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床,朝太史慈微一抱拳,“没有那块海外奇石,我恐怕不会这么快便功力尽复。”
&nb他笑道:“这件事情就更和属下没有任何关系了,谁都知道那块石头可是华歆华太守在海外发现的。”
&nb“华子鱼可没练过气,更不会知道那块石头对九阳神功会有什么妙用。”我摇头道,又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对了,老太太,你为子义找了哪一家的千金做媳妇?”
&nb“不是什么大家的闺女,”老夫人摇头答道,“只是他爹生前就和别人订下的娃娃亲,前些年子义漂泊在外,生死不知,那闺女谁都没嫁,每天只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早已把太史家当了婆家。现在子义既然已经安定,便该娶了她。”
&nb太史慈没有插话,只是老老实实地点头。
&nb我有些意外,却隐隐想到……似乎在很久以前,太史慈确实提起过这件事情……
&nb苏则打量着我的脸色,笑道:“王上有所不知,这两年,青州多少世家大族都托人向太史刺史说媒。属下几乎和他同时来到齐郡,只属下一人,就为他介绍了二十多个!”
&nb我抚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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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八月二十五,黄历上写着“宜嫁娶”。
&nb这一日的傍晚时分,青州刺史、虎豹飞军第五营营长、中将太史慈,于齐郡临菑城大婚。
&nb青州是齐鲁之地,世家大族难以计数;临菑更是中原名城,名门巨豪比比皆是。太史慈治理青州两年有余,既率领部队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治理得青州上下井井有条,颇得青州军民的拥戴,今日所娶的女子,却只是东莱黄县乡间的一名普通村姑。
&nb深知太史慈为人的我当然知道,这绝不是他的刻意做作以博取天下名望,而是其人其德确实如此。
&nb质朴而纯粹。
&nb对于这位来自山东海边的汉子,对于他身上的一些品格,我极其敬佩。
&nb所以我全程参与了他的婚礼仪式。
&nb婚礼如同他的人,简单而绝不繁复,热烈却毫不奢靡。
&nb太史慈的母亲从新妇人的手中接过了新茶水,颤抖着喜极而泣——这位普普通通的老夫人只是坐在长辈的坐席上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恭贺,不间断地偷偷转过头去抹着眼角,很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nb太史慈自幼亡父,家中亲族不多,女方的父亲也只是个曾经做过县中小吏的老行伍,双方到场的家人少得寒酸。但这座相当宽阔恢弘的青州刺史官邸却依然被前来道贺的宾客和礼物塞得水泄不通。
&nb太史慈将新妇送进了婚房,又继续向厅中的宾客们敬酒。
&nb他与我一样,早已将九阳神功练至巅峰,但今日大喜之日,区区几坛烈酒就已经让他喝红了双颊。
&nb这时候我看到梁聪在厅门朝我点了点头,知道那件贺礼总算姗姗来迟。
&nb于是我从客席的最上手长身站起。
&nb我并没有轻声咳嗽,但满厅人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nb“子义与本王,名为君臣,实有手足之情,”我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今日子义大婚,本王匆忙间,只写了几个字,找了临菑最好的木匠和漆匠,做了三块牌匾。”
&nb人群自发地分成了两列,梁聪指挥着工人们将三块木板抬了过来。
&nb板是上好的楠木,字是我亲自刻下的阴文。
&nb最小的一块横联被贾穆和陆仁捧在了半空,两幅楹联则被典韦与拓拔野一人一块地扶在两侧。
&nb宾客们仰着头,张着口,也有人大声将牌匾上的字词宣读了出来。
&nb右书:“忠义无双真国士”,
&nb左书:“仁孝千古大丈夫”,
&nb横幅:“东莱太史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