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沈大老爷、沈大夫人、她的丈夫以及沈三老爷都在。
最重要的是,谢父和张乐仪以及跪在中间的那两个嬷嬷。
外人并不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这日后,沈二夫人病的下不来床。
好不容易身子好些的沈老太太又病了。
谢奇文的手中多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其中最有用的莫过于沈、邹两家对他的‘愧疚’。
这一世的官场路,应该会是这么多世以来他走过最好走的。
东西到手这天,谢父看着他认真道:“这些年,是为父对不住你。”
“嗯。”谢奇文点头,“这确实。”
“嘿,你个小……”
“你看看你看看,你嘴上说着对不住我,心里怕是半点不这么觉得吧。”
“好了,别贫嘴了,如今误会解除了,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明年下场考考看?”
“好啊,明年正好你弟弟也要参加童生试,你与他一起。”
“行了行了,我约了好友,就先走了。”
谢父想说他那些狐朋狗友趁早都断了,好好收收心。
可想着儿子刚刚与他们解开误会,怕自己一说,他又变回从前那样一点就炸的样子。
不过这次谢奇文还真不是去见那些狐朋狗友的。
在厢房喝了一壶茶了,厢房的门才被推开。
来人正是曾经帮原主代笔,住在谢府后街的那个人——章墨存。
十四五的少年,洗的发白并不合身的粗布麻衣,走进来的时候额头还冒着汗珠,显然是跑着来的。
“实在对不起,有些事情耽搁了。”推开门时还笔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过来坐吧。”
章墨存忐忑坐下,又从怀里拿出两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他写的两首诗,谢奇文没有问他要,可他实在没办法了,妹妹病的严重,靠他去给人做做零工已经挣不来药费了,就主动去谢府找从前给他递诗的人传了话。
谢奇文当时在忙,就让人约了他在这见面。
谢奇文拿起那两张纸,考了那么久的科举,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两首诗的灵气。
他没有马上给银子,而是将纸张放下,“可我如今不用这些诗句了。”
章墨存眼底的光黯了下去,但他并没有放弃,指尖扣着桌沿,鼓足了勇气开口:“那……可否问大爷借一些银两,或、或者我自卖进府,跟在大爷身边做个粗使小厮。”
“我谢府小厮多的很,用不着,不过……”
“不过什么?”
正当谢奇文要说什么的时候,厢房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我是谢公子的表妹,烦请通报一声。”
现在跟着谢奇文的小厮是张氏重新安排的,他没见过万清晓,真以为是什么表妹。
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奇文不止看见了万清晓,还看见了站在万清晓身后的闻清许。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