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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换衣间:
林南梦帮助方曼文换好龙袍旗袍,配上一副砖石耳钉,将方曼文拉到古老雕花梳妆台前,按着她坐下。.
“我替方姐姐盘个环形吧。”说着,轻轻的替方曼文把头发给拆了。
方曼文点头,目光看着那仿佛年岁已久的梳妆台。
林南梦从镜子里看见了方曼文的目光,“方姐姐对着梳妆台很感兴趣吧?这是哥的妈妈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据说,好像是个清朝皇妃用过的。”
皇妃?那不是皇上的老婆,方曼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很值钱吧?”
“应该是吧,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一看见他就想起,有个恐怖片里面那面梳妆台镜子……呀!这梳子没有,方姐姐你等等,我去拿。”林南梦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没有梳子。
“哦。”方曼文点头。
林南梦走出时将门带上。
方曼文整个人一惊,脑海中闪过林南梦说的那个恐怖片,这梳妆台为何越看越像,越看心越惊骇,她起身,她不要待在这里。
唰……唰……唰……
灯光好好的闪了起来,犹如恐怖片里面那灯光一样。
难道?方曼文猛地回头,看向那面镜子,这一看吓得她尖叫起来,“啊……”
片闪的灯光下,那面镜子里面一团血淋淋,看不清,却又像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正在看着她。
“鬼啊……”方曼文惊心悼胆的想要跑,双腿却一软,跪趴到地上,“有……有……有鬼啊!”
双手在地上用力的往前爬着,连爬带滚的打开房门,“有……有……”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上楼来的声音。
古旭尧与王叶挺两人先一步上了楼。
王叶语与古黛儿也争先恐后的跟着上去了。
古戚伟拔出手枪也大步上楼去,余菁敏脸色有些暗沉,看了一眼旁边的恋歌,“去看看。”
走廊上,一道身影披头散发的连滚带爬的,口中大声嚷嚷着:“鬼啊!有……有……”
“方姐姐……方姐姐……你怎么了?”林南梦一手拿着梳子,一边跑来,一脸惊慌。
方曼文看见古旭尧,立即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抱着古旭尧的腰,满眼的惊恐,“有鬼……有鬼……”
“又是你,哪来的鬼,胡说些什么。”古戚伟手中握着枪,厌恶的看了一眼那披头散发的方曼文。
“有……有……”方曼文想说真的有鬼,可看着古父手上的枪,吓得立即闭嘴。
“丢人。”余菁敏冷瞟着方曼文。
“怎么回事?”古旭尧拍了拍方曼文的背,问着林南梦。
林南梦有些着急,“我……我……我不知道,我去拿梳子,让方姐姐在换衣间等我,结果就这样了。”林南梦说着又对方曼文说:“方姐姐,你怎么了?”
“鬼……换衣间有鬼,真的有鬼……”方曼文躲在古旭尧怀里,小声的说着。
古戚伟听着,一脚踢开换衣间们,大家都顺着看了进去,里面灯光明亮,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没鬼,有鬼的是你自己心里,滚,永远别踏进古家大门,否则我一枪毙了你。”古戚伟大声命令。
“我……”被这么多人看着,方曼文眼泪唰唰往下掉。
古旭尧拉着她转头之际,看着一声不吭的恋歌,冷眸再扫向古黛儿,带着披头散发的方曼文离开。
古黛儿心中暗惊,哥哥知道是她搞的鬼?连忙低下头来。
恋歌一直站在余菁敏身边,看着这场闹剧,小曼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以致于被人捉弄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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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元旦,雨还在淅沥沥地下,恋歌从车上下来,只身站在雨中,抬头看着那历经岁月洗涤的牌匾早已陈旧不堪,难怪上次她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儿就是立安孤儿院。
那双目失明的院长是否认识她的爸爸和妈妈?
走上去敲着这白天却关着门的大门。
王老师小跑将门打开,当她看见恋歌的时候,明显一震,“唐秀。”她记得非常清楚。
“您好,我可以见院长吗?”恋歌看见熟面孔,神色也柔和许多。
王老师叹口气,“院长快不行了,你进去看看也好。”
不行了?恋歌心咯吱一声,连忙跟着王老师进了后屋的院长房间,孩子们正在门外站着。
一张小木床,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就那么简单。
恋歌目光看着床上的人,“院长。”她轻轻的叫了声,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醒着。
院长听着声音微偏过头来,口中朗朗问道:“是恋歌来了吗?还是我出幻觉了?”
他的声音很虚很虚,仿佛转眼就会消失,恋歌走到床边,“是我,我是唐恋歌。”
一旁的王老师也说是恋歌,院长才相信自己没有出幻觉。
恋歌心中有些奇怪,院长是在等她吗?“院长,我有件事情想问问您,您认识张严盛吗?他也是从这儿出去的。”
张严盛?王老师怔怔的看着恋歌。
院长长长输出一口气,笑了,“恋歌,你长大了,爸等你很久了。”
恋歌浑身一颤,双眼睁大,大惊的看着床上的人,“爸?你是我爸?”
