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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大钱造园哪。”彩主儿说着此事,心中有些急躁有些苦涩,但被绿锦缎盖住的脚却很沉着,一点儿也没动。“南园早已经有了,”黄斤说,“现在是在南园的水池边再置景儿,有石,有树,有花,有竹,还养了水禽,但还是山鸡最多,大先生说,南园里有一种动物叫‘雉’,也是鸡,是野鸡,雄的美丽,好看,尾巴也长,比我们府里养的鸡好看多了。”“是在花大钱造园子哪。”“不是的,彩主儿,仅仅是置了景儿,在水池四周,选几个点,弄些树、石、花草和活物来置办景儿。那些水禽浮在水池里,小厮们对它们投掷石子,水禽要么游到水面中央躲避,要么退到石岸边的深洞中藏起来。”“要死,二先生不加以禁止,就让那些无法无天的小厮胡来?”彩主儿要黄斤、黄由回答:“二先生不加以禁止?”“不是的。”黄斤不知道二先生对此事的态度,所以说不知道。黄由却知道,她笑笑,说:“哪儿呵,二先生自己还跟着小厮们一起投石子呢,而且二先生臂力好,石子投得远,投得多,但就是不准。现在的园子,就是南园,在里面聚了不少院外陌生人,大家都乘着兴趣,来南园看风景起哄。”“晚上有没有派小厮守着园子?不派人守着,到了夜里,有人越墙而入,刚购进的鸟儿鸡儿还有个准数呵?要被外面那些市井小民偷走的。”彩主儿又像是在打听事儿,又像是在吩咐下人,但她下面的脚还是钻在锦缎里没动。“彩主儿说得对,明儿得空,我去跟二先生说去。”黄由回答彩主儿,并定下明天由自己去和二先生说此事,但黄由心里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十分重要严肃的事情。彩主儿怎么会连这件事儿也不知道呢?黄由后来问彩主儿,彩主儿使劲摆头,否认自己不知道此事,最后头都晃得有点晕。这样一来大家都很痛苦,彩主儿知不知道这件事儿,她自己也模糊,特别是自己如果真的不知道此事的话,不说自己对两位先生不能进行有效控制,在下人面前也丢尽了颜面。而黄氏姐妹觉得自己实在是被彩主儿唬弄了一番,因为黄由跟二先生说及此事时,被二先生的笑声惊了个半死。反正大家都感到滋味不好受。

    那天二先生吃过晚饭,进得彩主儿房间,两人自然是一夜风情,无话多说。早晨起来,彩主儿才想起问他南园置景的事儿:“你这个笨驴,平日只跟小佛房里的外来和尚念经诵佛,因此得了佛法怎么的,在南园置了这么大一个水边风景,竟然不跟我知会一声,你是不是想去南园里独居,霸占一份家业?”见彩主儿动了肝火,老实人过下田怎敢回话?想想彩主儿昨夜和今晨,两面比较下来,人真像是来自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自己在南园置景,确实和那几个外来和尚有关,是和尚得了佛旨,要自己依水选点,多修几处通仙境之景,借着佛的帮助,弄一股清爽的水意来,冲洗吉府,而且所择树木、水禽,都经佛家指点,自己不敢造次,和尚还叮嘱老过,此等行为应属暗修,光自己一人知道其用意最好,这样方才称了佛的心思,尤其不可让女眷介入,否则会大败了府里瑞气的。

