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一直有意识的引导,含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着她跪下,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乔羽佳知道含宁惯会小题大做,一点点事就觉得好像是天大的错误一般,可是再看看两人现在的造型,想想昨天的情况,乔羽佳忽然一个激灵,猛地掀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衣服,嘴上道:“你做了什么?”
还好,虽然被脱去了外衣外裤,其他贴身的衣服却还是完整的。
含宁整个人红的像个煮熟虾子,却是不说话了。
在他想来,昨夜之事与原来王府中那些妄图爬上主人床铺一飞冲天的小侍没有任何区别,主人自然不会纵容下人到如此地步,凡这样做的,无论缘由,一律打入暴室,不数日便抬出尸首来。
乔羽佳见含宁神色有异,不由探下头去道:“你……不是真的干什么了吧?”
含宁闻言身体一震,咬着嘴唇死不说话。
电话铃声终于在无人问津的寂寞中默默了,乔羽佳看含宁的表情,心中一冷一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过不少,感觉头虽然痛,多少应该是和昨夜宿醉有关,然后,并没有别的感觉……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乔羽佳问,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见含宁低垂着头不声不响,羞恼之下突然拍着床大声道:“问你话呢,跟这唧唧歪歪我抽你啊!”
含宁吓了一跳,急忙道:“我……我背小姐回来的……”
“然后呢?”乔羽佳循循善诱。
含宁见乔羽佳发火,不敢隐瞒,如实道:“小姐醉酒,有些……有些……”有些什么却不好说,难不成说她发酒疯么。
乔羽佳也也大概能猜到自己什么情况——酒品这种东西,她自己还是知道的——
“说重点,后来呢?”乔羽佳皱眉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含宁于是将昨晚的事一一交代明白。却是他将乔羽佳放在床上之后就被死不撒手的搂搂抱抱,眼看着快要睡着了,含宁刚想起身就被乔羽佳哭声吓住不敢再动,如此折腾了半宿才算真的睡下,含宁见乔羽佳身上腌臜,便脱了她的外套用布巾一一擦拭干净,又盖上棉被才倚着床头眯了一会儿,直到今晨乔羽佳被电话吵醒。
乔羽佳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气儿喘的呼哧呼哧,却知道其实真心啥事也没发生——就说么,含宁一个女尊男人,真要和女人发生那事岂不是他吃亏——而且听含宁的说法,好像死皮赖脸的人是自己来着。
什么叫酒壮怂人胆,乔羽佳觉得没脸见人了,一翻身趴回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决定就此把自己埋了——最让她郁闷的事还不是丢人,而是心中隐隐升起的那份错失良机的可惜失落,脸都丢了竟没占到便宜,这是要尼玛尼玛啊!
含宁这边还跪着,听见动静不敢抬头便偷眼看乔羽佳动作,却不知道她要怎么处置他,就此赶出去还是卖了?紧张之下,含宁也忘了这世界还有买卖人口犯法这一回事,心中全是忐忑。
他是真的忐忑,从昨夜乔羽佳突然打来电话——这些日子两个人心里有疙瘩一直没怎么照面,乔羽佳也不过是想起来就给他打个电话嘱咐照顾好自己,突然在节庆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电话,又是唤他出去喝酒——怪不得含宁乱想,二十几年生活中攒下的思维,哪有这么快就能改过来的,就算他学习能力强,平时能表现的与常人无异,到底并不是这世界的人。
乔羽佳喝的酩酊大醉,含宁当时只道她是想要了他的,却没想竟然哭闹一通就睡过去了,心里滋味也是微妙。
两个人一跪一卧,气氛诡异。
就这么个尴尬时刻,外头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乔羽佳趴在床上,半天闷声道:“帮我拿电话。”
含宁急忙应是,乔羽佳在含宁转身之后偷偷扭头,看着匆忙奔出的背影,心中蓦然一松,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会迁就她,绝不会笑话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晚上要去朋友家吃饭,如果回来的早一定二更,为鸟前天冒泡的两位朋友~~~哭死,双更才诱惑出两只,其他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