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们刚才听到的“对话”飞机的操纵杆正在左右时不时的晃动一下,旁边一个小液晶屏上显示着一些参数。
“这破飞机什么时候也能自动驾驶了?”伊万纳闷的问了一句,伸手去拉控制杆。
“别动”三媚和金梨花同时叫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那熊爪似的大手已经把那控制杠拉了起来。
操纵杆旁边的小液晶屏幕上的参数立刻消失了,开始播放一段视频画面。上面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称雅可夫的特工。
镜头似乎是直接对着他的脸,而且录的比较仓促,镜头时不时的抖一下。整个屏幕上只能看到他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只听他说道:“每年都有想混进来调查情况的特工间谍,哪个国家的都有,你们这些是哪个国家的呢?fbi?cia?军情六处?,嗨,这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们也快没命了,一定很纳闷自己是怎么被看穿的吧?是不是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一种被击败了的感觉?如果是电影上的情节呢,我此刻一定会揭晓谜底,但是我没有那个习惯,你们到死也做个糊涂鬼吧。”
这段话刚说完,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放电声音,仪表盘里的电子线路统统冒出电火花,我们身上的手机,卫星电话,对讲机也统统冒烟被烧坏了。
“搞什么名堂?”我用军刀几下拆掉了这个已经被烧坏的视频播放器,在露出的空洞中看到一组可乐瓶那么粗的电容和相应的控制电路。
“是maxgeneato(马克斯发生器),同时充电依次放电,产生百亿分之三秒的电子脉冲,利用强大的电磁能量让电子产品短路,我们遇到懂电子炸弹的行家了。”伊万在我后面说道。
“先稳定住飞机在说吧”三媚叫道,然后试着去操作控制杆,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飞机的尾舵已经不听使唤了。随着气流开始颠簸,而且越晃越狠,我们几个拼命抓牢才能固定住身体,这架飞机如同风中的纸鹤,随时可能与大地亲密接触。当然,热吻的代价就是我们四条人命。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炸死我们?”伊万也帮忙找东西想弄好控制杆,但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们坠毁在城区,会引上进心警方的注意,就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如果我们死在荒原上就不一样了。而且,他们要先毁掉我们身上有信号发射功能的电子产品,这样不用担心我们尸体被后,路线坐标一类的情报外泄”我一边趴着窗子向下看一边吼着回答道。由于比较高,只能看到飞机下方白茫茫的一大片,不过可以肯定的已经位于西伯利严荒原的上空,在这里要找一架坠毁的小飞机,实在是如同大海捞针。
金梨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补充道:“没那么简单,飞机上肯定有炸弹,关键是在哪里的问题。”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杀手思维”
伊万不信邪,跑回机舱去看挂在壁上的降落伞,不出意外全是假的,这整个的飞机就是一个陷阱,就是给想混进去的人的准备的一次死亡之旅。
我把脑袋贴在驾驶室冰冷的玻璃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我们是在机场里就被识破了,但他们没有绝对把握全歼我们四个,就想在空中把我们炸死,而且不可能用太大量的炸药不然会引起我们注意”
“油箱,这飞机的油箱在什么位置”我问伊万道。
“有道理,他们肯定是要借助剩余的燃油把我们炸死”金梨花点头道,不过我看她的意思是“换她也会这么做。”
伊万想都不用想就回答道:“6个燃油箱位于上翼靠近机身的两侧”
我们四个立刻跑回机舱,顶着能把人吹个跟头的强风拉开登机门,但这个距离根本看不到什么,机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从我们发现飞行员跳伞,到触动了控制杆再到现在,已经有2分钟左右,估计是对方考虑到要等飞机深入到荒原无人区的时间因素,所以这会儿我们还能有条命想办法,不过估计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飞机已经开始像风浪中的小船一样,随着气流忽上忽下的乱飞,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拿着抛来抛去。
不过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们四个又没有翅膀,实在没什么办法可想,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背包,心想这要是个伞包多好,最起码三媚和金梨花能活下去。我拼命让自己脑子转起来,在这种九点九死零点一生的绝境险地,只有不按常理出的牌才有可能救命。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问伊万:“你了解这些飞机的结构是吧?”
