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盘头,银耳环,一身黑西装的女人,右手抱着一个纸袋子,直奔车间另一头走去,经过通风孔正下方的时候,我刚好能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些便当盒,还有餐巾纸包着一双筷子横放在饭盒上面。
“这么有地位的人,会给谁送饭?”想到这个,我回头冲酒鬼打了个手势,顺着通风管道向那个女人走去的地方开始爬。
这次又爬了二十多米的样子,从换气口向下看,出现了一个门,但再往里就没发走了,因为房间布局变化,这里的通风管没有直接连进去。
眼看那女人进去的门就在我下面不远的地方,可惜就是不能进去,我这心里急的向猫抓一样,但一想这事儿也急不得,又耐心的等了一会,顺着通风管道找到了这一层卫生间的位置,趁里面没人我和酒鬼悄悄的跳了下去。
守在卫生间里等了半天,终于来了两个抽烟撒尿的家伙,我打晕了一个,酒鬼用刺刀的刀柄砸晕了另一个,换上他们衣服后,把两人入到马桶上坐好,又把门从里面栓上。我俩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反正口罩和护目镜一戴,又穿上了全套的防尘服,样子基本上也认不出来了,估计能骗上一阵,直到对方发现有两个人长时间没出现为止。
走到这份上,酒鬼也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我也是横下了心,两人并排走,连头也不低,直奔刚才那个门而去,耳朵贴在上面听不到有什么声音,我准备冒险进去看一下。
本来我还准备用身体挡着,让酒鬼发挥一下特长把门锁打开,谁知道上去轻轻一拧把手,门直接就开了,门开的同时也飘了一股臭气出来,这里肯定就是那股臭味的源头了。
制毒车间里其他的人都在低头忙着,又有很多高大的蒸馏设备,所以没人注意到我俩,我和酒鬼也趁这机会直接钻了进去。
酒鬼在前,我在后,刚进了这个与制毒车间相边接的屋子,顺手把门刚关上,但一扫这屋里的情况,即使胆大如我也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这个房间大约八十多个平方,亮着惨白色的日光灯,整个屋子里摆满了泡标本的大号玻璃瓶,这种瓶子不是那种泡个内脏,或者死去婴儿的小瓶子(我老家也有一个,用来泡药酒),全都是一人多高,足有柱子粗的那种,里面泡的也不是其他东西,每个大瓶里都浸泡着一个死人,粗粗一数不下五六十具尸体。
这些人死了不知道多久,而且浸泡的液体也不像是医用福尔马林,反到像是什么草药的汁液,在瓶底还有些死蛇,死蟾蜍的尸体,不过在一具具泡的发胀,面目前狰狞的尸体衬托下显得很不起眼。
顺着瓶子向上看,有很多塑料的管子,每六个瓶子,管子为一组,形成一个圆形,管子连接到一起,在管子相聚拢的地方,用铁链吊着一个金属材质的小鼎。六个瓶、管加上一个铜鼎为一组,整个这间屋子里一共有12组,到不是我一个个数过去,而是每个铜鼎上都印着个阿拉伯数字,所以一扫就能看清楚,只不过古代款式的铜鼎上面印着数字,总感觉怪怪的,有点像博物馆里的东西。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对酒鬼的第一句却是:“我知道那巨古墓里的铜蛇是什么作用了”后面的我没说,但我想酒鬼也懂,肯定眼前这些东西的作用,就是“山寨”那铜蛇的,而且如果按这个思路推测的话,六条巴蛇铜像,蛇头聚首的地方,也吊着一个铜鼎,从这些玻璃瓶与铜蛇的体积比上来换算,那个铜鼎估计也小不了,估计当天砸穿地面,引发灾难性坍塌地陷的,就是那个巨大的铜鼎。
酒鬼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刚想说什么,一排玻璃瓶后面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我俩立刻找地方躲藏,在靠墙的地方找到一个中药柜,柜子与墙之间有一道缝隙,我俩立刻躲了进去。
躲在柜后面,竖着耳朵听,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两个人,一个穿高跟鞋,另一个是软底的鞋,因为一个声音比较响,另一个只有很轻的落地声。
两人走到屋子中央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先说话,听声音应该在30岁左右,应该是那个刚才送食物进来的女人,只听她说:“师祖,这些蛊虫还要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