当铺看看,彩主儿说,二先生被关着,当铺里没人照应,叫大先生去照应一下。我还在为刚才和雪芽儿的情爱举动兴奋着,听了这话,思想一下子回到吉府的具体事务中来,脑子再转一转,我仍然感到高兴,这次高兴只是为了老过仍被关押着,自己仍是现在府里唯一的一位先生,走,去当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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