    彩主儿吩咐黄斤进房,将房子收拾干净,特别关照换了床单,床上低枕换成高枕。等丫环做完事儿出屋,彩主儿对老过说:“今晚上再来我房,昨儿夜里没抚平我,弄得半痒不痛的,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我白养肥你啦?是不是都把下面的白浆儿送给雪芽儿了?不查你下面,你还真不给我来真格的。”老过见黄斤走出屋子……现在虽是早上,但没到吃早饭时候,想想这会儿的时间,想想造景的事儿违了主子心愿,想想这个想想那个,不知从哪儿得了神力,一把将彩主儿按倒在椅子里,上面摸*,下面掏穴儿,一时间弄得彩主儿连吐粗气,口音不住地颤抖,体下穴儿内流液一阵紧一阵慢往外涌,连声说:“老过,快把我抱上床去,抱上床去。”老过的嘴舌在彩主儿*间狂舔,将流出阴穴儿的粘液吃了个饱,老过在下说:“床上不能去的,刚换过床单,要弄脏的。”“脏了让丫环洗去……哎唷,哎唷……你这会儿比昨夜用力大了许多,这会儿真是用了牛力了,你的这张嘴,这条粗舌头,老娘这辈子是离不开了。”彩主儿坐躺在椅子里,裤子被剥落于地上,腿间*尽由老过嘴舌抚弄吸舔,口中胡乱之语如雪片纷飞般在屋子里飘荡,又说是“要抚平老娘”,又说是“求你快戳死老娘”,彩主儿挺起胸脯在上说:“老娘贱,下面*多,骚肉痒,你就使猛力往里捅,戳死了老娘,你才是老娘的心肝宝贝儿,捅死老娘,撕碎老娘,放一把粗盐在老娘的穴儿内擦擦。”一时事了,彩主儿两眼呆滞无光,身子僵在椅子里好久不能挪动。老过把彩主儿*余液用嘴儿舔干净,替她穿上衣裤,扶直身体,使她在椅子里有个坐相。彩主儿醒来,揉揉右臂,发现臂上有被椅子扶手硌破的一处伤口。她说:“昨晚藏了神力,专等早上来使。”“没有的事儿,这些事儿都是很自然地就来了,很自然就没了,老过从不在彩主儿面前藏下神力的。”“今晚再来我房里,我早点在房里歇了等你。”“我要去南园做事,今天工匠来得多,府里小厮都去了南园,跟我置景儿,空闲不得,能早来,我定早来。”彩主儿还没答话,屋外黄斤推门进来,叫彩主儿、二先生吃早饭去。二先生等彩主儿先出屋子,自己随手关门,心里却想,晚上可能真要受累了,因为日间工程重,到时实在拖不过去,仍用口舌、手指,给她来个虚的做法。

    二先生吃过早饭,先去了自己院子里,刚进院门,便见雪芽儿与四芳哥儿正沿着院子里假山、石柱奔跑打闹。见二先生来了,四芳哥儿停了手脚,不向前追赶雪芽儿。但雪芽儿却不想就此停下,她不断向芳儿挥手,自己则钻入假山石洞,叫芳儿也跟着进洞里,上次他俩进入石洞,在洞里雪芽儿拖着芳儿摸自己*,抱在一起亲嘴。二先生见芳儿站着不动,自己便冒充芳儿,进入石洞。洞里雪芽儿听见洞口声音响,知道有人进来。进洞之人刚进来时,洞里黑暗,眼睛看不见物体,头也要撞上石壁,走路靠摸索向前,行动自然十分缓慢。雪芽儿以为来的是芳儿,迎着洞口日光走近来人,等近了,觉得不对,自己在洞口前的弯道处拉住的是一只男人的手,结实厚肥,有力量,等人转过弯道,才看清是二先生。只因在进洞处有个弯口,那儿的石道弯得厉害,一点看不见进洞来的人的形貌,否则根本不会分不清是谁的。但那被握住的手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手,这里面的感觉跟芳儿完全不一样。二先生在黑暗中嘿嘿笑了几声,心想刚才在房里彩主儿还在问自己是否将白浆儿全给了雪芽儿呢,其实自己倒是从来也没碰过雪芽儿的身子,真是胡闹,今天在洞里反倒碰到雪芽儿的手了,他嘿嘿笑着。雪芽儿不作声。放手。臂膀往旁边移动,蹭着了洞里石壁。放手。是雪芽儿放了二先生的手。也是她的臂膀在石壁上碰了一下。嘿嘿嘿,一个壮实、老实的男人在笑,他一边笑,一边回头朝洞外走出去。

    雪芽儿跑到假山外,觉得手上有一股异味,是被握住的二先生那只手上的味儿,凑近鼻子闻闻,觉得跟自己有时晚上睡觉,无法入梦,躺在床上自己玩自己,自己抚平自己,而留在手指间的*味一样,有股咸腥气味,二先生手上怎么会留了女人的*味?想想恶心,雪牙儿去池边将手洗了。想想恶心,摸了彩主儿,怎么会不去洗净自己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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