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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早晨,天气很冷。青囊工作室里却充满暖意。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桌上摆着几盆绿植,长得很好。
祝十三坐在会议桌前,面前摊开一份报表。陆清辞在核对实验数据,李晴在修改宣传文案,运营经理陈正在整理订单。张昊和***也在,他们上个月刚加入团队,负责用户联络和基础工作。
“这是我们正式运营的第一个月总结。”陈经理把打印好的文件发给大家,“杨梅饮总共销售四百二十三盒,收入两万一千一百五十元。成本包括原料、包装、物流,支出一万七千元。净利润四千一百五十元。”
大家看着这个数字,没有说话。这个成绩不算差,但对于一个初创团队来说,也不够好。
“用户反馈怎么样?”祝十三问。
李晴拿出一叠表格:“我们收到六十七份有效反馈。大部分用户说口感不错,睡眠有改善。但有三个人说效果不明显,两个人说太酸了。”
张昊补充道:“我在学校论坛做了小调查。很多同学知道我们的产品,但觉得价格有点高。一盒七十八元,对于学生来说不算便宜。”
陆清辞抬起头:“从数据看,有效成分的浓度可能不够稳定。不同批次的杨梅,活性物质含量有差异。我需要设计更标准化的提取工艺。”
祝十三点点头。这些都是实际问题。产品需要改进,价格需要调整,工艺需要优化。创业这条路,每一步都不容易。
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很轻,带着犹豫。
***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穿着旧的工装外套,脸上有很深的皱纹。他的眼神疲惫,嘴唇发白,站在那里微微发抖。
“请问……这里是青囊工作室吗?”男人的声音沙哑。
“是的,请进。”***侧身让他进来。
男人走进来,看了看屋里的人,显得有些局促。他的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手指在不停搓动。
“我听说你们能治怪病。”男人说,“我从南郊过来的,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
祝十三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请坐。您怎么称呼?哪里不舒服?”
“我叫王建国。”男人坐下,手还是揣在口袋里,“我这病……说不上来。就是浑身没力气,天天做噩梦,有时候发低烧。去医院查了好几次,血也验了,片子也拍了,都说没大问题。可我就是难受,上个月差点在车间晕倒。”
祝十三仔细观察王建国的面色。脸色暗黄,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呼吸浅而快。更让祝十三注意的是,王建国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
那种灰黑色的病气,祝十三太熟悉了。和校园里那些生病的同学一样,但浓度更高,颜色更深。病气缠绕在王建国的胸口和头部,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而且,在这团灰黑色里,还夹杂着几点金属质感的暗沉光泽。
“您做什么工作?”祝十三问。
“我在鑫诚化工厂做质检员,干了十三年了。”王建国说,“厂子在东开发区,生产塑料添加剂。”
陆清辞听到这里,抬起头:“鑫诚化工厂?是不是给康诺公司供应原料的那家?”
王建国点点头:“对,我们厂和康诺合作好几年了。他们的医药包装材料,有些添加剂是我们生产的。”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大家都想起了前段时间学校实验室的事。康诺公司,古菌实验,学生生病。现在,一个化工厂的工人出现了类似症状。
“您的症状持续多久了?”祝十三继续问。
“快三个月了。”王建国说,“开始只是有点累,后来越来越重。我们车间有好几个人都这样,老李上个月请假了,小张前几天也说头晕。但厂里医务室说就是普通感冒,让多休息。”
祝十三和陆清辞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听起来不像孤立病例,更像是一个小范围的聚集性疫情。
“我能给您做个简单检查吗?”祝十三问。
王建国点点头。祝十三让他伸出舌头,舌苔厚腻,颜色发黄。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脉象沉涩,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
“我需要用针灸给您调理一下。”祝十三说,“今天先做一次,看看效果。”
王建国同意了。治疗室在工作室里间,摆着一张治疗床和简单的器械。祝十三让王建国躺下,放松身体。
这一次,祝十三决定尝试改良的方法。校园病例的病气比较浅,用基础针法就能驱散。但王建国的病气更深,而且掺杂了别的东西。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祝十三取出针具,选了五根稍长的毫针。他回忆《祝由十三科》里关于“五行化煞针”的记载,那是应对深重病气的法门。金针破邪,木针疏泄,水针滋润,火针温通,土针稳固。五针配合,形成循环。
他先刺入王建国胸口的膻中穴,这是气之会穴。针尖带着一缕精纯的“青木真气”,真气中融入了杨梅饮浓缩液的精华。这是他想出的新办法,把药力通过真气直接送入病灶。
王建国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开,很舒服,像冻僵的手碰到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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