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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曹家坑王,坑完你爹坑你叔啊!萧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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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皇报仇雪恨!”

    萧和心头微微一震。

    自宛城一路到江东,相处也有近一月,这位正值妙龄的公主刘曼,在他眼中素来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不想今日大战在前时,这位长乐公主,却忽然间显露出了刚决冷厉的一般。

    萧和目光看向了伏后。

    伏后微微点头。

    皇后既然点了头,萧和自然没理由拒绝,当即便带着刘曼,直奔历阳城南门而去。

    登上城头时,城头刘军已经严阵已待。

    关平亲统三千精兵,坐镇南门。

    “萧军师,你先前曾说,曹军会从合肥发兵来奔袭历阳城,那曹军应该就是从北面杀来。”

    “既然如此,萧军师为何不往北门坐镇,反而来了这南门?”

    登上城楼的刘曼,目光不解的看向萧和。

    萧和眼眸微微一亮。

    能说出这样的见解,足可见这位公主殿下还是颇有些见识,于军事方面多少略知皮毛。

    “夏侯渊此行目的,并非是为攻取历阳,而是为抢夺济阴王殿下。”

    “那么他最担心之事,自然是怕我们见曹军来犯,护送济阴王由南门出城,入水营乘船避往江上…”

    不等萧和解释完,刘曼明眸一亮,抢先道:

    “我明白了,所以夏侯渊那厮要先堵住南门,好断绝了我们退往长江之路,才好将我们困在历阳城中?”

    萧和一笑,拱手赞道:

    “殿下一点即通,当真是冰雪聪颖,不愧是天家子孙呀。”

    刘曼却苦笑一声,幽幽叹道:

    “什么天家子孙,我只不过是个没了父亲庇护的弱女子罢了,今后还要仰仗萧军师多多照拂才是。”

    此时的刘曼,又回到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萧和自知其心境,便笑着宽慰道:

    “殿下放心,我主乃先帝皇叔,必会善待保护殿下,对皇后娘娘和济阴王殿下也是一样。”

    “臣与我家主公一样,自然也会恪尽为臣之责,尽我本份敬奉保护皇后娘娘和两位殿下。”

    听得萧和的承诺,刘曼方才安心了几分。

    正待再言时,邓艾突然一指城西方向,大叫道:

    “伯温军师,城西有尘雾逼近,应该是曹军到了!”

    萧和不再理会刘曼,目光向城西方向望去。

    果然。

    只见滚滚尘雾,遮天而至,正沿着北岸袭卷而来。

    这阵势,显然是曹军是奔着南门杀来。

    萧和遂取出了望远镜,仔细观望起来。

    视野中,曹军的步骑身影,“夏侯”的旗帜,看的是清清楚楚。

    敌军数量,至少也有两万余人。

    也就是说,夏侯渊动用了合肥守军中,近七成的兵力,前来奇袭历阳。

    萧和嘴角上扬,轻喝一声:

    “传令兴霸,叫他沉住气,等大部曹军进抵南门时再动手,万不可打草惊蛇!”

    邓艾当即传令,城头之上,令旗摇动如风。

    身旁的刘曼,看着萧和手中举着的那“奇物”,脸上不禁涌现深深好奇。

    “这个萧伯温,当真是与众不同,与父皇的那些大臣,与曹贼那些谋士,皆是大不一样呢…”

    刘曼明眸闪烁,心下啧啧称奇。

    历阳城南,长江北岸。

    两万曹军步骑,已挟着漫天狂尘,滚滚而至。

    夏侯渊策马飞奔,狰狞的目光,紧紧盯着历阳南门方向。

    他最担心之事,就是城中守军见势不妙,护送着刘熙从南门出逃,入水营逃上长江。

    如此一来,他可就是白奔波了百余里,扑了个空。

    所幸,南门吊桥未落,城门未开,显然城内的守军阵脚大乱,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南门已至!

    夏侯渊长刀一挥,厉喝道:

    “不必理会水营敌军,将南门给我堵死,绝不可放一兵一卒逃出去!”

    根据步骘送来的“情报”,水营刘军不过千余人,几十艘战船也多为空船,形不成任何威胁。

    夏侯渊基于步骘的情报,自然选择了无视水营刘军,集中全力也封堵南门,一鼓作气破了历阳。

    于是,滚滚而至的曹军,迅速于历阳南门外集结列阵,却将自己的侧后,完全暴露给了水营方向。

    “大耳贼,你以为你能立刘熙为帝,也能学我兄长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今日我就把那刘熙,从你嘴里边夺走,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侯渊望着士卒稀稀落落的城头,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尔后杀意狂燃,挥刀喝道:

    “全军听令,即刻进攻,给本将踏平历阳!”

    “破城之后,除皇后母子三人外,所有人给我屠尽!”

    “吾要血洗历阳!”

