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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顺藤顺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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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灭和叫骂声同时响起,趁着电子眼停止工作,我俩翻身跳进别墅。这个别墅在墙内种了大片的缅甸国花----龙船花,此刻正是盛开的季节,大朵大朵的花红得好像三媚的唇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邪恶地想在这花丛之中试试她的第三种媚术,应该是挺不错的感觉。

    龙船花又叫百日红,是指在夏秋委花期特别长,开花的时候美得让人目不暇接。即不像是樱花那种洁白凄凉到让人心碎的美,又不像牡丹那种富贵高雅到让人赞赏的美。龙船花是一种纯粹的热情之美,奔放之美。当地依思特哈族人的婚礼,就因龙船花而非常的浪漫:缅甸的因依思特哈族人以种植“水上花园”闻名,凡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在临近自己房屋的水面上用竹木筑一个浮动的小花园,并在里面种满龙船花,用绳索将它系住。当女儿出嫁那天,就让她坐在这个浮动的小花园里,砍断绳索,任其顺水漂流,直到早已等在下游的新郎将这个花园捞到岸边,迎接新娘。

    看着美丽的花,美丽的人,我脑海里不禁开始勾勒她坐在锦簇的花船之上,我在下游焦急等待的样子。没想到被她看到了,略想一下她可能猜到了我的想法,妙目传情瞪了我一眼,用唇语不出声的说:“专心点儿。”

    我心想:“以后执行任务不能和这女人一组,太让我分神了。”一边从植物的缝隙中看出去观察敌情,在后园警戒的一共有四个人,都拿着自动武器。我给手枪换了上了针筒弹头的麻醉弹,示意男左女右,我负责左面两个。

    用口型默念,1,2,3同时我探出身子开枪。她则趁敌人转身的时候鬼魅一般冲到附近,双手甩棍左右开弓,放到了两个敌人。

    绕过一个小游泳池,悄悄地从别墅一楼的后门进到里面。刚进去就听到有人高声叫骂,我不懂缅甸语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不过悄悄向有声音的地方靠过去,从门缝偷看一眼我就知道,这家伙就是水龙,他在骂为什么电还不修理好,他要热死了。

    他实在是太胖了,一米七不到差不多有240斤,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喘着气。大杯大杯的喝着冰水,把冰块咬在嘴里嘎吧嘎吧地直接吃下去。借着他手边茶几上放冰块的不锈钢桶的反射功能,我数清屋子里三个保镖。门左右各一个,他身后一个。冲三媚打了几个手势,我直冲进去用麻醉枪放倒沙发后面站着那个,三媚在背后照顾门两侧的。

    冲进去一枪放倒我负责那个保镖,身后也传来三媚甩棍挥舞时的破空风声,她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这时候我余光看到水龙从后腰抽出一枝m9来。上面也全是汗,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天要出多少汗,他干脆改名叫汗龙算了。像是三级跳般我冲到那个水龙近前,一个扫腿踢飞了他的枪,当胸一脚连人带沙发踹得翻了过去。

    不等他晃着一身的肥肉站起来,我冲过去狠狠的两脚踢到他不敢动弹,又抽出军刀在他脸上比划着说:“老黑就在外面,我好不容易才劝他先别进来。他的手段想必你也有耳闻,最好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然他进来之后,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没想到那个水龙十分硬气,骂了句:“**you”头就转身一边。我示意三媚关好门,这间别墅装修不错,看上去这屋子隔音也很好,我准备在这里审审他。

    三媚的三种术是用同样的力量发动的,前几天长时间使用含香消耗太大,现在看催眠肯定也不能用了,还得想点别的办法。

    这个水龙是个军火商加毒贩子,他这种人最怕什么呢?我在问自己的同时,脑子里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冒坏水的主意。

    又给了他两拳打得他没法动弹,从他衣服里我找到了他的电话。我把沙发扶起来压在上面,自己又往上一坐,水龙刚一叫就又被我一脚跺没了声,顺手拿起他擦汗的手巾塞到了他嘴里。

    打开他的手机,在里面随便找了个号,是个叫扎克的人。我用自己手机拨了过去。接通后那边说了个hello,听发音上有点像法国人,因为他的哈罗,读成了“啊罗”

    “嗨,扎克,我是水龙的朋友,他提供你的电话给我。我想找你做点生意,军火白粉都行,我这里都是好货。”话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就骂了句“nuts”(疯子)挂掉了。

    如法炮制我又播通了下一个,上来就说是水龙给我的电话号,想找你做军火白粉或者人口生意。无一例外都立刻挂断掉,还有一个说了句,叫水龙去死吧。

    三媚也明白了我要干什么,用那种“你这个小坏蛋”“你最坏了”的眼神看着我,同时她踩着水龙不让其挣扎。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长腿女人,穿着黑色长靴脚踩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如果把甩棍换成鞭子,整个就是女王调教现场版。

    就这样我一口气打了五六个电话,直到那个水龙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不停的点头。他所以害怕,是因为做这一行保密是第一位的。每一次和新人谈生意都会非常的谨慎,你根本不知道谁是警察的卧底,谁是对方的奸细。而我这一通电话打下来,水龙最起码要损失好几个已经建立联系的客户或者上家。如果我继续打,搞不好有人觉得他嘴没把门的,会开始琢磨把他“清理”出这个商圈或者干脆让他消失。这才是水龙的软肋,比杀了他都可怕,所以才拼命的叫我停下。

    “怎么样?想说了不?”三媚踩住他嘴上毛巾的一角,水龙晃动胖胖的脖子,把毛巾从嘴里扯了出去。

    看我停下,他居然又在那里犹豫。我举起电话做了个,你不说我就继续拨的手势,让他明白我坚决的态度。同时我告诉他,我还会去其他拒绝为老黑提供武器的军火商那里,就算他说了,别人也不能100%%u80af定就是他。

    对付这种人就是这样,你要让他知道在我这里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同时还要给他留点退路,他咬了咬牙终于妥协了,只说了三个字:“是昆霸。”

    此话一出,我心为之一惊,这昆霸本人远远比这两个字拆开念要吓人的多。世界有四大毒品生产地,金三角、拉丁美洲的安第斯山和亚马逊地区、位于阿富汗的金新月、黎巴嫩的贝卡谷地。其中金三角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当地农民种鸦片就像咱们江南种水稻那么普遍,缅甸、泰国政府围剿多年却依然屹立于头把交椅而不倒。

    而这个昆霸,目前就控制着金三角地区的毒品和军火,用咱们中国话说就是金三角的“扛把子”世界最大毒品集团的“话事人。”

    而这样一个跺几下脚,数以万计的罂粟田为之颤抖的毒品之王;这个请假休息几天,全世界有一半的瘾君子要断粮的超级毒枭。居然也会掺合进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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