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顾明轩嗯了一声，兴致不大。
“叙？”夏默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夏金，眸子里立即有了笑意：“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昨天吗？”
夏金嗯了一声，眉宇间全是忧思和痛苦，即便是过年也没有冲淡几分：“你要找爸妈说话吗？”
夏默奇怪了，夏金这语气怎么听着不对：“叙，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听着……”
“夏默？怎么了，有事？”夏妈妈接过电话，一脸的不高兴。
“妈，”夏默的肩膀立即耷拉了下来：“给您拜年，希望您身体健康，爸也是。”
“我们都好着呢，你不是初三还要来吗？打什么电话。”
“我初三去不了了，”夏默解释：“所以才打电话拜年。”
“怎么了？”夏妈妈一听就急了，夏默以往初三过来，都会带一大堆礼物，吃的喝的用的，她不来了，那这些东西岂不是泡汤了：“为什么不来？”
“我现在要和明轩出去旅游，要初六七才能回来。”
“大过年的旅什么游！”夏妈妈心里更堵了，自己家里乱糟糟的，她倒是优哉游哉的，还出去玩：“别人过年都是回家，你倒好，还往外跑！”团东广圾。
夏默看了顾明轩一眼，默默扭过头去，不想让他听见：“妈，初三的时候，我会让小路哥替我去看您和爸的。”
言下之意，该给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
顾明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庆幸夏默从这个家里出来，没有沾染这个家庭的半分风气。
夏默这么说了，夏妈妈的口气才算是好了一点，连句注意安全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抬头一看，老头子摇头晃脑在阳台听戏，夏金面无表情坐沙发上看电视，而夏沉和赵欣，则还没起床，因为包包闹的矛盾，昨晚的年夜饭吃的也不痛快，夏实又和她抱怨了半夜，到现在还在睡。
这个家，怎么看怎么凄凉，怎么看怎么叫人堵心。
夏妈妈恨恨扯下身上的围裙，朝夏金身上一扔：“去，叫你哥起来，一堆的活，想累死我啊？”
夏金什么也不说，起身就去敲夏沉的房门：“哥，妈叫你。”
不等里面有反应，夏金又坐回了沙发上。
夏妈妈昨天就发现小儿子不对劲，但被夏实吵得心烦，也没来得及问，今天一看，更不对劲了：“叙，你这是怎么了？学校里有什么事吗？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不高兴？”
夏金想了想，还是开口：“妈，过了年，我准备去出国。”
夏妈妈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干什么？”
“出国，留学。”夏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以便让她听得更清楚。
“出国？”夏妈妈有点傻了：“出什么国？怎么出国？这……这是什么意思？”
夏沉正好出来，听了这话，问：“谁要出国？”
“我。”夏金回答：“出国留学。”
“你哪里来的钱出国留学？”夏沉立即问了一句：“学校里的交换生吗？”
“不是，我自己联系的。”
“自己联系的？”夏沉声音立即抬高了八度：“你疯了？你知道出国得花多少钱？而且，那些考试……”
“我都办好了。”夏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的一切，我都办好了，等着月底就走。”
“夏金！”夏妈妈总算听明白了：“你要去哪里？出国要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钱？事情都办好了你才跟我们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不等夏金说话，她又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你们现在一个个翅膀都硬了，这么大的事，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当我是死的啊？”
夏爸爸也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过来：“怎么回事？”
夏沉还在问：“钱也交了？一共花了多少钱？”
“你哪里来的钱？”夏妈妈厉声问道，突然又抬高声音：“夏默给你的，是不是？”
夏沉一听，眸子立即暗了暗。
夏金腾地站起来：“这事儿，和夏默没关系，我出国，她根本不知道。”
“你现在还替她遮掩？”夏妈妈气得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这么大的事，她就做主了？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离婚不离身：妙
“都说了和她没关系，妈你怎么这样！”夏金也急了：“就算是她给我拿的钱，你也不该是这个态度！有人资助你孩子去国外深造，你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起码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夏妈妈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质疑：“你说走就走，你把这里当什么？”
夏金一句话都不想解释，抬腿就往外走。
夏妈妈在后面吼了一声：“大过年的，你上哪儿去！”
回答她的，是夏金重重的摔门声。
“给嫂子名牌包，给夏金办出国，夏默现在越来越能耐了！”
所有的人都回头，就看见夏实咬牙切?地站在卧室门口，一脸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