伊万说:“对,拆装几十次呢”
“那燃油管线你知道是怎么分布走向的么?”我边说边摸出狙击枪组装起来。
“你要干什么?”三媚和金梨花都紧张起来,以为我被巨大的压力搞疯掉了,都觉得我可能是想
自杀。
“当然知道,你要干什么?”伊万看到我拿出几发钢芯的穿甲弹压在弹匣里,瞪着眼睛说:“你真是个疯子”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我反问道,并把弹匣装在枪上,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
伊万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想还能握到你家科琳娜柔软的小手,就快点把几个输油管的位置指给我。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一般来说如果子弹的初速足够的话,只会击穿油箱并不会引燃,前提是不要用穿甲曳光弹。通常我们狙击手要击毁车辆或者停机坪上的飞机时,都会考虑用大口径狙击步枪加上穿甲曳光弹引爆油箱。而普通的钢芯穿甲子弹除非连续射击利用摩擦出的火星,否则不会有这种效果,当然,电影里的主人公用手枪就能打爆敌人的直升飞机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那些都是噱头或者为了视觉效果而设计的。
三媚和金梨花两个女人胆子好像要大一些,明白我的意思后,立刻说:“动作快点,炸药随时可能会爆。”
伊万一咬牙,用军刀在机舱前部画了几个点说:“大概就是这里”
“嗯,大概这个词很好,我喜欢大概,这样出了事儿也是你没说准,不是我的枪法有问题。”我咬着牙端起了枪。
“砰砰砰砰”一连几枪分别打在伊万说的地方,机舱立刻被装甲弹打出一个一个的洞,由于这种飞机并非军事用途,所以没有像阿帕奇那样有很强的防弹能力,所以特制的钢芯子弹都穿透了飞机打到了外面去,几乎是立刻,我们就能见到随着飞机的翻转有大量的航空煤油被洒到了空中。伊万扯烂了几把椅子上的海绵,把机舱里的洞睹上,然后我们几个一起尽量向远离油箱的方向躲起。
四个人都拉着焊在墙上的手柄固定住身体,一边用眼神相互鼓励着,只有金梨花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大概只过了几分钟,机头的方向就传来了爆炸声,立刻油箱里剩下的油就被引燃了,还好绝大部分燃油已经顺着被打断的油管泄露到了空中,不过即使这样,剩下的燃油还是引起了大火,冒出来的浓烟立刻包围了机舱。
“妈的,比古巴雪茄还呛”我骂了一句拉高衣领挡住口鼻。但手这么一松就摔到了机舱一侧,仔细一看机身已经竖了起来,正在飞速下降。
我们几个人闭着眼睛一通乱摸,各自找了几个灭火器出来,还好这东西并不像降落伞一样是假的,还能工作,狂喷一通才算把机舱里的火苗扑灭。
“完了,白费力气,区别只是炸死、烧死还是摔死”伊万闭着眼睛扔了灭火器,有点绝望的表情说道。
三媚和金梨花也都被甩到了机头的方向,脸上表情虽然还算镇定,不过已经几乎是等死的表情。我被呛的咳嗽几声,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但还是硬顶着叫道:“洪水里的老鼠都知道挣扎两下,别丧气。”但口号喊的再向也没用,飞机已经完全进入了螺旋状态,我又被甩了一下,双手乱抓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抓到一个在机头与机翼连接地方裸露出来的粗钢丝绳上面。
随着我用力一拉,飞机的螺旋下降似乎慢了一点。伊万睁开眼睛,在烟雾中费力的看了那割的我双手直流血的纲丝强一眼,立刻双眼放光的吼道:“千万别松手”然后整个人向我扑来。
同样对飞机很熟悉的三媚一听,立刻也反应了过来,她和伊万一起向被炸烂的机头方向扑去。我一看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刚才飞机无法控制,是因为飞行员跳伞的时候,剪断了手动控制的传动装置,现在机头被炸烂了,露出来了控制机翼的拉线,这种老式飞机就是用这个控制机翼的角度,从而实现上升和下降的。
两个人立刻扑过来,一人拉左一人拉右面,我们三人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控制线给拉起来。本来已经垂直向下的飞机,立刻像只受伤又想奋力求生的小鸟,在将要坠毁前猛的拉了起来。
但是这么做只是暂时的,一是我们已经没有了燃油,二来这种方式根本没法飞的平稳。三媚和伊万慢慢放松手里的钢丝拉线,冒着烟的飞机一点一点的滑向地面,最后跌跌撞撞的半滑半停在了一大片平坦的雪地上。
几个人都愣了,像是发傻似的看着外面的地面,最后到是金梨花反应了过来,带头跳下飞机回头说了一句:“我发现当杀手那几年其实挺安全的……”
我们三个也跟着跳了下来,谁知道三媚刚跳下飞机,就大吼一声:“所有人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