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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四 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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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阮明镜看着这别扭的一对突然想到江上宇不错男孩纯净的气息和坚实的臂膀很容易分辨即使在昏迷中也觉得安全继而又想到自己的妹妹才二十岁正在读着大学谈着恋爱多么好

    谁不曾年轻

    有的人年少轻狂让人艳羡;有的人生于墙头草随风动风向哪儿草向哪儿

    喝完粥她迷迷糊糊睡去睡梦中竟然梦到了年轻时候的杨间睿

    他清瘦文雅背着双肩包带着棒球帽帽下的双眼幽黑清亮抿抿唇笑着问她:“我们结婚好不好”

    阳光落在她脸上鸟语花香树影斑驳世界在一刹那明媚起來她几乎落泪因为千百天來渴求的幸福近在咫尺然而杨间睿的身影淡去后身后有谁袭來高挺的鼻子在她的耳垂边轻嗅温存她竟躲不开恶魔般的话语如破风冰刃猝不及防直击心脏:

    “明镜你想结婚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离婚才是”

    这般温柔的话语让她满腔希冀一片痴心烧成轻薄的灰烬再无痕迹

    所以她不敢做梦

    梦是很美好的东西她不配

    她知道侯远靳为什么打她忍了一天到了晚上就是算账的时候她就是要激怒他还要让他说不出半个不字她只能靠这样的可悲的自尊度过剩下的日子

    侯远靳从楼上下來时阮明镜正用冰块揉脸怕惊醒其他人所以动作小心翼翼的连灯都不敢开侯远靳见她站在酒柜前施施然道:“给我倒杯酒”

    阮明镜皱眉

    侯家上下都爱喝红酒晚上还醒了一瓶82年的bunellomomtalcina恰好是侯远靳最喜欢的那种意大利经典倒完酒她端着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他刚要喝的时候打开敷脸的冰包取出几粒冰叮叮咚咚丢入酒杯中

    红血宝石般的酒加入不伦不类的冰就显得不是那么独一无二了

    侯远靳有严重的洁癖从他的头发到脚趾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从來沒有半丝凌乱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餐喝最好的红酒而且决不愿在享用的时候有半丝不快的事发生阮明镜故意恶心他:“加冰更好喝远靳哥哥你不嫌我吧”

    侯远靳冷冷放下酒杯果然如她所愿他不会再喝了

    可也沒有饶了她

    她狠狠地骂他骂的畅快侯远靳听了一会儿开始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外套扔到地毯上领带也松了衬衫解开脖子处的两粒露出喉结他从不多说废话阮明镜知道他发狠了咬着牙噤声看见他脱衣服第一次不再转身就逃

    侯远靳吻她之前只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发抖”

    阮明镜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自然回答不出來可是显然侯远靳也沒有兴趣知道不过眨眼间已经将阮明镜剥的如同新出壳的煮鸡蛋白白嫩嫩还烫着手阮明镜心中已如凌迟千刀万剐特别是当侯远靳胸膛贴上她后背时那温热源源不断传來她却打了个冷噤

    “脸都被你打坏了你也不嫌看來哥哥你是真的喜欢我”

    侯远靳冷哼一声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他的手很暖可是她却像是被冰到了浑身一震

    她被他拽着头发上楼的时候还记得把嘴捂着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呼救

    每一场xing事都充满了來自过去的回忆与当前的现实回忆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

    他持久而冷酷然而两三场之后阮明镜总是会疲倦地睡过去她哭累了就算在睡梦中也会不安地呜咽

    她的呜咽声她听不到但是侯远靳能

    他睡得一向很浅

    他突然惊醒似得漆黑微凉的长发扫在他面颊上幽幽的带着清茶般的香气钻入鼻尖像是一只小手挠着他的心又酥又麻不疼不痒的要人命

    就如关系最好的时候他跟家里闹脾气她端了一杯清幽幽的茶站在他面前娇嫩雪白的脸露出浅浅的梨涡声音清甜:“远靳哥哥我泡的茶香吗”

    他忘了自己回答的什么

    她矮他一头松松扎着幽黑微凉的头发染了月光和茶香忽近忽远恍惚间记得她微微笑了起來他的脑海里如焰火腾空粲然绚烂晕晕迷迷地站在光与影中拉住她的小手只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醒來后他才知道不可能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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