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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心,谁懂?——掌权/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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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这个金儿,有一个外号:傻妞,‘性’子很直,什么事都敢说都敢做,有点憨――当日,她便是为了救她的主子,才误打误服‘侍’了一夜。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就不得而知了!

    ****

    不一会儿,薄总管捧着一只‘玉’匣,以及数本账册走了上来,先向九无擎和两位夫人行了一礼。

    “东西都备齐了?”

    九无擎瞄着那些东西,淡淡的问。

    “是,都备齐了,十间库房的金钥匙全备在盒里头。这几年府上的总账册全在这里。至于明细账因为太多,只能到账房‘交’接!”

    薄总管一边回着话,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恭敬的奉到九无擎手上,而后垂手而立。

    九无擎将那些东西单手托着,随手翻了几页帐页,看向身边端坐大方的“九夫人”。

    “宫慈……”

    他淡淡叫了一声。

    成亲两天,他几乎没叫唤过她,如今开出口来也不是称“夫人”,而直称其呼,语气极疏离。

    宫慈心下颇难受,但还是微笑的起身,站到他面前,施施然行礼:

    “爷!”

    “公子府的全部家当皆在这里。今日我奉旨全部‘交’给你,但愿你能担得起这个重担,不会辜负皇上的厚爱!”

    他的语气挟着讥讽。

    是“皇上的厚爱”,而不他的。

    其中的意思,完全两样。

    宫慈心头苦笑,脸上依旧笑若‘春’风:

    “是……妾身定为公子府鞠躬瘁,死而后已!”

    他将东西一送,她双手一托,将东西移‘交’了过去,随即,宫慈又欠一礼:“多谢爷的信托!”

    尤婆婆见到自家秀顺顺当当拿到了那些东西,不觉笑逐颜开起来,上来帮忙拿着,顺道又提了一句:

    “姑爷,今日是大婚二朝喜,需要祭天拜地,绮姑姑已经在东楼备了祭台,设了祭宴,过会就可前往那边祭叩,以求生生世世为夫妻……子子孙孙受荫荣……”

    “扑通……”

    话未说完,有人倒地。

    是金凌。

    ****

    生生世世为夫妻,子子孙孙受荫荣,这话刺痛了金凌。

    她本站的好好的,虽然人有点飘飘然,但站的还是很稳当的,却在这个时候,闻到有细微的凌空异物向自己飞来,她皱了一下柳眉,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腰际那外物的侵入,脚上顿时失了力道,整个人就趔了下去。

    东方若欣惊呼的扑上去救,没救到,有人先一步将其扶了起来。

    九无擎及时将人救住,抚了她的额一下,有点异样的烫,他骤然声音微变:

    “你在发高烧!”

    她的面‘色’很不好,但他没料想到她在发烧。

    金凌皱眉,原来并不知道,也是,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说了我身子不舒服来了……喂,你……你干什么?”

    她一声惊呼,原是被他横腰抱了起来,并疾步往外而去。

    “爷,您不能走呢……还得祭祀呢……”

    绮姑姑追了几步。

    ‘门’口那四个陌生‘侍’卫立即拦住,其中一位瞟了一眼九无擎手上的‘女’子,瞧清那长相后,微诧,纳闷了一会儿,立即拱手道:

    “九爷……您还是先去祭礼吧……这姑娘可‘交’给绮姑姑照看……”

    一道身影闪过来,是满面笑容的十无殇勾住了那‘侍’卫的肩骨往身边硬带了过去,一边笑道:

    “又没到时辰,急什么急……再说,九哥还得回房换衣裳呢……我说桐副领,这是后院小事,哪需要你来管……宫慈嫂子您说是不……”

    金凌看到这个‘侍’卫皱着眉头看向宫慈,似在征询她的意思。

    宫慈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情知这十无殇也是向着九无擎,便温温扬起声音,不重不轻,和颜悦‘色’:

    “桐副领,金儿姑娘生病了,爷送她回去歇下后自会到东楼祭祀的……爷,您说是吗……要不然,这礼法上就太说不过去……日后皇上问起来,妾身也不好回答……”

    这话里挟着要胁。

    金凌听的分明。

    九无擎目光深深不见底,没回头,抱着人离去。

    十无殇见人走远了,这才笑容可掬的拉着东方若歆扬手而去。

    “秀,您怎么能容姑爷就这么抱她回去?”

    宫慈依旧笑的端庄,默不作声,丝毫没失了作为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

    许久,她重新坐到自己尊贵的位置上,水袖一拂,傲然看着满屋子的奴与婢,‘侍’与从,从容的一扫,娇声利语道:

    “薄总管,念新家规!”

    她并不担心他会不过去,因为她的言行并没有出任何差错,他若为一个小‘女’奴和她过不去,便是他理亏,到时难以服众的他――

    他绝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

    ****

    但她终究还是不太了解他。

    他去后,再没有来东楼

    ****

    一个时辰后。

    宫慈和岑乐立于祭台前等候,东罗急匆匆跑了过来,笑容可掬的回禀:

    “回两位夫人话,爷说不过来了……”

    宫慈的笑容刹时凝冻。

    尤嬷嬷更是立刻横起不快之‘色’,看着同样变脸‘色’的绮姑姑,忿忿直跳:

    “怎么可以不过来,这是新婚三朝的重规矩,九爷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奴才就误了这种大事!”

    绮姑姑想到自己在那小丫头手上吃的亏,心里早就火冒三丈,又见她如今成了媚主的狐狸‘精’,立即向两位夫人告罪道:

    “夫人们先别急,容老婢过去与九爷说说道理,这个金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也就一个奴才罢了,得了爷的怜惜,也该知一个分寸,竟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霸上了就不肯松手……”

    东罗瞟着她们,向二位夫人再度欠欠身,说:“二位夫人莫动气,爷是真没办法‘抽’出身来……”

    “怎就‘抽’出不出身?若只是生病,派个丫头过去好好服‘侍’就可,哪需要爷亲自服‘侍’……”

    有个小婢‘女’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东罗人也没动气,依旧笑容满面,说:

    “原是可以的。可是爷刚刚给金主子探脉,发现金主子怀上了……现在金主子的身子,是又发烧又怀孕的,还有流产的症兆。皇上不是盼着爷早日膝下添子么,所以这一胎,爷说必须保住,这会儿,爷正在给金主子熬‘药’……”

    这话太有份量,这么一扔出来,“砰”的炸飞一窝人。

    宫慈脸上那自信的笑容,已‘荡’然无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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