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地抬头对秦听韵说:“冷公子,我家公子因为生病,面目有些变化,您和这位姑娘莫怕。”
“我没事,环姜,你要是怕就转过身去。”秦听韵对环姜说,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阿福咬了下嘴角,把那人翻转过来,侧卧的人平躺在地上,环姜倒吸了一口冷气,脚软的差点摔倒,秦听韵伸出手扶住她。
这个人现在只能看出人形,五官脸上却有着像鳄鱼鳞片的东西,颜色黑紫还有黄色的东西分泌出来,一双眼睛早肿得像青蛙一样,只有一道缝隙。
秦听韵见惯了战场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但是这样几乎是异形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过,尽管扶着环姜,可她自己也攥紧了手掌,控制着要吐出来的冲动。
那人缓缓地移动头,声音发出来像是沙子般的嘶哑,“傻阿福,我死就死了,你还叫人来做甚,想吓死别人吗?”
“公子,奴才不能看着您死啊!!”阿福眼泪掉下来,这一主一仆如果是在晚上,定会把人吓得魂飞魄散。
“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应该不是病造成的。”秦听韵慢慢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他。
那人没有说话,阿福抹着眼泪道:“四年前我与公子外出经商,无奈路上遇到意外,公子受伤后就越来越发奇怪,不到数月就没了人形,我们白天不敢上路,都是晚上才敢出来,走走停停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到了京城,想找名医给诊治,可是身上唯一的钱财在进京时丢了。”
秦听韵上前蹲在公子身边,伸出手去给他号脉,他手臂皮肤粗糙的像是地皮一样,必须使劲压下才能摸到脉博。
阿福欣喜地说:“冷公子也会行医?”
“略懂。”秦听韵说到这,朝环姜伸出手说:“环姜,借你的发钗与手绢一用。”
“好……”环姜把头上的发钗拿下来,还有手绢一起递过来,同时她的胆子也微微地大了,站在了秦听韵的身侧。
用银色的发钗扎在他头与手臂上的皮肤上剜下小块,包在了手绢里,银制的钗尖上慢慢地为成了紫红,她又用草叶沾了一点他头顶的流出的脓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眼睛蓦地瞪大,审视躺在地上的人问:“你身体里有哪不适?”
他深吸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都不舒服,只要有所动作,浑身如虫蛀般疼痛难忍,三年前便不能行走,一直是阿福背着我。”
秦听韵思忖了下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