院长笑着笑着,仿佛已经听不见声音般,手中抓着那黑白照片。
一声‘巨响’,咯――
眼看着床上的人断气,头微偏,离去的脸上挂满笑容,没有一丝痛苦,“爸――”惊慌中,恋歌身上抓着床上的人椅着,仿佛这样可以拉住他离去的脚步。
“院长。”王老师往前一步,看着离去的院长。
“爸――”恋歌大声的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叫一声爸的机会都不给我。”老天爷是在惩罚她吗?这些年,她可以早点找到他的,可是她没有,所以老天爷要惩罚她。
任她怎么椅,离去的人还是离去了,那双目失明,双腿残废的人,原来是她爸爸,原来他一直在这条件艰苦的孤儿院里面,而她这个女儿与他只有数面之缘,谁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可也无法弥补这么多年的空白,她放声大哭,哭声振动整个孤儿院。
“唐秀,唐秀……”王老师看着哭的昏天暗地的人,有些不忍心,“让院长安静的走吧。”
她抬头看着王老师,止住声音,眼泪却哗哗往下掉,身子因憋住哭声而抽搐着。
“唐秀,院长该去西方极乐世界好好休息了,这些年,他太辛苦了。”王老师说着有些哽咽,目光看着院长手中的相片。
恋歌回过头,望着那黑白相片中的人,姓唐,是哪位妇人口中的唐姨?爸爸的青梅竹马么?她伸手缓缓的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中的人,爸爸一直放不下的人吧?
突然,一个决定在她心中生成,她要将爸爸与哪位唐姨葬在一起。
她打电话给暨苑博,让他帮她联系到黄蕊灵,六个小时后,黄蕊灵到了立安孤儿院,这时天刚黑。
当黄蕊灵看见已经离去的张严盛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一旁的女孩子,连忙扶住了她,“妈,小心。”
恋歌看着出现的母女两人,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是宋琪的妈妈。
“走了,也你走了,二十多年了,没有想到再见面,已经阴阳两隔了,原来,你一直在这里。”黄蕊灵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两行清泪滑下,“还记得当年,我们都还小,稍稍年长的你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们,转眼间,都一个个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去了也好,君琴在哪里,不久的将来,我们都在哪儿重聚。”
“恋歌,你要知道什么,今天当着你爸爸的面,我告诉你。”黄蕊灵一直握着那已经冰冷的手没放。
“唐姨葬在哪里?我要将我爸与她葬在一起。”恋歌擦了擦泪水。
“二十多年了,我也没有再去看你唐姨,是该去看看她了。”黄蕊灵看着恋歌,很想告诉她,可是她不能,她什么都可以告诉恋歌,唯独那件事情不可以,因为她答应了临死前的君琴。
宋琪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恋歌,她没有说任何话,因为节哀顺变对刚找到父亲的人是很残忍的话。
“谢谢!”恋歌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她觉得自己太不孝了,“我想知道我爸爸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和我妈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妈她没有脸告诉你真相,在真相里面,她是个扮演着小人的绝色。那年若不是她算计,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悲剧?你爸考上大学的第二年,就与你唐君琴在这养育我们的地方订了婚,约定等唐君琴大学毕业还是在这个地方结婚,就这样,你爸爸毕业那年的夏天,读医学院的你妈和读法律的唐君琴都回到这个地方,谁也不曾想过,你妈算计了你爸,事后哭着说你爸喝多了酒强暴了她,用这样的话来骗唐君琴,那个年代,是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即使你爸和唐君琴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可还是不得不对她负责,否则你妈很难再嫁人,原本大家都以为这就是结局,可你妈心里有鬼,总是说你爸和唐君琴藕断丝连,有一次,因为唐君琴和大家见面,她疑神疑鬼的走路一个不小心跌倒小产,从那以后,唐君琴再也不敢见你爸和你妈,怕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可月老似乎年纪太大了,以致于唐君琴在感情的道路上一直不顺,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八年前了,当时的她因为子宫太薄,不适合生产,可她执意生下那个孩子,她托人找到了我,说她如果顺利生下孩子,那么就没事,如果她死了,那么让我把孩子送回这儿,并让我发誓,永远不要告诉那个孩子妈妈是谁,我祈祷着一切顺利,可事情来的太快了,快到我无法独自承受,她子宫裂开了,在那个年代医学并不发达,而又是那么个落后的村子,我知道那会是最后一面,所以托人去告诉你爸,你爸赶来的时候,唐君琴已经去了,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妈居然晚你爸一步也到了,因为一路颠簸,她早产了,后来,他们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你爸双腿废了,你妈瞎了,你爸把眼角膜给了你妈,等你妈眼睛复明的时候,决定抱着你走,你妈她留下了你,却没有留下你爸,她说:你是我偷来的,如今把你还给她。”回忆起往事,黄蕊灵轻拍着那冰冷的手。
