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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会——计中计,局中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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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城看着甚是头疼,他们早发现了,这两尊不好惹的佛爷,对他们爷的‘女’人都怀着十二万分的兴趣——青城公子是个‘女’人的事,这两个家伙都心知肚明着。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

    拓跋弘微皱眉,不喜欢这凤王用这种口气说话,太过亲呢——世人皆知,凤王和公子青是莫逆之‘交’,这‘交’情会深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只听说,凤王和曾公子青同处一室,论天下道——嗯,这个丫头,真是太不安份了。

    ***

    拓跋弘在打量凤烈,凤烈回头也看了他一眼,鍄京府那夜,他二人同时出现在城外,这说明,他们的对某件事达成了共识,所以,他以为拓跋弘接近金凌是有政治目的。

    “晋王下,剩下的时日无多了,不知道案子查的怎样了?听说你们的皇上已下了圣旨,各个亲王,谁能破了这案子,谁就能继了储君之位?凤某到是好奇着,这局棋,下到底,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绵里针,笑口刀,凤烈问的轻描淡写。

    “只要能破了这案子,把那背后的祸国殃民的黑手抓出来,便是好事!”

    拓跋弘答的圆滑,刻意的避着提立储一事。

    凤烈一笑,点头:“也是也是,破案是最重要的……但愿晋王能笑到最后……”

    这二人一来一往又说了一会儿话,金凌听着,一声不吭。

    谁破案,谁坐储君之位,这事,她刚刚听说——她接下去要做的是要如何让拓跋曦如何“完美破案”,这有技术上的难度,稍不留神,会把自己赔进去,得想想啊……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对了,令牌我不需要,这桌酒席,公子府的人会付……再见……”

    扯过一条湿巾,擦了一下手,抹了一下嘴,拍拍屁股走人,打算去好好想想。

    “青城……我有话跟你说……”

    凤烈见她没有预兆的说走就走,丢下晋王,追了过去。

    金凌不曾停下步子,噔噔噔往楼下而去:“不好意思,我很忙……现在没空和你叙旧……”

    暖暖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她,哪肯放人:

    “必须谈,你躲啊我足足半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走,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好好叙叙旧,关于十三年前的事,我也必须和你说一说明白……”

    这话令金凌浑身一震,心下总算明白,他这么纠缠自己,原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是“金凌”了。

    “放开青城公子!”

    东罗看这凤王无耻的拉金凌的手,心里就直冒火——在他心里已经认定,这‘女’人是爷的属有物,任何旁人都别想肖想。

    “对,先放手……凤烈,我讨厌有人碰我……”

    “放开可以,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

    金凌不想答应的,才想拒绝,脑子里闪过了九无擎曾说过的话,便改了口:

    “去采月台……”

    凤烈轻一笑,松了手。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

    晋王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疑云重重。

    ****

    北城,采月台,地势颇高,有一月阁,四周有层层小流瀑,四季常开的‘花’木繁生,景致很‘迷’人。

    “金凌,你是不是在恨我?”

    凤烈开‘门’见山的捅破了这层纸。

    听得这句话,东罗不由得冲这个凤烈投去了惊异的一目:凤王竟知道她的本名叫金凌。

    南城则目光深深一转,甚为诧异。

    金凌本想把这两人打发的,可他们坚决跟着,在他们的爷没有安然出来之前,他们会随‘侍’在她身侧——她将这个举动称之为了变相的监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倚着廊柱,她淡淡的望着天容,不答反问。

    “在你离开之后!我在你的归客楼一号房内发现了那本手札,许是你走的匆忙,无心当中落下的……”

    凤烈坐到她身侧,从侧面看着这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孔,眼底难掩几丝痴狂。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却因为儿时的那份温暖,令他留恋至今。他喜欢这个孩子,自小就喜欢。因为她太会笑的,笑起来,比‘春’‘花’还灿烂,眯眯然的样子,是他‘阴’暗生命里的一抹神奇的光亮了,腻在怀里那软软的滋味,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美在。在她母亲秦紫珞,化作凤璎成为旃凤国的摄政王后,他最喜欢窝在她的房里逗‘弄’她,母皇还在世的时候,曾戏语:或是喜欢,长大了,纳作妃子吧!

