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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芩凭借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忽然敏锐捕捉到身后袭来一缕异乎寻常的风——那风绝不是自然吹起的寻常风,裹挟着一缕凌厉得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锋锐得像能撕裂空气,划开一道无形却致命的轨迹。风里裹着刺骨的寒,像从九幽地狱的缝隙里渗出来的冷,卷得地上落叶与尘土打着旋儿狂飞,在她周身旋成个急速转动的小漩涡,叶片边缘被风刃削得发出细碎的“沙沙”碎裂声。更叫人心悸的是,那风里隐约夹着一丝极淡却异常腥涩的气息,像金属与血交织的腥气,悄无声息渗进呼吸里,叫人头皮发紧,喉间泛起一阵干呕的冲动。
她脊背倏地绷得像张满的弓,每一寸肌肤都似被寒针刺醒,毛孔猛地收缩,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这杀机来得太突兀,又凛冽得叫人毛骨悚然,分明是修为精深的高手出手,杀招直取后心要害,显然要在瞬息间取她性命。那风力绝非杂乱无章,而是凝练如刃,隐隐含着某种阴诡功法特有的震颤,像毒蛇吐信,未触肌肤已透骨髓,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她能感觉到那劲气里藏着的内息极阴厉,像无数细密的冰针穿透外袍,直逼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甚至能清晰分辨出杀意里的复杂情绪——冰冷得像千年玄冰,决绝得没有半点转圜余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像淬了毒的刀,连魂魄都要绞碎。这绝不是寻常修士的手段,那风里藏着的,是历经无数杀戮才磨得出来的死意,更隐约透出一股执念般的癫狂,像不出血不收刃、不夺命不回头,如影随形,不死不休,带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空气因这股力量的逼近开始剧烈震颤,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某种致命的预警,宣告着一场生死危机就要爆发。尘粒在气流里疯狂窜动,映着残光,像无数细微的刀锋闪烁,每一道光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又要在下一刻被这凛冽一击彻底撕碎。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脚步声,落点极稳,每一步都踏在气机流转的节点上,精准封锁了她所有可能的退路,连转身的角度都算得恰到好处,让她无处可逃。
这一瞬,李慕芩惯常含着邪魅勾人的眼瞳里,陡然掠过一抹寒芒,寒如霜雪浸过的利刃,冷锐得直刺脊骨。那光芒并非一闪而逝,更似一道劈碎黑夜的闪电,刹那间洞穿她眼底藏得极深的凛冽杀机,连空气都被这股冷意冻得凝滞,像块冰坨悬在半空。
那双原本漾着秋波的眼,此刻像浸了极寒的冰魄,眸光深处翻涌着细碎而凌厉的光,像深冬湖面下冻得铁硬的冰棱,幽深得令人心悸,仿佛下一秒便要刺破冰封的水面,扎进某人的喉咙。她的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像夜行猛兽在黑暗中陡然撞见旗鼓相当的敌手,每一缕目光都绷得如拉紧的弓弦,眼底每一丝细微的波动都浸着极致的警觉——那是猎人撞见猎物时的敏锐,也是猎物察觉危险时的反击欲,连睫毛根都透着股不容侵犯的锋芒。
原本微垂的眼睫此刻轻颤,几乎难以察觉,但那颤动绝非恐惧,是拉满的弓弦在射出前最后一瞬的震颤,绷到极致,凝聚着全部的力量与意志,像颗即将爆响的雷,随时要迸发而出,射出那决绝的致命一箭。
她的视线如刀锋般扫过四周,扫过墙角蜷缩的阴影,掠过脚边被风卷得旋舞的枯叶,甚至捕捉到远处树梢上歇着的乌鸦被惊扰得扑棱翅膀的动静——每一片落叶的轨迹,每一声翅膀的扑棱,都成了她判断来敌方位、计算出手角度的凭依。呼吸随这凝重的氛围变得浅而匀,像根细丝线绷得笔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眼底那道冰冷的光,还有即将喷薄的杀意,像团埋在冰下的火,随时要烧穿一切阻碍。