恋歌笑了,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原来,不是爸不要她们了,而是妈不愿意和一个残废人一起,改编了真相,让她自己变成弱者,博取同情。
“唐姨那个孩子?”宋琪听着,觉得她妈后面说的有些含糊,对于那个孩子却没有提起。
黄蕊灵看了恋歌一眼,“死了,若活着,与恋歌一般大。”
人死了,不管活着的人有多痛苦,多不愿意,火化都是必经之路。明知道这些,可她无法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送进去,再出来就是一小坛灰,她紧紧扣住推床,不让其消失在眼前。
“爸――爸……”她哭哑了喉咙,任身后的人如何拉她,她整个人扑到了地上,怎么也不放,推床前进,她就在地上拖。
宋琪用尽力气将恋歌往起拉,却无法让她真的拉起来。
“让她哭吧,他这辈子都为别人活着,死了,是该有个人真心的为他哭送一程。”黄蕊灵试着泪水。
尸体被送进去的时候,恋歌惊恐的站起来,“爸……”眼看着门又关上,她整个人呆住了,爸?这个字多么的陌生,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只有她没爸爸,长大点,妈妈说爸爸不要她们,她的心中慢慢排斥爸那个字,甚至那个人,她恨那个抛弃她们的那个人,让她不单没有爸爸,还要看妈妈的脸色,就因为他抛弃了她们,所以她要努力的讨好妈妈。她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原来是个最可怜的人,是被妈妈抛弃的人,是被自己女儿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她惟命是从的那人,骗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为什么?”
宋琪一把抱住她,对于她口中的话,听得非常模糊,“唐秀,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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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拂面,无情的冬雨,拍打着大地,洼地的积水吹着气泡,仿佛大地在哭泣,路旁的梧桐树显得那样的无助,呼啸的北风夹带着雨水,狠狠地痛击所剩无几的黄叶,泛着微黄的小草,还未调谢的花朵,都挂着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幸。
仰望中,那雨滴如刀一般割在她的脸上,她那抱着骨灰盒的双手又紧了紧。
z城烂泥湾村,这儿是陌生的,根据黄蕊灵的回忆,她们来来回回的找,将整个山坡寻遍,却还是没有找到记忆中的坟墓。
“没错啊,这颗桂花树还在,为什么坟墓不见了?”黄蕊灵看着那颗桂花树,没错,二十多年了,这棵树长大了许多。
“挖。”恋歌看着桂花树,如果黄姨说的没错,那么就是这么多年,坟墓平了。
“挖吧。”黄蕊灵也赞同,口中轻轻的道:“君琴啊君琴,你可别怪啊。”
随着来的白事一条龙服务的人立即掘地。
可怎么挖都没有找到,恋歌黑眸转动着,她记得刚到村的时候,大家似乎对她们避而远之,她们在这儿挖,都没有一个村民前来问。
宋琪主动找人去询问,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摇头,然后快速避开,仿佛她们是瘟神一样。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黄蕊灵自言自语道,她看了一眼恋歌,“把盒子给宋琪,你随我去见一个人。”
在村庄最偏里的最后一间瓦房里,恋歌站在一位失明的老太太面前。
“阿姨,我是唐君琴一起长大的朋友,黄蕊灵。”黄蕊灵先自我介绍着。
灌满热水的玻璃瓶,老太太握在手中取暖,听着来人说的话,她头抬了抬,又底下那双根本看不见东西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二十多年一直没人来看她,今年怎么都想起她。”
“阿姨,我们是来帮她完成一段心愿的。”黄蕊灵见老太太似乎不愿意和她们讲话,又补上这句。
“她都被压在水榭下二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心愿。”老太太说着,有些抱怨,又有些生气。
水榭?恋歌吃惊的看向黄蕊灵。
黄蕊灵同样吃惊,“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告诉我们吗?我们是真的希望她好的人。”
老太太双手将瓶子握的更紧,思绪也越发飘远,“那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了,唐君琴死后,埋在桂花树下,村子夜夜出现灵异事情,一位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抱着孩子坐在村口哭泣,接着村子里酗子连接暴死,村里人急了,便筹钱请了和尚来村子,和尚说那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不愿意离开,怨气太重,需要将其封存,和尚给了个办法,将其与孩子碎骨封入油罐中,再用红绸缎红线封口,扔入水中,任它顺水漂走,可她依然不肯走,油罐逆流不动,夜夜哭泣,那哭声凄厉而阴寒,村民们更加害怕,再次请来法术高深的住持,改用桃木水榭压在水下泥中,这才太平了这么多年。”
恋歌第一反应就是,荒谬与残忍,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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