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肯定让段君琰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话,却让段君琰起了要移平西凉的冲动,“乌莲血虽罕见,却唯有雪莲能解。”
“那乌莲可能解毒?”
“乌莲?皇上说的可是植于峭壁之上的乌莲原种?不仅不能解毒,还会让人忘记七情六欲,甚至于六亲不认,加深体内潜藏的毒!”碰的一声,落地的杯子,化为了碎片,段君琰咬着牙,怒狠狠的忆起那日与南昀宸一起寻乌莲,对她下了毒,竟然是为了让她忘记过去的****,如此阴狠之法。
“皇上饶命!”本以为这一番解释会让段君琰夸赞一番,却没有想到换来是一顿爆怒,那太医再也不敢抬起头。
“传席太傅!”段君琰的声音低沉着,让人狠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想,门外的黑玉军领命便朝着方才席榕景的方向追去,“宫中可还有雪莲?”
“仅存的一株已经做为药引了。”那太医一抹额前的汗水,身子也在不经意的时候,轻颤及至于发抖。
“如今毒入心髓,可还有办法让她忆起?”段君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便是段晗玥一辈子记不起她对他的感情,永远只当他是亲皇叔。
眼底那份淡淡的哀伤,一直蔓延到他的脑海里,眼眸里不再有任何的起色。
“如今雪莲只能保下娘娘的命,想要忆起,怕是不易。”到底是真的忘记了,段君琰无奈的点了点头,手抚过了她的脸颊,一抹心疼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都下去吧。”突然的平静让身边跪着的人,皆对视了一眼,随即难掩自己脸上的喜色,当即磕了头,便离开了这个房间,铃双也不例外的退出了房间,却守在了房门口上。
“真的打算忘记了吗?玥儿……一辈子不再忆起……”他却忘记了,在段晗玥离开凤朝之时,已然说过,不会再爱他了,从今往后,两人形同陌路,终生只为叔侄情谊。
床上的人,双眸逐渐睁开,她疲惫的双眼,诧异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皇叔?……”声音还甚是虚弱。
“玥儿……你别乱动,你刚……”他不敢再说话,只怕一出口,这床塌上的人已无爱,便不要再加上恨意才是,止于喉咙里的那句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皇叔,我好痛……”她吃力的吐了简短的一句话,段君琰瞧了一眼她的身下,如此多的腥红流淌而出,如何能够感觉到不痛,他俯身抱住了她的身子,试图让她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分散她对痛的注意。
“玥儿,我陪在你身边,不怕。”他温柔的在她的耳边低吟着,段晗玥没有任何的感觉,从开始的紧咬双唇,直至她无力再去做任何一个动作。
“玥儿……”他低下了头,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那被咬得见红的双唇微肿,他含住了她的唇,心疼着那明显的伤处。
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开,没有一句通报,从门外进来的人,没有任何诧异,直接领着产婆大方的靠近了段君琰。
“皇上,产婆请来了!”席榕景瞧着段晗玥的模样,心下的心疼多了一份,她不该再回来的,这才几天,便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铃双,进来伺候。”说罢,他离开了段晗玥,席榕景跟在了他的身后,铃双领命重新入了屋子,如同临盆了一般,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
“三日之内,由你领兵攻下西凉!”早前达成的协议不再,席榕景眼眸里写满了震惊,那些西凉归顺之言,莫不是空口白话。
“皇上,六公主定不希望……”
“正是因为朕顾及着她的感受,这才没让西凉彻底的消失,可现下南家人为了让玥儿忘了朕,竟给玥儿下了乌莲血,骗朕取得乌莲,加深玥儿身上的毒!如此阴狠之法,朕若是再无动于衷,那便是朕的懦弱!”从未见到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如若换作在过去,定不会如此大发雷霆。
“西凉给六公主下的毒?!”一番话下,就连着席榕景也逐渐跟着愤怒了起来,如若只是下毒,杀却一个南千越便是了,却残忍的对待段晗玥,那便不是杀一个南千越可以熄下心里的怒火的。
“玥儿如何没了孩子,只因那乌莲血与乌莲之过,若是攻不下西凉,你便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段君琰如今离不开凤朝,如若可以,他定亲自领兵,攻下那西凉,以解心里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