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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话儿讲得有弯儿,把酒说成是**热汤,将臭尿说成凶猛洪水。”“我没说热汤,我只说了汤。”“大先生有所不知,二先生每晚喝酒,总要吩咐下人把酒温热,然后才入口喝,这不就成热汤了?”“对对对,是一碗**热汤,雪芽儿说得对。”“哪里是一碗呵,一碗哪能够了二先生他肚中的酒量呵,要温一壶,整整一壶热酒,大先生也见过那只酒壶的,盛放酒的量有多大。”“见过见过,日间一壶酒,夜里一壶尿,两只壶都大,而且进去出来,都有热度。一个连字儿都不识几个的男人,还算先生?哪里配。除了会做几件店堂里的粗活,还能干点啥事儿?没个尊贵的样子。”大先生的说话声在走廊间回荡,最后传遍了走廊外面半个院子,七八个丫环、小厮都跑来听大先生数落二先生。“老过懂什么种植树木?上百年上千年的古树,根子钻在地底老深老深的地方,弄个粪坑蓄肥料,往树下浇屎尿水,也包括自己壶里的臭尿儿,他也不想想,钻入土地深处的树根儿哪能就会遇见被浇下去的肥料了呢?一个钻在地下深处,一个被滞留在地层表面,碰不上,肥水白浇了,整个儿是一个死脑筋,做事缺趣味儿。”有一个小厮站在走廊外的院子里,他大声问燕巨大:“大先生,是不是树儿都不用浇肥水的?”“大树不用浇,小树苗抽空得加点肥水,小树的根扎得浅,肥水入土容易被树根吸收到。”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可燕巨大说的话。雪芽儿去坑边倒尿回来,见众人仍然没散,就添嘴说:“每天去坑上倒尿,臭味熏得我难受死了。”“那是肯定,”燕巨大接过话来说,“那是肯定,特别在阳光不照,天气闷热的日子里,从那儿传出来的是一股嗡声嗡气的闷臭味。”小厮说:“风大也不行,臭味随风在下院里乱蹿。”燕巨大听了这话不马上接,慢慢摆手,说:“这倒没有,我从未觉得。”“大先生住在上院里,下院不常来,什么时候起风了,我们请大先生去下院闻闻。”*个丫头、小厮一齐出声笑起来。燕巨大脸上显出难色,几分钟后才恢复惯常的斯文镇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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