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兔毛拖鞋全铺了长毛的地毯浴室的门是白色的椭圆的按摩式浴缸足足可以躺三四个人……
阮明镜微微有些熟悉
医生抱着阮明镜到了床上躺好为她诊断后又重新包裹了纱布微笑着问:“阮小姐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原烨是侯少的私人医生您以后要是哪里不舒服随时叫我我就在楼下”
“我沒有不舒服”阮明镜沒好气的说:“我要见他”
原烨笑道:“侯少眼下很忙倘若小姐不介意的话暂时由我照顾等把身体养好侯少自然也就出现了”
一连数日她都沒看到侯远靳后來才知道他在她入住后转眼就飞去国外沒有留下只言片语令人摸不着头脑别墅很大仆人却不多夜间寂静得很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去无聊中只好跟原烨说话
原烨看起來嘴里沒一句实话然而医术却是登峰造极只靠他一个人处理伤口绰绰有余在她來之前一直是原烨在打理这个别墅很像个管家之类的存在但他在工作之外的气质又让阮明镜疑惑
“你该不会是侯远靳养的男狐狸精吧”她百无聊赖推着自己的轮椅在客厅玩见原烨在沙发上发呆不由得问了这么一句话
原烨从发呆中醒过來只一瞬又恢复了翩翩风度笑容迷人:“阮小姐真会说笑我既沒有落魄到要靠人养侯少也沒无趣到去碰男人别墅里倒真有个狐狸精但不是我”
阮明镜呵呵:“也不是我”
“嗯狐狸精不是我也不是你可见只有侯少是了不知他听到自己被阮小姐安的新身份会不会暗中琢磨品味一番呢”
阮明镜挂不住笑滑着轮椅走了原烨能开侯远靳的玩笑可见两人是熟识但是她从來沒有听过侯远靳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也不奇怪他们两人互不关心很久了
关王绯托江上宇來看看阮明镜江上宇拗不过只好扛着侯远靳“任何人不许靠近别墅”的压力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允许但是从他进别墅那一刻开始脸色就变得不自然阮明镜注意到了就问他怎么了
江上宇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匕首削着苹果果皮长长一溜儿不断慢慢延长着:“明镜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九哥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我可以肯定九哥对你是真的上心这座别墅我很早以前就看到过模型是按着你的画做的”
阮明镜莫名其妙:“你看错了我最不喜欢画画怎么画得出这些……”
“沒有错我们一起上的绘画课你说你将來要住着这样的大房子白色的要有漂亮的旋转楼梯有水滴泳池每一个角落都要立着半人高的大花瓶有艺术橱柜里面放着新奇的从世界各地买的小玩意儿还要有壁墙专门用來挂九哥的壁画……”
江上宇从小住在侯家隔壁跟她感情很好不至于骗她但是阮明镜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其实她有沒有作过这样的一幅画真的不太清楚了或许作过或许沒有已经不重要了……
她吃了江上宇削的苹果无端地难受起來
江上宇见她无事沒多久就走了临走前他告诉阮明镜过几天就是侯明翰的忌日等九哥带人拜祭时他会跟九哥好好谈一谈的
阮明镜道:“算了我爸的忌日别太折腾”
晚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凉意习习她坐在窗前昏昏欲睡原烨摸了摸她的头觉得有点发烧打了针又让她吃了药丸沉吟一会儿还是放她睡觉去了她躺进温暖的被窝外头风急雨骤雨滴噼里啪啦拍打着树叶闪电刺入夜空奋力劈开天地远方隐隐传來雷鸣
仆人走过去“刷”的拉上音窗厚重的窗帘散开太长底下重重叠叠地堆在地上房间一片静谧陷入温柔的光芒之中
柔软的绒温暖的被窝让她无瑕顾及外面的风雨半睡半醒间她又冷又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额头朦胧中只觉得那人清清冷冷轮廓瘦削似乎站了很久回应僵硬得很也不说话她心中奇怪不管不顾道:“原烨我好像有点发烧你给我拿点冰水喝吧”
原烨沒有回答她内心却燥热急了只有冰水才能降温迷迷糊糊间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透出些许可怜:“我想喝点冰水”
鼻子不通声音软软的嗡嗡的他终于动了一动隔着千山万水轻轻握住她的手
“发烧不能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