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者没什么表情。光头转向安倍仇华等着指示,安倍仇华用力晃了晃头,老黑的拳头看来并不是那么好挨的。
“你的筹码好像不足哟”安倍冷冷的说,表现出一幅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旁边光头却一付怕我下手弄死凉子的模样,用日语小声和安倍说着什么。
坏了,难道这个大阪凉子什么的只是个普通女打手?,想到这儿我明显感觉到凉子身体有些发抖,看来在进行剧烈的心理活动。虽然我一路上很少看到这个凉子和安倍仇华有些亲密的举动,但与欧美不同,日本人的习惯是不在公众场合表现这些,所以我决定赌一把。
“好啊,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朋友,或者你正好想换一个。哦,忘了你们很**的。那开枪吧,反正有这个女人陪着我们三个路上还不太寂寞。”说完这些我盯着安倍仇华的脸,但他根本没什么表情,但光头的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
“死猴子,十几年没见。刚见面你就要害死我啊,你小子闯祸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从哪儿惹了这些瘟神?还拉着老子我陪葬,黑爷我还没结婚呢。”老黑被按在地上但嘴没封着,叫了几声挨了一拳才老实些,他可能是把安倍这票人当成了黑社会。
“猴子,别放人,有种就开枪,狗日的小日本”钱掌柜也开了腔。
“日本人?怎么回事?这死猴子怎么祸闯到国际上去了?”老黑被踩在地上没法抬头说话,只能问同样被踩在地上,而且和他脸正对着的钱掌柜。但钱掌柜没心情理他,又接着对我喊:“要是日本人的话我支持你,猴子,20年后黑爷我又是条好汉。”
“等等,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那里有我们先人的遗物。找到了我们就回国,那应该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安倍看我们三个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又看了看光头铁青的脸,语气开始妥协。
鬼才打算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呢,何况还是三赔一,根本就是亏本生意。我赶忙就坡下驴说:“什么先人遗物,这么多年早烂成灰了,何况肯定是抢我们中国的,少废话,放人先。”
“奇怪的地方?是不是动物不敢靠近?”老黑脱口而出,那速度快的我真想掐死他。本来指着我的枪口立刻都转向了他,因为那句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怎么回事。老黑看到十几个长短不一的枪指着自己头也有些发毛,但他从小就有股狠劲,换别人可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努力转了下头对踩着他背的光头喊:“放开老子”
光头得到安倍同意后松开了脚,但枪口始终指着他。老黑跳起来后打掉了身上的雪对安倍说:“你是领头的?”
安倍点了点头:“带我们找到那个地方,放你们走”
“别相信他们”我和钱掌柜一起喊了起来。
老黑对我们做了个“放心,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回答安倍说:“听到我兄弟说什么了吗?”
安倍想了想说:“我以天皇的名义发誓,我和我的手下不会向你们开枪”语气郑重无比。
日本人最看重天皇,以天皇名义发出来的誓比任何毒誓都来的狠,老黑好像被说服了。转头看着我,我一时也没了主意。
老黑等了几秒看我没明确表态说:“走吧,猴子别放开那娘们,他们要耍赖就撕票”搞得好像我们到成了绑票的一样。
其实他们说的地方并不远,又走了4个小时左右,经过了一条已经封冻的河后,老黑指着面前一个山头说:“就是那里”
安倍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放了凉子,你们走吧”
我松开手,跟着顺手在她口袋里飞快地摸出个香水瓶子似的东西塞在我大衣里,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肯定是两次把我弄晕的那速效迷药。凉子咬牙切齿的忙着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生动,一付恨不得活吞了我的架势。妈的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是你把我抓来大老远的,别搞得好像我猥亵你了似的。
这个山海拔在这一带并不是最高的,看上去树木并没有被大规模破坏,这点到是挺难得的。
就在我们向回走到河中间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安倍的声音:“听着,我们没人有向你们开枪,只是对着河练射击而已”接着是凉子那个死女人猫叫春般的干笑声,似乎在赞赏她老板的“聪明”瞬间我明白了怎么回事,东北的河在冬天都是封冻的。现在虽然不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但这个时间段的冰层已经足够能支持人的体重,但是这种冰冻的河也有很大危险性,就是要是不小心冰层裂开掉下去基本就很难爬上来。
因为很容易被水冲到其它冰层没破裂的地方,会游戏也没用,在水下根本打不破冰层而被活活闷死,在东北方言里叫“顶锅盖”退一万步说即使爬出水活下去的机率也很小,因为衣服被湿透以后上来被风一吹立刻带走大部分体温,要是不及明换上干衣服烤火很快会活活冻死。
“操他妈的”老黑骂出声的同时我们身后光头和刀疤脸开火了,他们两的枪都装着消声器。“扑,扑”几声后我们脚下的冰层被打碎掉,我,老黑,钱掌柜同时掉到了冰冷的水里。从安倍下令到开枪到我们仨落水,整个过程不到10秒。我和钱掌柜的手都被铐着,冰面下的水很急,落水后我们被冲着走了几米,这时候头顶上的冰层已经是完整的了。我蹬了几下用手奋力砸向冰层,但在水下发力很难,好像砸到了砖墙差不多毫无效果。而且水下冰层不像河表面那么平整,有很多冰碴,我的手被割了几个口子,血混在水里红乎乎的一大片很吓人。
老黑这时候游到我身边,塞到我手里一个小东西。我摸出来是个别针,可能是他用来固定护林员的袖标的。我明白他是让我打开手铐,不禁佩服他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打开手铐后我又摸着找到了钱掌柜,帮他也打开了,但这时候他已经被呛晕过去了。脱掉大衣后我和老黑拉着他奋力逆水想游到我们入水的地方,但水流很急,挣扎了几下被水冲向更下游的地方。
突然我发现头顶的光线发生了变化,冰层多多少少还是能透过些光线的,但此刻头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知道已经被水冲到了山腹里,这里面水流受山的影响会更复杂。老黑划水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我心里突然无比的悲哀,十几年不见儿时的伙伴就这样被我害死了。
由于在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哭没哭,但我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死在一起”我拉着钱掌柜和老黑,顺着水流向里面漂去。肺部好像要爆炸的感觉使我连吞了好几口水,就在我意识要开始模糊的时候。我注意到远外某个地方传来幽蓝色的光,拉着老黑和钱掌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游了过去。离那蓝光越来越近的时候,奋力向上一蹿,我发现自己居然出了水面。但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蓝光的光源,吓得我立刻忘掉了死里逃生的惊喜,发着蓝光的东西是---一具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