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却也有部分已经快要同流合污的学子在得知了这则消息之后,终于在这样的打击下对于书院彻底死心,相互抱团,向书院的掌殿申请了退学。
书院的几名掌殿收到了太多这样申请信,自己拿不定主意,于是去了参天殿询问温怜容二人的意见。
“他们一身的本事都是在书院所学,走之前,要不要让他们将这些还给书院?”
年纪最大的那名掌殿与其冷漠,言辞之间对于这些准备退学的学生一点儿不在意,在他的眼里,反正这样的学生未来还会源源不断的补充,这点小小风波很快就会过去,届时,人们依旧只会看见参天殿的风光,而不会记起曾经他们做过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温怜容翻阅了一下那些申请信,简单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不在意地说道:
“倒也不必。”
“一群门外汉,学了点皮毛,此番参天殿因为这件事情早已身败名裂,在这个关头不适合再多添些没必要的口舌了。”
“他们想走,放他们去吧。”
书院遣散了大量的学生。
二人已经做好了老圣贤向他们问罪时,他们要如何周旋与决裂,但出乎他们的预料,老圣贤对于此事不闻不问,全不在意。
他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他离开了参天殿,独自去往了幼时长大的隐山巷,回去了几百年没有回去的家,而后再不出来。
隐山巷雨不停,除了他之外,无人敢进。
隐隐感知到了老圣贤的态度,二人都松了口气,心道这件事情反而简单了,接下来,最叫他们担忧的便是葬仙渊的状况了。
唯有解开葬仙渊之围,齐国这摇摇欲坠的国运与命脉方能得以延续。
“对了,二位圣贤,齐王请求觐见。”
离开的掌殿才突然想起,齐王向他们申请,想要见见圣贤,对于他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凡稍微了解书院与齐国王族的关系,便能明白齐王只不过是参天殿的傀儡。
温怜容听闻此言,微微一讶,随后挥手。
“他要见我们?”
那名掌殿谄笑道:
“二位圣贤若是不想见,我驱赶他离去便是。”
温怜容沉吟片刻:
“不,放他进来吧。”
老人颔首,没过多久,便将齐王带到了参天殿,随后兀自离开。
齐王向二人行礼,但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住。
温怜容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许久后啧嘴道:
“你的运气比你父亲要好。”
齐王似乎听懂了她在指什么,躬身回道:
“全靠着父王,我才能有今日。”
温怜容:
“今日来此,何事?”
齐王抬头,目光清澈:
“为葬仙渊一事。”
温怜容眉头轻轻一皱。
“葬仙渊?”
“此事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