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外面了？”
申奚点头：“公主今日甚至哭了。”
裴砚之立刻紧张起来，却又听申奚道：“公主是因为见不到陛下才急哭的。”
裴砚之怔了许久，便亲自到外面去接她进来。
季嫣趴在车窗前，见他出来了，眸光微亮，没等裴砚之过来，便提起裙摆主动去下马车。
裴砚之忙伸手去接她，季嫣也毫无防备地张开手臂，任由他将自己抱下马车。
“申奚说你哭了，这么着急要来见我，是发生什么了吗？”
季嫣顿了顿，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见你了。”
她低下头，靠进他怀里，声音闷道：“裴砚之，你能答应我，做一位好皇帝吗？”
裴砚之僵了下，道：“好，我答应你。”
随即阔步将她抱进御书房。
她来找他，只和他说要他做一位明君，除此以外，昨夜之事并未提起分毫，看来是蛊虫起作用了。
抱着季嫣坐下时，裴砚之还在想这件事。
回神后，他语气柔和几分：“还有奏折要批，我让申奚拿一些话本过来给你解闷可好？”
季嫣却并不高兴，脑袋埋进他怀里，声音闷极了：“不要，不想看书，我只想陪着你。”
裴砚之怔了下，也依她：“好。”
他继续批阅奏折，怀里的小姑娘很乖，格外安静，似乎也是怕打扰到他。
蛊虫带来的变化，并非如裴砚之原先设想的那样令人轻松，她如今越依赖他，越会让他忍不住想起血淋淋的现实。
原先他以为只要得到人便足以，哪怕是虚假的情意，自欺欺人也无妨。
可得到了人，得到了虚假的情，他却又贪婪地想得到她的真心。
裴砚之努力忽略她的存在，可季嫣在她怀里乖巧极了，不会对他说出刺耳的话，只是依赖他，爱着他。
他没有开口说话，但季嫣却感受到了他的僵硬。
“我是打扰到你了吗？”她声音微弱。
今日她亲自梳了漂亮的发髻，穿了好看的衣裙，裴砚之似乎不曾注意到这些细节，甚至抱她到怀里时都是僵硬的。
“如果我打扰到你了，我可以让申奚送我回去。”
懂事得几乎让人心疼。
裴砚之感觉心脏也好似被攥了一下，他眸光晦暗许多，随即便把奏折推到一旁，将她抱到桌案上，面朝向他。
她有些怔，裴砚之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欺近她，头低下来，几乎贴到她的唇。
季嫣忍不住僵了下，但没有躲。
他沙哑出声：“是我自己静不下心，不是你的错。”
季嫣安静听他说话，那双漂亮漆黑的眸也在认真看着他。
仿佛是试探，他故意贴上她的唇。他贴过来，季嫣也只是怔了一下，就微微张开了唇，默许他继续。
仿佛只要他想亲，她就会好好配合，一双澄亮的眼也乖乖看他，里面全是她本不该拥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