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被打开了一点,夜风从里面进来,带来一种清冷的气息。
“海伦。”伊波利特柔声唤了一句。
“什么?”
“要不要陪我去打猎?”
雪花飘洒在玻璃窗上,亲昵的靠着,但没过多久又变成了水渍,像是斑驳的泪痕一样。
海伦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窗外的景色就变得雾蒙蒙的了。耳畔传来火车有节奏的声音,摇椅晃的,像是在摇篮里面一样。
那天晚上伊波利特告诉他,皮埃尔来信邀请他们去莫斯科的郊区打猎。自从上次晚上的玩闹舞会后,伊波利特和皮埃尔就经常通信了,而阿纳托利,他连给家人写信都懒得写,自然也不会跟皮埃尔通信了。
“上面也邀请了阿纳托利,不过我想这次可以不用告诉他了。”伊波利特难得的冲海伦眨了眨眼睛,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
“会难受吗?”门被打开,海伦从回忆里醒来,她放下手仰头瞧着自己的兄长,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不会,我很好。”
伊波利特点了点头坐下来,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眼神却落在窗外,经过的山峦上有着连绵起伏的积雪,昨天晚上这儿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到早上整个山峰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有一种肃穆的美感。
“伊波利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她看着男人灰绿色的眼睛突然开口问道。
年轻的男人收回了视线,他想了想,然后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海伦。”
她听着男人沉稳又轻柔的声音,仿佛燕子从水面上掠过,有点遗憾,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平和。
她明白人不可能总是无拘无束,她这样问,不过是想有人告诉她,防止她太过任性而在现实中迷失。
“是啊,你说的对,伊波利特。”她低声说着,赞同对方的话语。
没有人再出声了,雪还在下着,阳光从雪顶反射出七彩的光斑,这雪,这光,都是亘古不变的,但经过的人,在瞧见这些景色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赞叹。
从火车上下来,皮埃尔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冲着他们挥手,走进一看,海伦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瞧,这位不就是罗斯托夫伯爵家的大儿子尼古拉嘛。
“您好,公爵秀。”
尼古拉弯腰笑着吻了吻面前的姑娘,距离他们上次在宴会上见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多了,她出落的更加标志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那起绑架事件,又从娜塔莎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这位勇敢的秀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妹妹,为此,尼古拉非常感激。
“您好,尼古拉伯爵。”海伦微笑着回应,另一边皮埃尔又招呼着一行人去坐马车,他们今天要去皮埃尔家里用午饭,第二天清晨再去打猎。
“先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打猎!”皮埃尔笑呵呵的说着,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红润,心情也很好,海伦觉得那可能是因为农田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