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想走的时候,那黑人妇女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们说:“有个东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说完她到走廊清洁工用的推车里,拉出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这东西一般满了就会被换掉,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要是再晚来几个小时没准就丢到外面垃圾箱里去了。”
她戴上橡胶手段,在里面翻了一通之后,拿了张皱巴巴,还沾着咖啡的长条纸质卡片出来。要是三媚或者金梨花,是无论如何不肯碰这东西的,但男人在卫生方面讲究少一点,我接过来一看是张纸牌似的东西。上面图案是一个穿长袍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木杆,右手拎着一盏灯,脚边趴着一条蛇。
“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么?”我递给驴哥问道,示意那清洁工在走廊等我们一下,那黑人妇女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数了数我们给她的钱,眉开眼笑的收在口袋里又在上面拍了两下。
“哥什么不知道啊,再说上面不是写着么‘thehemit’隐士”驴哥回答道。
“说详细一点”我有些不耐烦,这家伙总是说话不直接切入重点,从这点上也能看出知识份子与职业军人截然不同的风格。
“这是塔罗牌,我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找机会接触女孩子,研究过一点这东西,还有星座,女生对这些东西会比较有兴趣。和咱们老祖宗的易经一样,塔罗牌也是用于占卜推测用的,除了用途相同以外,这两样东西还有个共同点,就是起源都是迷。你手里拿的这张是大阿卡那牌中的隐士,有正位和逆位两种解释方法。”驴哥滔滔不绝地说道。
“它最浅显,最直接的意思是什么?”我打断驴哥问。
“隐藏的事实,探索,寻求自我,返璞归真。”驴哥简短地做了回答。
“这张牌一定是那个叫丹尼尔的人留下的,她明显知道有人在找她,就提前躲了出来,但是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呢?”我拿着牌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又像你们上次那张地图一样,用什么微缩胶片啊,隐形墨水啊一类的间谍技术?”驴哥接过牌甩掉上面的咖啡,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又拿打火机烤了几下,想看看牌上图案受热会不会有变化。
伊万摇着大脑袋说:“我觉得不会,咱们可能把事情想复杂了,如果我被人追杀又想留下什么线索,最多画个箭头。”
“有道理,这个丹尼尔只是个普通上班族,没地方去搞那么复杂的间谍技术,而且急着逃命,没时间搞太多花样出来,所以,这张片的作用,很可能就只是一个箭头,指个方向。”说完我叫那个清洁工,问她牌是怎么扔在桌子上的,让她从位置,角度上还原一下。
那清洁工想了想,在桌子一个角斜着把牌放了上去:“就是这样的,上面压着咖啡杯。”
我顺着牌的摆放,图案上隐者的脚指向门口,头则指向浴室和卫生间。门连接着走廊,自然没什么好说的,除非想告诉我们她已经跑路了,这个不说我们也知道。有用的东西多半在浴室,我立刻走了进去,打开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又从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四下一照,终于发现洗手池上面,镶在墙上的镜子上面有些不对头,手电光扫过去觉得有些异样。
我立刻把喷头打开,热水也调节到最大,本来就不大的小浴室很快就充满了雾气,镜子被热气一熏,上面也挂满了水雾,镜子上慢慢出现一组模糊的数字,看样子应该是沾着肥皂水写上去的。随着雾气的增加,数字也逐渐变得清晰,最后看出是一组电话号码。
立刻拿出手机记下电话号码,几下又擦掉了镜子上的字迹,出门对伊万和驴哥点点头说:“闪人”
谁知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就看到柜台前面站着几个人,老板嘀咕道:“怎么又来了一波”
来的几个人听到脚步声就向我们这边张望,双方同时听到了老板的话,彼此的眼神一对,像是心有灵犀的一样,两伙人几乎同样的速度,拔出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