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多仙神的聒噪，天帝面色难看，沉声道：“退下！”
此言一出，众多仙神噤若寒蝉，缓缓退去。
凌霄宝殿内只剩天帝一人，他皱紧眉头，掐指演算片刻，面色骤然大变。
无尽虚空。
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中，七彩霞光流动，形成好似时空隧道一样的奇异空间。
大道长河！
天帝的身形浮现出来，皱眉打量着四周，面带惊疑之色。
自己不过是推演下界一凡人的命数，为何会来到大道长河？
这时，大道长河尽头，一道金色身影浮现，缓缓睁开双目。
轰得一声，神秘而恐怖的威压爆发，席卷向天帝。
刹那间，他有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大道长河跟着破碎，天帝如梦初醒，意识回归到肉身之中。
“那人究竟是谁？”
他大口喘息着，面色难看不已。
仅仅只是对方睁眼看向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将他直接撕碎。
好似对方并无杀意，似乎只是警告。
“大道尽头的存在，莫非是圣人……”
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
距离那场灭世之战已经过去一个月，大战带来的灾难尽数平息，但热度却丝毫不减。
秦天之名，传遍天水洲，甚至被所有修士共尊为万法帝君。
水月行宫中，他盘坐于此，感悟着天道。
天道的重新演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好在他从系统手中得到创造天道的方法。
当初系统给予的奖励，不止是剥离天道，还有创造新天道的方法。
经过尝试，他已经创造出一丝微弱的天道。
待天道彻底稳固之后，他便会成为此方世界之主，执掌天道的存在。
到那时，他也能一举踏入合道境界。
不过创造天道是个漫长的过程，甚至需要成百上千年，他也不着急。
秦天起身，打算去万仙岛走一趟。
当日之战万仙盟的众多高层悉数被诛杀，其余弟子如鸟兽散去，盛极一时的万仙盟已然灭亡。
但秦天还记得，曾经借助分身视角见到的玄天镜，对于此物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很好奇。
以他如今的御风速度，一日之内便能环绕整个凡界，不多时便来到万仙岛。
曾经热闹无比的圣地，如今却只剩荒凉，秦天注意到有几名修士在岛上搜索，或许是想趁机搜寻些法宝资源。
他没有在意，径直落入中央大殿之内。
殿内的场景与分身所见相同，空旷的大殿中央一面镜子矗立。
此刻，镜子毫无气息波动，好似是死路一般。
“别装死。”
秦天没好气道。
闻言，玄天镜知道自己无法隐藏，镜面浮现出一道清影。
秦天面无表情道：“介绍一下你的来历。”
“我乃玄天镜，是天地间第一缕混沌气息所化，通晓万界学识。”
玄天镜颇为自傲地说完，却发现秦天面无表情。
“就这？”
“这……不厉害吗？”
它底气都有些不足。
“一般吧。”
秦天看了一眼，确定它没法离开镜子，便道：“你可愿追随我？”
玄天镜一喜，连忙道：“愿意愿意！”
于是秦天以自身大法力将其收起，重新回到京城皇宫之中。
莫愁前来问道：“陛下，南岳山神庙已经建造完毕，何时举行封禅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