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轻笑一声，神情怀念：“好像当年在幽州城，我也是这般等你出城归来。”
宁飞雁却皱眉问道：“殿下是如何重获自由的？”
她一直知道大皇子被关押在何处，却始终没敢去看望，想着等自己立下大功，再去求秦天赦免。
“区区京城，还关不住我。”
秦随轻笑一声，语气随意且自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殿下是越狱的？”
她眉头皱得更紧，如今她已经认可秦天的才能，并不想与朝廷为敌。
“不重要。”
秦随轻声道：“我来只是想问你，可愿随本王离开？”
换成几个月前，她或许会无比欣喜，因为这正是她所盼望的。
可现在……
宁飞雁面色复杂：“殿下是想归隐山林，还是要去莱州？”
“你还是那般冰雪聪明。”
秦随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复杂道：“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问呢？”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是先帝的人。”
“先帝？”
秦随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颇为不喜。
他笑容缓缓收敛：“看来，你已经被秦天蛊惑。”
宁飞雁却没理会他的言语，反而是死死盯着他，沉声道：“敢问殿下，当日平州血祭一事，可知情？”
后者没有回答：“随本王离开吧，正如你所盼望的那样，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
宁飞雁闭上眼睛，终于确定心中真相，原来一切都是那般可笑。
“乱世将至，跟在本王身边，陪我征战天下，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秦随步步逼近，语气蛊惑道：“待大乾回到我们手中，本王便是太子，而你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不仅本王是你的，就连整座天下都是你的，你将会是一国之母！”
宁飞雁猛地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半晌，仿佛在确定什么，放在后腰上的右手缓缓下垂。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秦随面上浮现出笑意：“你且跟在朝廷出征的大军中，到时里应外合，击破朝廷军后便能回到本王身边。”
……
青州，东阳城。
红叶客栈。
秦天看着眼前熟悉的紫衣女子，眼神古怪：“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后者吃味一笑：“还是说你身边藏了其他女人，不能让老娘看见？”
秦天满脸黑线：“苏姑娘，我们好像没那么熟悉？”
紫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霄宫的苏梦紫，二人不过数面之缘。
“是吗？”
苏梦紫微微一怔，似乎回想片刻，才幽幽道：“数面之缘就不能私定终生了？”
“……”
秦天黑脸：“苏姑娘到底有什么事？”
“呵，无趣。”
苏梦紫无趣地摇摇头，这才转而说起正事：“我今天来是好心提醒你，早日离开青州。”
秦天不解：“为何？”
“紫霄宫与落云宗联手，再加上你们那位老皇帝，青州就是专门针对你的陷阱。”
“陷阱？”
苏梦紫撇嘴：“有两位筑基境的长老下界了，要三人联手猎杀你，老皇帝的实力我看不穿，但肯定不会比长老弱。”
秦天疑惑道：“你不是紫霄宫弟子吗，为什么提醒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