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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欺你?那是欺负到棉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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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只要我们还有和谈退兵的意思,哪怕是假张辽公子为质,而作缓兵之计,为了拖延时日,他也得好吃好喝供着,不敢轻举妄动。”

    贾诩说着,朝陈登挤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当然,他高顺定然也会防着魏续与张辽公子,生怕他们接近城门里应外合。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他二人摆在明面上,反而能吸引高顺注意,方便你暗中行事。

    反正今夜开城的是你,只要他不对你生疑,魏续、张辽被怀疑盯上了又如何?

    何况元龙以智谋机变,能言巧辩,而闻于世,若非有你为内应,诩也不敢行此计。

    好了,汉王之意,我已道明。

    元龙啊,这徐州大事以及张辽公子的性命,可就托付给你了。”

    陈登:“.”

    怎么就托付给我了?

    什么魏续、张辽去了以后,不会有分毫危险?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自己说了【我们不怕他杀了魏续与张辽公子】的吧?

    你说了的吧!

    怕不是你已经有预案了,活着有活着的打法,死了有死了的用处?

    也是!两个新降之人,就算张辽是汉王义子,可才降了几天,万一死了也不心疼的吧?

    真万无一失,你咋不说把那位闻名天下的袁氏孙郎派来执行这个任务呢?不用想也知道,万一袁策死了,汉王是真会心疼的。

    合着计谋成了,就是你贾文和.不对,是汉王计策厉害。

    计谋败了,就是我保护不利,没有哄好高顺,坏了汉王大事?

    这不是平白给我增加难度吗?

    刚才汉王不是问你出谋划策吗?怎么我一开始提出的想法,从张辽到魏续再到汉王,最后到你贾诩,搁你们汉营转一圈,压力又转回我身上了?

    结果张辽、魏续要冒生命的风险,汉王要冒失去义子的风险,我要冒计划难度增加的风险。

    就你贾文和片叶不沾身,提出的计划,是在道明汉王心意,而汉王是不可能有错的。

    所以一旦计划失败,就是一定是我陈元龙办事不力,托付不效,有负汉王重望。

    这才刚加入汉营第一天,陈登就隐隐感觉不对,他以前在吕布营、刘备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大家都可好哄了。

    你们汉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难度级别一下上升这么多?

    不说陈登了,听贾诩说完这个计策,在场众人皆不寒而栗,以惊惧的眼神仰望主座之上的汉王。

    原来汉王是这个心意吗?

    将魏续与张辽两个新降之人派去执行这个计划,能成最好,不能成的话,死了也不心疼。

    而有了之前那么多入了汉营,又回去之后诈降,来回反复横跳的先例在,也不用担心将二人派回去之后会变节,因为变了也没人信。

    反而张辽的义子身份,一可震慑高顺不使其轻举妄动,二可作质子压在城中,以彰此番和谈诚意,安高顺之心,三可吸引高顺注意,方便陈登暗中行事。

    四嘛,刚认的义子,能多少情意,反正汉王义子那么多,估计这个死了也不心疼,反而可以再现当初缟素攻城之故事,哀兵必胜,鲸吞徐州。

    众人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这就汉王吗?果真冷酷无情,孤家寡人,天生帝王啊!!!

    迎着众人惊惧畏怯的视线,袁术好一阵无言。

    不是,别这么看我,此贾诩之毒计也,与朕无关!!!

    袁术轻咳了声,谓之曰:

    “文和,你误会朕深矣。

    虎毒尚且不食子,今文远为朕义子,朕爱之不及,岂能让他深入敌营,冒此奇险?

    此计恐折朕一爱子,休要再提!”

    众人立时露出一副我们懂的表情,难怪了,难怪这次汉王会让文和开口,来提出这个计划,不愧是汉王陛下,简直算无遗策。

    大家当即表示深以为然,对汉王的爱子之情深信不疑,其间更有不少好心人,暗暗拿眼神示意张辽。

    张辽也是心领神会,当即主动上前,纳头便拜。

    “辽自入汉营以来,蒙义父不弃,收为义子,待我恩重如山。

    只恨寸功未立,有负义父重望。

    今有此立功之机,岂因贪生避锋芒?

    义父之爱我,辽亦深之,只此前所立誓言,愿赴汤蹈火,相助义父,共图大业。

    此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时,还望义父准之,否则有愧誓言,辽岂能安?”

    “这”

    见张辽将拜义父时的誓言都抬出来了,袁术果然面露犹豫之色,众人见之,皆劝之。

    汉王推辞不过,无奈允之。

    不久,陈登带张辽、魏续及三百汉军护卫入城。

    登先行秘见高顺,言汉军议和诸事。

    高顺闻言,大怒之!

    “什么?

    他们要我交出四百陷阵,五千精锐,给魏续、张辽这两个叛徒统领,出去跟随汉军北上伐曹?

    真真岂有此理?

    果真如此,我城中守备空虚,其若背盟倒戈,反攻下邳,顺何以守御?”

    他越说越气,都忍不住斥责陈登起来。

    “陈先生,顺信你重你,才从你之谋,与汉军和谈。

    可这等狼子野心的和谈条件,你如何能答应下来?

    丝毫不为我齐国利益考虑,反签此丧权辱国之不平等条约,汝齐臣耶?汉臣耶?”

    不想高顺气急,陈登亦作色曰:

    “登殚精竭虑,为齐国谋事,反遭汝见疑!

    汝若疑登之心,不识好人,那这摊子事,登就不管了,你自去和外面的十数万汉军讲道理去。”

    高顺见陈登义正言辞,没有丝毫心虚,且话中有话,似有隐情,也暂且压下怒意,忙问缘故。

    陈登冷哼一声,这才傲然言之。

    “登之良策,汝岂能识?

    今汉军之和谈条件,让我等交出兵马,自然不可能真的答应。

    但我巧舌如簧,假统兵为名,从汉营之中,将张辽、魏续二人赚来。

    高将军有所不知,魏续倒还罢了,张辽今为汉王义子,汉王甚爱之。

    我等只需以和谈为名,将张辽扣在城中为质子,使汉王投鼠忌器,继续和我们磋商和谈条件。

    实则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拖延一些时日,待齐王率军归来,便是此二贼死期。”

    高顺闻之,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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