周遭的空气似因这骤然变化的眸光而凝滞冻结,连细微的呼吸声都似被这无形的寒意掐断,只剩下那一双眼睛里无声燃烧的、毫不掩饰的冷意与威严。那是一种不容窥探、不容侵犯的绝对冷意,在几乎凝固的寂静里,如实质般压迫而来,清晰宣告着危险已然降临,步步紧逼。此刻的她,仿佛与袭来的杀意化作同一性质的存在——冷、锐、沉静,却一击定生死。
几乎在察觉危险的同一刹那,手中紧攥的玄铁短刺已飞快交错旋动。动作快如闪电破空,毫无拖泥带水,身形微拧,由静转动不过眨眼间。短刺旋动间,带起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翻滚如活物,缠在双臂间——既似坚不可摧的护甲,又似蛰伏的黑狐。
这黑雾绝非普通烟尘,乃是她修炼多年的灵力所凝。黑雾翻滚时,隐隐有狐鸣渗透而出,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摄人的威严与力道,令这团黑雾如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散着森然威压。显然是要挡下司马南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李慕芩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短刺狂涌而来,那力量之巨震得她头皮发麻,全身经脉隐隐作痛,几欲震裂。她不由得踉跄半步,山谷两侧的岩石震出几道细缝,碎石簌簌坠落,顺着山壁滚滚而下,在寂静的山谷里撞出清脆回响,打破了此前的压抑氛围。这时,她眼中首次掠过一丝惊异,眼神复杂深邃,惊讶里裹着几分重新审视的意味——显然她没料到司马南的剑招竟如此刚猛霸道,灵力之浑厚、剑气之凌厉,远超她此前的预估。剑气余波如狂暴海浪拍击礁石,在周围肆意肆虐,连坚硬的地面都被削出一道十丈深的沟壑,沟壑中留着灼热的焦痕,还飘着淡淡的硫磺味——这一切都彰显着司马南这一剑的恐怖威能。这一击绝非普通人能驾驭,若不是她提前运起“玄雾凝狐”,怕早已被一剑贯穿后心。
她稳住身形,掌心的玄铁短刺微微转动,黑雾随之翻涌,如活物般缠绕游走。那黑雾之中似有暗流涌动,正不断化解着侵袭而来的剑气余波,丝丝缕缕的寒气从短刺尖端渗溢而出,与地上灼热的焦痕形成鲜明对比。她目光冷冽,直逼前方黑暗深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司马掌门这一剑……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南手持逸龙剑,剑身泛着金色龙韵,剑锋处流转着细碎金光,与他眼中的冷厉相映成趣,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金龙,随时要扑出伤人。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讥诮之意,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多谢姑娘夸奖,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二人对峙,气势不相上下,空气中仿佛凝结成实质的屏障,连远处的飞鸟都敛了鸣叫。山谷中弥漫着无形的压抑感,连空气都似要凝固。这一刻,生死胜负皆在瞬息之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浸满了紧张与未知。
键时刻,李欣芮目睹眼前一幕,嘴角缓缓勾起一道狠厉的弧线。那弧线中满是冷酷与决绝,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算计与掌控之中。她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阴冷至极的光芒,如冬日寒霜,透着令人心悸的森然之气。此时,她手中紧握的红绫再次轻盈舞动,姿态灵动而诡异,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红绫在空中肆意飞舞、盘旋,划出一道道诡谲艳丽的轨迹,似与李欣芮存在神秘心灵感应,随其心中杀意流转起伏而上下翻飞、飘忽不定。
然而,此次红绫作用大变,不再是缠绕束缚对手的工具。只见红绫在空中突现奇异变化,瞬间分化为无数细小红丝。这些红丝密密麻麻充斥空中,数量多得难以计数,铺天盖地向龙湛席卷而去,如一场毫无征兆骤然降临的血雨腥风。红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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