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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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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有病早治,咳嗽也会死人的。”

    同时在入耳式耳机里,我听到他们行动组负责人下达了命令,“go!go!go!”

    咣的巨响,主卧和客卧藏的七个人都冲了出来,其中四个瞬间围住了女房东,另一个人去厨房控制男的,楼上楼下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钱掌柜则是地上扔了个冒烟的瓶子,因为据情报显示,这个三妹能发出带有麻醉效果的香气。同时也是个催眠高手,这也是为什么我注意观察男房东眼神的原因。

    突然之间所有的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女房东的尖吓:”救命啊,老公,救命啊”我恍然大悟这才是她真正的声音。

    “糟糕,中计了,被催眠的是女房东”厨房那边同时传来一声闷哼声,就在我想提醒其他人的时候,厨房和客厅之间的走廊突然出现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愤怒的幽蓝之火,像是两只萤火虫比翼在半空中。

    就在我眼睛适应黑暗并所出反就之前,又听到了沉闷而密集的射击声。射手技术非常熟练,一个跟一个特工被打倒在地,我所在的位置是客厅和阳台之间,根本没有地方能躲子弹的。

    就在我以为这次客串要悲剧的时候,我整个人被扑到在地。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钱掌柜,首先是只有他能这么讲义气跳过来替我挡子弹,第二,我快被他压死了,他像是个横纲级的相扑选手趴在我身上,压的我骨骼咯咯作响,只有出气没进气儿。

    我被压的翻白眼的功夫,有人搬了张椅子砸碎了阳台玻璃,跳了出去。我心疼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女房东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从行动组负责人下令行动到窗子被砸碎,整个过程不到八秒,上下层跑来支援的特工只来的及对来人背影开了几枪,作用也只是把本来已经碎掉的玻璃打得更碎一些。借着他们的手电光,我看到沙发上空无一物,本来被麻醉后放在那里装睡的白狐已经不见了。

    钱掌柜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奋力钻出身来,探出头去查看来人逃跑的方向。心里暗想今天钱掌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天涯海角老子也让你赔命兄弟那两个月的命。

    探出头来我才发现今天是阴历的十五,虽然不是八月十五但月亮也很圆很大,在明亮的月光下我发现男房东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顺着排水管一类的向下爬六层到达地面。而是向上到楼顶,然后像电视里那些跑酷运动员一样,在小区单元楼之间的楼顶飞奔着。速度之快让我有种他半是在跑,半是在滑翔的感觉。

    跑动中他突然停下回头望向我,从我这个角度看,他背影正好是洁白的满月。在月光下他身形发生着急剧变化,像是个被戳了个洞的充气卡通人物,飞快地瘦了下去,人也矮了几公分,从身形上我认出正是抢走鬼斩的那个女人。

    她伸手又在脸上一摸,扔掉了脸上精巧的面具,暗夜满月之下,变成了那个让军方和吸血鬼集团都想擒之而后快,神秘却又名声显赫的“三妹”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即使是敌人,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拿掉面具那刹那,圆月和满天的星光都似乎变得有些暗淡。

    只见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堪称完美的曲线,看上去非常年青,最多20岁的样子。比瓜子脸略短些的脸型,下巴很圆润,象牙般的皮肤衬托着幽蓝的眼睛,齐肩长发在夜风下飘舞。宛如夜空下的一尊黑玉为身、象牙为首、蓝瑙为眸,青丝为发的月光女神像;却偏偏又散发着诡异的妖魅气息,让你既想膜拜她的美丽,又想征服她的邪恶,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短短我对视一下,她又继续在楼顶飞奔而去。

    在我身后,几个超自然猎杀组特工检查后说:“被打中的都是速效麻醉弹,没有生命危险”说着他们开始用解药。看到钱掌柜没事儿后我总算放下了心,正要跑下楼。背后传来钱掌柜那虚弱的声音:“猴子,替我拿回鬼斩”

    带着兄弟的嘱托我飞跑下楼,耳机里听到西北角的特工在急促地呼叫支援,大多数都喊着喊着没了动静。跑动中我思考她为什么要向这个方向,结合小区的周边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图。轻轨三号线在我们小区这儿有个转弯,她肯定是想借轻轨逃跑。

