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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晏之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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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踏上帝位之前,他没有必要让自己锋芒毕‘露’,但是,其中另有隐情也是说不定的:“主子,有件事逐子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

    “三年前,公子府的人,也曾在暗中查探鬼愁的行踪!”

    金凌心头不觉一动,三年前,公子府的人被禁足于鍄京城,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寸步难行,以九无擎的机谋,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所以,他不可能不留退步。

    即便皇帝曾彻底清查公子府,但公子府暗布于外的眼线又怎么可能会被肃查干净?

    虽不知他和晋王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二人一旦互相为敌,那么必会对对方的一举一动有所监视,晋王府暗中追杀鬼愁,公子府想知道其中原因,从而加入追查之列,再正常不过。

    “那又如何,他们本就是冤家对头。”

    “也许,这其中有着某些必然的联系是我们所不知道的……”阿大这么认为。

    金凌想了想,里面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她哪能理得清,突然无奈的一笑,摆摆手: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们不懂他们的心结在哪里,怎么可能探得明白这一团又一团的‘迷’雾?这两股子暗中的较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而言之,这番出的事,必与他们有关系就是了,要不然今年的祈福大会不可能这么热闹……”

    三茶盏想喝,又想到昨日福寺的热闹情景,不觉弯眉吐出一口气说:“对了,阿大,十二年前的祈福大会你可来看过?昨日去祈福,路上有不少年长的老者都在惊叹,说今年的盛况百年不曾见过一回。”

    阿大也觉眼前遇上的事,是越来越玄奇,想到这几日鍄京城内庞大的人流涌动,就有一种暴雨‘欲’来的气势,而桃园命案只是开了一个头罢了,不觉点头道:

    “太过盛大,未必是好事。

    “至于十二的年前,阿大是曾和二弟三弟一起来过,当年战火纷飞,大会的排场远不若今年这般盛大——

    “那时,西秦国的皇帝正值盛年,手中大权在握,虽然尚没有平定战‘乱’,但是,手中拿捏着几十万人马,势头如日中天,霸气十足。现在呢,帝王日渐老去,据说身子也差了,刀伤骨痛外加余毒未清,虽说依旧只手掌控着西秦国,但到底不若以前那般威风了。他的几个儿子一个个处心积虑的想着他的皇位。可他的心,却一直放在最小的儿子身上。如果此番祈福大会出点意料,也不见得奇怪。只有这样,他才有借口能削晋王的权,也许这是他乐见其成的……”

    正在吃茶的金凌听着心头再次一动。

    乐见其成?

    的确有可能!

    “主子!”

    “嗯?”

    她应了一声,回转心神,放下茶盏,看到阿大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眸:“这种权位之争与我们无关,你冷眼看着便是一出好戏,若是入了戏,就不太好玩了!”

    不入棋局,便不做棋子,这道理,她懂。

    问题是,她好像已经被扯进去了不是!

    ****

    阿大坐了一嗅离开了,出乎金凌意料的是,这一个下午过的出奇的安静。

    傍晚时分,金凌抱着暖炉在园子内溜达,金‘色’的夕阳落在她身上,她眯着眼,惘然若失的盯着那渐渐落下的太阳,自静馆归来,她一直意兴阑珊。

    阿大忽然兴冲冲自外头而来,‘交’给她一件用雪锦包好的东西。

    “什么玩意?”

    金凌接在手上,好奇的问。

    “静馆有人送来的,管家刚刚‘交’给我,说是要‘交’给秀亲启的!”

    静馆?

    金凌心头微动,剥开来一看,里面包着一本封面发黄的书,一封以密蜡封存的信,信封上落着极为眼熟的古体字,是晏之写来的。

    她怔怔的看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滋味复杂的抖出信纸看,但见上面写着:

    小凌子见信如晤,有缘相识,晏之甚喜,却又忧于汝得罪于龙域公主,日后必另生事端,晏之身无他物,今赠汝一本心经,朝夕练之,可避**之咒。

    落款人:晏之。

    笔力苍劲,字句不多,句句‘露’关切之意。

    “咦,这是《大乘心经》……”

    阿大凑过头瞄到了书上的字,顿‘露’惊讶之‘色’,失声叫道:“这可是传说失传近几十年的上乘武学秘笈呀……这静馆的晏之,出手怎如此阔绰?”

