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了？”
被苏听肆盯住的伙计连忙摆头。
“没没没，素慕阁没有这项规定。”
“听见没有！”苏听肆用力扯扯手上的胭脂盒，“这里伙计说，没有这项规定。”
女子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手紧紧抓住一边，不肯松开。
“你这是要干嘛？莫不是要撒泼打无赖！”苏听肆皱眉道。
眼瞧着事态逐渐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凤倾昭不由得瞪了身旁还在看好戏的红舒窈。
还说守在这里是怕担心出现意外，从这二人的穿着打扮来看，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她竟然还能镇定自若地看下来这场闹剧。
察觉到凤倾昭突如其来的隐隐怒气，红舒窈无辜地眨眨双眼。
“你瞪我也没用，看见那女子了吗？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我哪敢去惹她啊，素慕阁胭脂卖不卖男子，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最受宠的小公主？难道是承曦公主！
凤倾昭心下大骇。
承曦公主一出生便有了这无尚封号。
承曦承曦，继承日之光。
封号一出，全天下都以为楚国将来要交给一个女子，甚至不少人断言她就是下一任的皇太女。
直到二皇子明思岑被封太子，长达几年的谣言也在那日不攻自破。
流言也演变成了承曦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公主。
可事实却是圣上担心明思岑坐不稳太子之位，特地将刚出生的公主封为承曦，让一位女婴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来为明思岑博得几年蛰伏，直至他有能力继任太子。
这些，都是承曦公主与北阳国和亲，被逼疯后逃来楚国亲口说的。
但当时先皇已去，太子继位，很多事无从查证，加上那会承曦公主衣衫褴褛，神情疯癫。
自然是没人信她说的话。
至于凤倾昭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高官曾把承曦公主与她关在一块。
但没过几日，承曦公主就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起初凤倾昭看她神色疯癫，也并不相信她的话。
可这世经过红舒窈这么一提醒，面前那张与前世疯癫的脸逐渐重合。
她不得不信。
明思岑身为皇后嫡子，太子之位本就非他莫属，然而却为了让他一生更加无阻，竟不惜利用承曦公主。
为他引出异心之人，排斥己异。
乱世需要女子顶罪，盛世竟也要女子铺路。
凤倾昭再次看向承曦公主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与敬佩。
承曦公主养在圣上膝下，备受宠溺不假，却从未接受过正统教诲。
也正因圣上亲自抚养，无人敢对她说教，养成她刁蛮任性的性格。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家国大义。
虞国受敌，前来借兵，圣上为表两国之间的情谊深厚，借去了大半兵力。
不曾想兵力刚被借走没多久，北阳国就来犯，楚国不抵，派使臣前去商议。
北阳国提议，楚国交出一位公主前来和亲，可考虑放弃攻打。
仅仅只是考虑，这让楚国皇帝和大臣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