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娇小的身躯,柔软的脊梁骨到底背负着多少爱恨情仇,谁也没有问过她一句,能承受的起吗?
同龄孩子在电闪雷鸣的阴雨天气里,或许躺在母亲怀里任意撒娇,求着妈妈买给她最喜欢的公主鞋子,和妈妈在一起谈论心仪男子的模样,身高还有体型……
她呢,受尽百般委屈,长夜漫漫却没有一个能说真心话的。
想到这,蓝若溪不自觉的一颤,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循环着有规律的,一遍一遍。
陌生的号码,五个七结尾,跟他的车牌号一样,喜欢重复的数字,恍惚着神接听后,电话另一头压低声线,喘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他,是他打来的电话。
蓝若溪紧紧握着手机尾端,尽量平静的语气忍不住在颤抖,“允莫……”
万分肯定的是他,分辨只需要一秒,中枢神经传递大脑也只需一秒,她能准确毫无差错的辨别他的音色,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擦耳摩鬓出来的,是多少个年年月月积累出来的。
所有的泪水,在此刻倾泻,像流不尽的泉水,理不清的丝线,剪不断的哀愁,像暴雨如注的珍珠,断了线的滑落……
可是所有编织好的梦,伴着他冰凉的声音消失殆尽,所有的一厢情愿,在随着他残忍的不带感情的一句话里陨落。
他冰冷的语言就像数九寒天,将她刚刚复苏的心脏又实实冰冻起来;他的一句话让她更深陷在席卷的狂风暴雨中久久不能自拔。
风中全是他的回音,在耳边交错而起,他说,“今晚十点,希尔顿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