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愣住。
就这样，摘了苍擎的首级！？
怎么感觉，比摘树梢的一枚果子都容易？
天地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一股无法形容的震撼情绪，在众人心中发酵、翻腾、激荡。
苍擎的首级被摘下后，他那无头尸体就像瓦解的泥坯似的，破碎成无数块，而后像烟尘般消失得一干二净，未曾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血淋淋的首级，拎在素袍女子手中，面孔写满惊恐绝望。
“怎么样？心中舒服一些了么？”
素袍女子来到陆夜身前。
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理会其他任何人。
似乎除了陆夜之外，这片天地山河间，已经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她在意。
陆夜眼神有些复杂。
相比其他人，他倒是很冷静。
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早在大乾世俗的时候，他就已经从那各大诡夜禁区中，经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然地，眼前发生的一切，也已无法让陆夜太过震惊。
他只是有些感慨，自己终究还是看走眼了，远远低估了这素袍女子的强大！
“还行吧。”
稳了稳心神，陆夜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
少年眸光澄澈，神色坦然，明明才玄元境修为，可相比在场其他大人物那震撼惊疑的神色，却显得格外沉静和从容。
素袍女子一对秋水星眸深处泛起异色，她晃了晃手中拎着的脑袋，道：“摘这样一颗首级而已，谈不上厉害。”
陆夜叹道：“这样的谦虚，可真让人遭不住。”
苍擎，何等强大的存在，却就那般被摘了脑袋，这手段还能叫不厉害？
素袍女子不由笑了，这小子竟然还敢打趣自己，有种！
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时，就觉得这家伙很特殊！
而此时，陆夜把那一枚紫色铜钱取出，递给素袍女子，“你欠我的人情也还了，此物也该物归原主。”
素袍女子怔了一下，却摇头道：“此物，你还是留着吧，这次终究是我来晚了，没能帮到什么忙，不算还你人情。”
陆夜正欲推辞，素袍女子眼睛一瞪，“你敢拒绝，我就把它扔了！”
陆夜只能收下。
不过，他却说道：“我心中明白，欠人情的滋味很不好受，这样吧，阁下再帮我一个忙，就当两清了。”
素袍女子眼神微妙，这小子倒是挺会为人考虑的。
只是……
素袍女子心中暗叹，这小子肯定不知道，自己欠他的人情有多大。
别说帮多少次忙，用这辈子去还，恐怕都很难还得清了……
“什么忙，你说。”
素袍女子收拢思绪，轻声问询。
说话时，她抬手一抛，苍擎的脑袋就爆碎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陆夜不假思索道：“阁下能否和我一起，去扶摇道宗走一遭？”
“可以。”
素袍女子根本没问，陆夜要去扶摇道宗做什么，就直接答应。
她问道：“何时去？”
“现在。”
“好！”
声音还在回荡，素袍女子抬手一挥，一道神虹贯空，撕裂时空。
下一刻，她和陆夜的身影凭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