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地望着他，那副表情，看的白翼年难得生出一点不自在。
“咳。”
白翼年放下背包，轻声问：“怎么了？”
“白翼年！”
桑泠噔噔噔，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到他面前。
眼巴巴道：“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嗯？”
她这样仰头的视角，眼睛显得圆圆的，带着一点湿润柔软，让人不忍拒绝。
桑泠从身后掏出几张卡片，双手捧在手心。
白翼年低头看去，当看到卡片上印着自己的模样时，不由怔愣。
桑泠软着声音，小声道：“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求求了。”
白翼年对上她的眸，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有些头疼，喉结耸动，出口的声音喑哑，“为什么要签名。”
桑泠眨巴着眼，毫不心虚的道：“因为你很厉害呀！白翼年，求求你了，就帮我签一张…不！签几张吧，好不好呀。”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星际中以从军为荣，哪有男孩子这么会撒娇的。
白翼年眼神幽暗。
他掩饰性地低咳，向前走了几步坐进沙发里。
桑泠又眼巴巴地追到沙发边。
不说话，就那样望着他。
白翼年唇角扬起抹不易察觉地弧度，伸手。
桑泠立即把卡片放到他的手里。
白翼年翻了翻，每一张上的形象都不一样，有他被授予少将军衔的照片，还有在校时的，甚至还有一张是他坐在本命机甲里在宇宙穿梭的画面。
桑泠坐在沙发扶手上，弯着眼睛颇为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这些照片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毕竟不挑卖相好的，怎么能卖个好价钱呢？
“你选的？”白翼年顿住，一下抬头。
才发现少年离他这样近，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她侧着身体，一截细腰微扭，只要轻抬手便能揽住——
停！
白翼年不可置信，迅速将脑海里的画面赶出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
桑泠像没发现白翼年的异样似的，点点头非常认真道：“当然啊，这可关乎你的形象诶，作为你的粉丝，我必须要维护好！”
白翼年按了按眉心，从背包里找出一支笔。
桑泠见状，眼里露出喜色。
立刻把茶几上堆放的东西推开，生怕影响白翼年签名的状态。
白翼年握着笔，笔尖在卡片上方停顿了片刻，搞的桑泠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就听男人哑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多张？”
如果只是收藏的话，一张应该就足够了吧。
闻言，桑泠露出点讪讪来。
她小心翼翼观察白翼年的神情，小声道：“如果我说实话的话，你能别生气吗？”
白翼年睨向他。
男人的目光自带压迫感，不是审视，胜似审视。
桑泠露出讨好的笑，弯着眼，颊边梨涡深陷，“弗雷娅学姐也是你的粉丝，她很久之前就拜托我向你求一张签名……”
白翼年懂了，他沉默地看着少年这副模样，指尖有点痒，想在她脸上狠狠捏一把，问她还敢不敢了。
“拿我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