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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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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楠臣虽然瞒着她,但他打电话的时候她隐隐的听到了一些,从赵开那边逼了出来。

    易楠臣一看到她,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你过来干什么?”

    苏睿白的眼眶红红的,刚要开口说话,易冉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声的道:“我没事小白姐,就是些皮肉伤。”

    “那徐成岩……”苏睿白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易楠臣黑着脸揽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对一旁的医生道:“先带她去检查。”

    易楠臣搂着苏睿白,直到两人都去检查去了,这才皱着眉头道:“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

    “你走得忙,我不是担心吗?”苏睿白低垂着头小声的说着,发生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紧紧的环住了易楠臣的腰。

    易楠臣的心软了下来,柔声道:“以后别到处乱跑,都没事,是些皮肉伤。待会儿检查出来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处理点儿事情就回来。”

    苏睿白点点头,易楠臣的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也不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头伏在苏睿白的肚子上听了听,哼了一声,霸道的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到处乱跑,宝宝还小,需要多休息。”

    易冉很快便出来,她只有脖子上受了伤。徐成岩的伤口很深,如果刀子再偏一点儿,他的两条腿以后也许就废了。不过这样子至少也得养上一个月。

    他的运气倒是挺好的,胸口上的枪伤他自己随便上些药,竟然也没有复发,反而还快要好了。

    易楠臣本是要留下替他处理事的,不过他那边的人来得很快,他倒是剩了个麻烦。

    徐成岩被送回了病房,自从上次他闹着和易冉分手后,易楠臣就没理过他,见他没事自然是不会多待的,看了易冉一眼带着苏睿白走了。

    易冉硬着头皮的没走,徐成岩提起的小心脏放了下去,朝着他那几个下属使了眼色,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易冉两个人。

    易冉这会儿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了,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徐成岩。斤边讨弟。

    徐成岩的脸上讪讪的,知道易冉对他不是没感情,心里窃喜着,可却不敢唐突了易冉。

    “想吃什么?我让阿姨给你送过来。”易冉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想起易楠臣走时那淡淡的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吃什么都行。”徐成岩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嘴角忍不住的扬起,可又怕易冉离开,故意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易冉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打完电话,一回头便看到徐成岩直直的盯着她看。

    易冉的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徐成岩咳了一声,讨好的道:“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确实是累了,最开始是神经紧绷着。后来又是担心他的伤势,这神经就没松懈下来过。

    经过他这一提醒,滚滚的疲倦席卷而来。易冉伸手揉了揉眉心,道:“还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他现在下不了床,自然所有的事都只能是由她代劳。徐成岩摇摇头,柔声道:“有事我会叫你,你休息吧。”

    浑身又酸又软,之前的惊恐像是还潜伏在身体中。易冉没有强撑,嗯了一声,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上。然后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

    虽然很累,但倒在床上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易冉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透了,病房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易冉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然后翻身坐了起来。才刚坐起来,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徐成岩平躺在床上,柔声道:“睡醒了吗?”

    易冉嗯了一声,又沙哑着声音问道:“现在几点了,你吃过东西了吗?”

    “吃过了,阿姨送了鸡汤,粥和你的衣物过来。应该还是热的,你也吃点儿吧。”徐成岩的声音温和极了,目光落在易冉的脖子上时带着疼惜。

    易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唔了一声,然后下床洗漱去了。

    洗漱回来,看到阿姨带过来的衣物时,易冉微微的愣了一下。她只让阿姨送了鸡汤,这换洗的衣物时她老哥让阿姨送的?

    她很快回过了神来,打开保温盒见粥和鸡汤各剩了一半,用小碗剩了鸡汤出来,端到徐成岩的床前,有些僵硬的道:“再喝一点儿吧。”

    徐成岩摇摇头,微笑着道:“喝过了,给你留的。把粥也吃了,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伤还没好都追到大蒙山去了,这会儿却赶她回去?

