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和别人沟通却是那么容易,怎的就是不和自己说上一句话。”慕容霆雲低声听着。
“姐姐自是做个证人和知情者甚好,我族人规矩折磨人,我本是清闲之人,只得愿和小七永结连理,却不料族规有定,歼人阻道。那日手刃父亲自是罪过,怕是不能再和小七永结,只盼小七日后脱离的好,别人为世俗折磨!”圭逸夫说罢已是泪痕垂落。
寒风中似有无数鬼魂哭泣,悲愤凄凉,明亮月光又若黑云压城,积怨叠天。
小七寒风中微微咳嗽,“姐姐同我本是同命之人,但妹妹自是比姐姐幸运百倍。姨夫郎若是此去不回,我定然也不会独活,只盼泉下还可永结连理。今日得交姐姐,全是妹妹同姨夫郎之幸,我们今作姐妹……”
话到一半泪痕却堵塞整个咽喉,又缓缓几下,才继续道,“只怕,今天认得姐妹,明日妹妹却是烈火烧枯草。”
寒风中月晓虽然还是弱不禁风,但面色却要比好着的时候好看很多。
“妹妹所言那又如何,为心爱的人而死,那最美的。你知道吗?有多少女子死时都希望在自己心爱的人怀中。姐姐是做不到了,羡慕你们还好呢!人生唏嘘不过数十载,天下男子多得是,但清逸之人却是不多,姐姐淡淡十多年,不过行尸走肉,活着同蝼蚁何异?”
慕容霆雲低声道,“果然是为情所困,只怕她不言,又有谁解得开她心结呢?”
“姐姐见证我同小七情谊便可!只愿段伤能感知后人才好!”圭逸夫举杯喝了一口。
三人又是吃喝一会儿,真是愉快不已。丝毫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萧瑟。又好像春江花月夜,莲花浮动,蜻蜓落小荷间,情情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