    可没等长大,他们之间就生了裂痕——

    “是龙苍第一卷吧……”

    自叙凌就长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这习惯来自于母亲——也正有了这些日记相伴,父亲才能熬过无数个寂寂孤独夜。

    这些年,她也写了无数日记,习惯‘性’的以一个个文字来记录在失去燕熙以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了龙苍以后,这种习惯并没改掉,随身总是带着一个上锁的‘玉’匣,匣中放的便是她手扎。

    只是半年前,离开获国时,其中一本‘弄’丢了,她找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原来是被他捡了去。

    “嗯,是你离九华来到龙苍以后记载的一些零零碎碎……”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对燕熙的思念。

    她为燕熙而来。

    他知道。

    金凌忽然轻轻一笑,满面淡漠化作一抹潋滟光辉的笑,转头问:“知道了又如何?你可知,那一夜你喝的烂醉,我手中的寒鲛剑差一点就刺进了你的这里……”

    她拍拍‘胸’膛处,挑起的挑衅的模样,是何等的耀眼,完全不掩这饰她心中的怨恨。

    “我知道!”

    他轻轻道,没有惊到。

    她再度挑眉。

    “那一夜,我并没有醉!”

    只是在装醉。

    金凌一怔,继而笑的更深,一抚素手,对空而叹,倒也不意外:“我就说嘛,堂堂凤王对人的警惕怎么这么差,原来你一直在试探我,所幸我没有把杀念动到底……想来也是我命不该绝……”

    要是那一刻真下了手,照这种情况,吃亏的是自己。

    “为什么没有动手?”

    这是他知道公子青是金凌以后,最最疑‘惑’的地方。

    “因为金博!”

    她答了四字,随即深深吐了一口气:“你说过,你曾养他两年,后来,他被人盗走,这些年,你一直在找他……我想我在龙苍人地生疏,而你却已是这里的堂堂凤烈,与其我杀了你,而后被人追杀再不能在龙苍‘混’下去,倒不如留着你这条命也许更有用……”

    她敛起笑,心情陡然有一些沉重。

    “仅仅是这样吗?”

    “要不然,你以为我能放过你吗?”

    金凌讥嘲一笑:“你也该明白,我接近你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想报仇……母仇不共戴天!”

    凤烈的脸孔微微一黯,这丫头说话真是残忍,她将她曾在面对他时的笑语晏晏定为做戏。

    “以后,别再找我……”

    没有二话,站起来,往外而去……墨衣飘然,姿态是何等的洒脱,又是何等的绝然。

    月阁生冷,影重重。

    他想走近,她绝情,前曾恩怨生生的横在他们中间,那怕那些事,不是他的错,可是,她母亲的死,他终难辞其究,她唯一的弟弟,也被他‘弄’丢。

    他想叫住她,却发现发出什么声音,默默的只能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在她翻身上马时,又急急的奔出去,想到自己的还有话没有说。

    “凌儿……”

    金凌坐在马上睨着。

    “西秦宫的事,你别‘插’手……也别和九无擎走的太近,那个人,不怀好心,迟早把你给害了……”

    以他判断,接下来九无擎会翻起大‘浪’,他不想她搅进去拓跋弘和九无擎之间的斗争。

    “凤王,您管过界了……”

    她淡淡的撂下一句,调过马头扬鞭而去。

    ***

    没有多想凤烈的事,不管这个人怀的是怎样的心情来见她的,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路人了。

    她去了‘玉’锦楼,听说龙奕受伤了——拓跋曦说的,而且伤的很厉害。

    没有预约,想要进‘玉’锦楼是一件难事,所幸,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玄影正提了一打刚刚从回‘春’堂抓回来的‘药’。

    “玄影,你家主子怎么了?”

    她追上去问。

    玄影回过头看到她时,脸一沉,喝道:“你还来做什么?”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东罗和南城后,更是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

    这怒来的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惹上他了?

    “俊”眉一蹙,身子一飘,再度拦住:“怎么了?”

    “你害得我家少主还不够吗?”

    玄影面生愠‘色’:“我家少主待你一片真心真意,你呢,何曾善待我家少主过,还要问怎么了?”

    被这么一喝,金凌忽生了几生歉然之心,也是,在龙苍,除却逐子等人,这龙奕是真真待她好的一个,只是她一直不怎领情。

    ***

    龙奕伤的很厉害。

    “你来了?看来你还是挂心我的是不是?琬儿,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夫,我都不想放掉你!”

    金凌听到这话,差点从‘床’沿上跌下去,面对这张冲她懒懒笑着的脸,她很想仰天长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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