    想到这儿我并没有直线向西北跑去,而是选最短路线以百米冲刺的程度跑向轻轨桥。顺着路灯向上爬的时候,已经能听到轻轨由远而近的声音,等爬上隔音墙后,轻轨的第一节已经呼啸而过。车身高速行驶带来的风几乎要把我冲翻到桥下面去,勉强站稳后,我做了个深呼吸,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算个屁啊,比磁悬浮慢多了”不过如果真是磁悬浮,我现在的作法基本就是自杀。

    看准了车转弯的时机,我纵身跳上车,由于距离近声音并不是很大。虽然超自然猎杀组事先已经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汇报了中国警方,说是抓捕重要的恐怖份子,并得到了中国警方的许可。但是大晚上的,我不想吓到车里的乘客。

    成功跳到车顶之后,我慢慢地向车头方向移动。果然,就在车经过小区西北角的时候,我离轻轨最近的居民楼顶,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的作法可比我嚣张多了,危险系数大得我为之咋舌。

    只见她张开双臂,做了个跳水的姿态,助跑飞身扑向轻轨,就像体操运动员似的翻了个身。轻盈而稳定地落在第四节车厢顶部,落下的时候帅气地单膝侧跪,右手在地上一撑化解掉了剩余的惯性。

    本来想趁着她立足未稳一鼓作气将其击倒,但我连跑带跳跑到第四节车厢时。发现她已经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看着我。也注意到她身上背着个包,想必白狐在里面。

    “是你?这次有点儿人样了,上次一滩稀泥都比你精神”她冷冰冰地说道。

    被这种有名气的人记住,又是个我平生仅见的美女,不禁有点小得意起来。想想上次爬上飞机的样子确实有点狼狈,满身满脸都是泥,土,血,爆炸射击的烟尘混合在一起,最恶心的是还有打碎涎虫时溅到的黏液。因为刚刚“失去”最好的兄弟,鼻涕眼泪也跟着凑热闹,她能认出我来已经很让人惊讶。

    “记得我就好,我不是超自然猎杀组的人,也没兴趣抓你,小白本来就是你的宠物你可以拿走,但鬼斩必须还给我。”我理直气壮地说,鬼斩可是老子兄弟三人从大兴安岭抢回来的。

    “当然记得你,这个年头处男并不多见”她冷冰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嘲弄。

    听了她的话我羞愧的有点想跳车,一时间居然有点站不稳的感觉:”什么?你,你,你?”气得我很少见的结巴起来,同时想她怎么这个都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我一脸的打死也想不出答案的诧异,她带着捉弄的语气说道:“我的媚术---含香,只有没经历过异性的男人,才能清醒,然后你居然抢走了..,哼”说着她脸色又愤怒起来,应该是想到我抢走她白狐的事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少废话,鬼斩还我,我不想和女人动粗”我不想纠结事处不处男的事儿,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但是多少总是有些尴尬。

    “什么还给你啊?你是我父亲么?”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我被问晕了,就算是我长得有点显老,但毕竟我也才24岁,怎么也不会引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那不就结了,为什么我要还你,这枪可是我父亲花了60多年时间制作的。还有,这把枪的全名叫鬼斩神,本来就是给吸血鬼用来杀神弑佛的。连名字都没搞明白就成你的了,真是可笑。”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自豪。如果真如她所说,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在我眼里是应该被当成神一样去崇拜,白老先生都没有这个水平。

    “开什么玩笑,花六十年时间,就算你父亲从娘胎里开始……”说到这儿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美丽到令诸神叹息的女人是个吸血鬼,就是说她父母也是吸血鬼。而这个物种的年龄是不能以人类的寿命去衡量的,上帝在把他们丢给黑暗的时候,也给予了他们长达千年的寿命。

    想到这儿,我意识到今晚光凭嘴是不行了,还得手底下见真章儿。从口袋里拿出来钱掌柜事先给我的药,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这种药又苦又涩,但据超自然猎杀组的人说,能防止被她的香气迷倒。

    看到我的举动,她轻蔑地笑了:“呵呵,就凭你?我不用媚术,而且让你一只手。车停靠下一站之前,只要你能让我向后退半步,鬼斩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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