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应该在人间出现，她就好像是一个神明一样。
“杀了我……”
呼唤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请求。
叶飞此时已经确定这个声音就是来自于这只人鱼。
但是为什么？
“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门和阵眼，杀了我一切就结束了。”
声音轻轻响着，像是神灵的叹息。
燕有些茫然的看着叶飞。
她感觉到了一个很复杂的灵魂。
毁灭和新生充斥在这个身体里，但是偏偏她一心求死？
她们应该都是来自于一个时代的。
叶飞回过神，视线在女人的身上环顾了一圈，随后落在了她的手上。
五指白皙修长，像是玉做的一样。
但是他那种如同恋爱的一样的感觉却瞬间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熄灭了。
这只手他见过。
当初在长江底下的那个水晶宫里那道空间裂缝里面就钻出来了一只手，那只手同样白皙修长……
跟这个身体上的手一模一样。
“你曾经出去过是吗？”
叶飞突然冷漠的开口，王月跟燕恍惚抬头然后被他眼中的杀意吓了一跳。
燕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好歹也跟叶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
她清楚叶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月莫名的就被叶飞眼中的杀意刺痛了。
“真的要杀她吗？可是……她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
叶飞侧目，“如果我说她很可能就是长江底下那个幕后人呢？如果我说，那个娘娘就是受她驱使了的呢？”
王月一愣，随后就有些惊恐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个人鱼。
在叶飞问出这句话之后，那个不停呼唤的声音就停止了。
沉默了很久，在叶飞他们已经能够看到身后开始有巨大的黑色影子靠过来的时候那个声音才再次开口。
“不是我，也是我。”
“杀了我，你就清楚一切了。”
“我是一切的起源，也是一切的终结，我们这一族人，早就应该安息了。”
喟叹一般的话响起，叶飞果断动手了。
在燕跟王月错愕的目光下，长剑裹着疯狂的空间之力直接刺向了那个人鱼。
长剑很轻松的刺了下去，在刚刚划破这条人鱼皮肤的瞬间那团希望之光突然开始熄灭了。
人鱼的尾巴动了动，她慢慢的睁开了眼。
一双同样猩红的眼珠静静的看着叶飞，“又见面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饱含着浓郁的血腥感。
叶飞猛的后退，避开了人鱼的一爪子攻击。
那五根白皙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尖锐的爪子，跟手指一样长的骨刺探了出来，发着寒光。
天空中的希望之光再次明亮起来，燕正在奋力的往里面输异能。
她这会儿也算是猜到了什么了，她正在尽力的帮助叶飞。
王月全程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甚至就在叶飞刚刚说面前这个漂亮的人鱼是之前操控怪物在长江肆虐的幕后黑手的时候她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