    易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徐成岩自己很是不自在,解释道:“这床太硬太小,会回去睡好一些。”

    易冉依旧没说话,回身拿了勺子,然后舀了鸡汤递到徐成岩的嘴边。

    徐成岩是受宠若惊,本来是让易冉喝的,这下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勺。

    易冉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这下他倒是没有说什么,乖乖的喝掉。

    他的鸡汤喝完,易冉开始吃粥。大概是才送来没有多久,粥还是温热的。吃完之后她将保温盒和碗拿去洗,然后打了热水来给徐成岩擦。

    徐成岩的身上其实早已难受至极,汗腻腻的。他手下的那群人全是男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事。本是可以找护士帮忙的,他却不愿意,于是就这么躺着。

    徐成岩多多少少还是别扭的,见易冉开始拧毛巾,脸上浮现刻意的红晕,干咳了一声,道:“你扶我起来吧,我自己来就行。”

    这个时候倒是挺能逞能的,易冉将他扶了起来,但却没有将毛巾给他,而是替他擦了脸,然后又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替他插身上。

    在看到徐成岩面前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狰狞的伤口时,易冉的手微微的一僵,随即就跟没事人似的绕开继续擦。

    擦了之后她拿了病号服给他穿上,然后又伸手去解开徐成岩的皮带。

    她心无杂念,做得自然极了。徐成岩这厮却别扭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轻咳着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他的腿医生交代了不要乱动,这样躺着连裤子都脱不了,怎么自己来?

    他的手掌厚实而又温暖,易冉的身体微微的有些僵硬,随即没好气的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说着,一把打开了徐成岩的手,然后开始给他解开皮带。她尽量的让直接镇定,可徐成岩的皮带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怎么解也解不开。

    那双小手时不时的会碰到敏感的地带,徐成岩觉得自己比被放到油锅里煎更难受。明明是隔着布料时有时无的扫过的,他竟然是难以忍受。

    他尴尬得不行,不敢放纵她再怎么扯下去。抓住那小手引导着三下两下就解开。长裤一褪下,所有的秘密都无法再遮掩。徐成岩的脸微红,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什么也不想,将脸别到一边。

    易冉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暗暗的在心里骂了无数句流氓,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剪开缠了纱布的长裤慢慢的腿了下来。

    这完全是一件高难度的工程,她尽量的让自己的动作轻一些,然后时不时的抬头去观察徐成岩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拧了毛巾来给他细细的擦。

    大腿内侧还有很多的血污,她的手才刚放上去,就被徐成岩给抓住了。他干咳了一声,道:“我自己来,你替我拧毛巾就是了。”

    易冉其实是在故作镇定,脸上早已是滚烫,听到他那么说,顺势将毛巾给他。

    徐成岩以前不懂害羞,这下倒是懂了。胡乱的擦了几下,就将毛巾还给了易冉,然后就要拉被子盖上。

    她擦他无法忍受,被人盯着擦他同样是别扭得很,哪里能细细的擦净。

    易冉见那血污都还没擦净,有些无语,重新拧了毛巾,然后揭开被子去给他擦。

    徐成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脸别到了一边,任由着她。每当那毛巾落下,周围的肌肤就像是要灼热一分。很快那薄薄的布料便崩得紧紧的,徐成岩甚至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血污已经都凝固了。易冉虽是不自在,仍是认真的替他擦着。擦完那内侧,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将水倒掉,将毛巾重新洗净,然后又打来热水替他继续擦。

    下面则是要容易很多,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徐成岩的肌肉结实。大小腿的线条都流畅优美而又性感。易冉尽力的让自己心无旁骛的擦,不去想其他东西。

    好不容易擦完,她又拿了病号裤替徐成岩换上。其实早就该让护士给他换上的,可他没有让,这才拖到了现在。

    衣服倒是挺好换的,换裤子倒是费了一番大力。徐成岩是既痛苦又享受,待到拉上时,他和易冉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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