    号令传下,战鼓声敲响。

    曹军如野兽一般,发出震天咆哮,向着历阳城南门便袭卷而上。

    城楼上。

    刘曼为曹军声势所慑,身儿微微颤动,明眸中不由自主的掠起几分惧色。

    当他看到,萧和泰然驻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里,心中惧意不由大减。

    于是刘曼深吸一口气,上前与萧和并肩而立,眸中惧意也化为恨意,俯视向城前涌来的曹军。

    敌军眼看将近。

    萧和目光向大舅哥关平示意了一眼。

    关平会意,长刀一扬:

    “弟兄们,别躲着了,都给我现身吧!”

    号角声在城头响起。

    躲在城垛下的三千刘军,轰然起身,霎时间填满了南门一线。

    正狂冲中的曹军,见到原本兵卒稀落的城头,突然间密布刘军时,不由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皆是放慢了前进脚步。

    夏侯渊亦脸色一变。

    根据步骘情报,护送皇后三人的兵马,加上历阳城守军,总计也就不过五千余人。

    现下却有近三千余人,同时出现在了南门一线,且明显是已早就埋伏就位,突然间现身。

    这般阵势,分明是守军早有准备。

    “难道说…”

    夏侯渊打了个寒战,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于心头涌起。

    城头上。

    萧和已从望远镜中,锁定了夏侯渊,看清了那张错愕不安的脸。

    “夏侯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萧和冷冷一笑,拂手再喝道:

    “点起号火,向甘兴霸传令,伏兵尽出吧。”

    号令传下,三柱狼烟,迅速在南门城楼之上点燃。

    水营内。

    蓄势已久的甘宁,一声令下,躲藏于船舱之内的刘军士卒,如出笼的猛兽一般破笼而出。

    数万刘军将士,如潮水般涌下战船,涌出水营,从背后扑向了正列阵攻城的曹军。

    “夏侯将军,水营中有大股刘军杀出!”

    士卒的尖叫声,将夏侯渊惊醒。

    回头急看,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张脸霎时间惊到目瞪口呆。

    根据步骘的情报,水营内不是只有千余刘军的吗?

    怎么突然之间,冲出了这么多刘军,数量至少也在两万有余?

    夏侯渊脸色骇然错愕,眼珠飞转如梭,蓦的打了个寒战,脑海中迸出三个字:

    中计了!

    步骘必是诈降!

    目的,只为他向提供假情报,以济阴王为诱饵,将他和他的大军从合肥引至历阳。

    城中的刘军,早有准备,严阵以待。

    水营的战船之中,必也藏有刘军伏兵,只等他毫无防备,背对水营列阵攻城之时,突然发动,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引蛇出洞之计,只为歼灭他的合肥军团主力!

    刘军真正的目标,还是合肥!

    “萧和?难道被张文远言中了,这一切又是那妖人的诡计?”

    夏侯渊一声惊呼,声音已然沙哑颤栗。

    就在他震愕失神时,甘宁的两万伏兵,已袭卷而来。

    背身列阵,来不及掉转枪口的曹军,顷刻间便被冲了个人仰马翻,阵形大乱。

    哀嚎声,惨叫声,惊呼声…响彻江岸。

    夏侯渊此时才幡然惊醒,咬牙切齿的跌足骂道:

    “子桓啊子桓,我就不该受你鼓动,中了那萧和妖人的奸计,你可害苦了我啊~~”

    抱怨过后,夏侯渊战意瓦解,急是大叫:

    “撤退,全军即刻撤回合肥——”

    惊慌失措的曹军,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掉头而逃。

    为时已晚。

    南门轰然打开。

    关平统帅着三千刘军,如潮水一般,从南门袭卷而出。

    南北夹击之下,两万曹军完全崩溃,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刘军杀到七零八落,血流成河。

    城头上。

    萧和则举着望远镜,欣赏着这场酣畅淋漓的伏击之战。

    “杀得好,杀的好啊!”

    “萧军师,一定要让你的将士们,杀尽这些曹贼鹰犬,以慰我父皇在天之灵!”

    原本柔弱的刘曼,此刻已是兴奋到抚掌喝彩。

    她是拳头紧握,那般兴奋的样子,俨然恨不得亲自披挂上阵杀敌,为父报仇雪恨。

    “用这个来看吧,看的更清楚些。”

    萧和见状,便笑着将手中望远镜交给了她。

    刘曼微微一怔,便小心翼翼接过,满怀着新奇,学着萧和的样子举在了眼前。

    只看一眼,刘曼眼眸立时瞪到浑圆,惊呼道:

    “这是什么神物,似千里眼一般,竟能看这么远?”

    萧和却笑而不答,回头向邓艾道:

    “士载,点起第二道号火,传令给子龙吧,令他率白马义从截击溃逃之敌,绝不可放夏侯渊退回合肥!”

    “再传信给我那岳丈,告诉他可以挥师北上,趁虚拿下合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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