    一般人谁肯将这种绝世武学相赠于人?

    金凌微微一楞,扒了扒头发,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那个人怀的什么居心了?

    《大乘心经》的大名,她自是听说过的,据说那是四五十年前,一个名为九天的奇男子自佛‘门’《大乘经》中悟出来的一套武学心

    法。

    那九天据说是一个江湖‘浪’子,凭着自己所创《大乘心经》和《天剑》,练成绝世神功,成为当世第一人。但后来,九天离奇死亡,其未亡人神秘失踪,这两种绝技武学就此失传。

    这晏之怎会有《大乘心经》呢,而且竟还如此慷慨的赠于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金凌翻开来一看,这本秘笈甚为陈旧,以她对于墨迹的研究,这本秘笈少说有四五十年历史。

    她随意翻了几页,字迹似九天之鹰,既有凌厉之势,又豪迈洒脱。一本书翻到最后一页,但瞧见页末题有一行字:九天先生,写于德化四年,松山草庐。

    这会是九天先生的真迹?

    “秀,这个晏公子,好像对你并没有恶意……这事,真是奇怪!”

    的确奇怪。

    金凌辨不出这是怎样一种味儿,也就只见过一面罢了,那张清俊的脸孔竟是如此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淡淡的神情,在灵魂深处挥之不去——晏子这个名字,就像一只“毒蛊”钻进了骨子里。

    如果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曲折,她是觉得这个男子,值得一‘交’,可现在,当他的身份变的如此神秘,她本能的不愿再与这种人接触。

    金凌本想让人把这本《大乘心经》退回去,想想这书是何等的称罕,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她必是赔不起的。她不愿欠人人情,决定暂时收着,等下回见到他时,定将这书完璧归还。

    当下,她别了阿大,回去房,才将《大乘心经》藏起来,‘门’被推开,碧柔来禀道:“秀,老王爷回来了——已到楼下……”

    金凌应了一声,心下明白可能是要带她鍄京府去问话,重新折回房,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裳,下去时就见东方轲吃着云姑刚刚泡上来的茶,情绪不似先前那般闷闷不乐,眉头微舒。

    “舅父,案子破了么?”

    她观察着,温笑着问。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了?”

    这丫头真爱说笑。

    “我瞧着舅父心情不错,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了呢!”

    “嗯——案情无所进展,不过倒是生了一些其他事,省了你不少麻烦……”

    东方轲点点头,捋了捋有些发白的短须,笑着说:“那个晏子公子倒是个了得之人啊……”

    金凌听着一楞,怎么又和晏之扯上关系了,这个人的名字,现在怎么老是出现在她耳朵里。

    “哦,此话怎讲?”

    她缓缓坐到了东方轲对面,随意拿着桌案上的摆着的蜜栈吃起来。

    东方轲放下茶杯,‘露’出几分神秘之‘色’:“你猜这晏之公子是何许人也?”

    咬了半口密饯,金凌想都没想道:“倾城不知。”

    这事,她是真猜不到。

    “以前舅父曾与你说过一些江湖奇谈的,倾城,你可还记得九天先生这人?”

    “嗯,记得!”

    话说刚刚她才和阿大说起过这个鼎鼎大名的前辈呢!

    “这和晏之有什么关系?”

    “这晏之公子是九天先生的孙子!”

    “啊……”

    金凌楞住,脱口:“可他姓晏啊!”

    “那九天先生也姓晏,但是很少人知道这个姓。”

    如此似乎可以解释晏之为什么会有《大乘心法》,但是,她还是有点稀里糊涂。

    于是东方轲原原本本道出了刚刚在京畿府衙内发生的事,金凌这才知道就之前不一会儿,晏之曾亲自往府衙内走了一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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